只是也不知道說些什么,畢竟她現在和云崢也不過是才認識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什么都還不了解,也還不熟悉。
況且,以她的身份,居然要給這個小屁孩當保鏢,想想就氣結,雖然心中鄙視云崢作為修士還玩這些凡人小孩子的東西,但是也不愿意搭理他。
于是這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場景,一個明顯是修士的小少年走在前面,拿著面人、糖葫蘆等東西,身后跟著一個長相平常的女修士。
女修士一臉的鄙視,看起來十分的不愿意跟在小少年身后,但是卻又并未離開。
收回視線,葉志修有些不以為意的對坐在對面的一個錦衣男子說道:“只不過是一個筑基初期的女修罷了,也值得如此關注”
接著又滿不在意的說道:“這女修我看實在是平常,除了修為尚可,沒有半分看頭”
隨意的態度像極了凡人中的那種紈绔公子。
葉志修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修為遠高于自己,并且是天驕一般的人物,但是卻不過是一個私生子罷了,十分的瞧不起。
在注重嫡庶的葉家庶子是十分被人看不起的,于是雖然表面聽從了葉家家主,也就是他父親葉真人的話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但是卻從心底里看不上楚天河。
見葉志修的態度,微微一笑,抿了口茶,楚天河卻并沒有出聲解釋。
剛剛葉志修眼底的那一抹嘲諷他不是沒有看到,只不過是因為當初葉志修的母親曾經幫過他母親,他這一次才會來幫忙的。
也正是看在這一點情分上,才想著點撥他一下,只是對方既然不領情,那就算了,他也不是腦子有毛病,為了一點小恩就眼巴巴上趕著去報恩的人,這一次能夠來這里已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了。
也不愿意再將其中的細節告訴葉志修了,這樣的傻蛋還是讓他繼續傻下去好了。
云崢自然是不知道,因為碧瑤的原因,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雖然只是順帶的,此時他正在回攬仙閣的路上。
這葉家除了成員是修士之外,其他地方簡直和凡人間的豪門貴族一樣,或者說,這些修真世家大多都是這樣的。
葉家不僅僅是只有一個大小姐,相反,葉家人員眾多,光是葉大小姐這一代的就有二十多個,而這一次葉家大動干戈的原因,是祖地出問題了。
不過這也只是旁人的猜測,真實的原因就沒人敢打包票的說了,這些都是他這一天在外面逛知道的,當然還了解了一些其他的情況。
只是聽說這葉家大小姐彈琴極好,能引來仙鶴共舞,不知道這一次有機會看到沒有。
時間轉眼即逝,很快就到了葉家大小姐招婿的日子,許多人都蜂擁而去。
云崢雖然只有八歲,但是因為這一次葉家的規則中卻并沒有年齡限制這一條,很多散修為了獲得多一點的資源,別說因為面子問題而退縮了,就是殺人放火那也已經像家常便飯一樣了,面子問題卻也是不這么在意了。
所以在人群中,各個年齡階段都有,男女老少,仔細一看居然有著上千人。
云崢和碧瑤兩人處在中間的位置,聽著葉家家主,也就是元丹中期修為的葉真人葉化騰說話。
只不過因為碧瑤覺得云崢手里拿著糖葫蘆一舔一舔的,自認為和他站在一起總是讓人用一種十分不好的眼神望著,所以距離云崢有著一段距離。
“諸位,歡迎大家前來參加這一次小女的招婿試煉,規則想必大家都已經很清楚了,在這里也就不多做介紹了”
說著,一陣屬于元丹中期修為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壓來,原本稍顯嘈雜的廣場瞬間安靜下來。
只是,還是有著少數人在威壓過后繼續小聲的說著話。
“嘿嘿嘿,你也愛吃糖葫蘆啊,我也覺得好吃,只是師傅總是不讓我吃,總覺得我丟了他老人家的臉,這一次更是因為我在祭拜師祖的時候偷偷添了一嘴糖葫蘆,就被趕出了山門”
石未方舔了舔手中的糖葫蘆,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這樣也不錯,這樣一來,不管我吃多少糖葫蘆都沒人管著了。”
明明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應該正是陽光的年齡,卻不想,一身的肥肉,猥瑣的笑容,肥嘟嘟方臉上一雙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偏偏說話的語氣還十分的不著調。
因為在這烏泱泱的一大片人中,葉化騰不會注意到,想著昨天吃的冰糖葫蘆味道還不錯,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串開始舔。
修士中的冰糖葫蘆自然不是凡間那樣,用的是靈果和靈峰的蜂蜜制作成的,甜絲絲的還含著一絲靈力,云崢覺得吃起來不賴,一口氣買了十幾串。
石未方就這樣瞇縫著小眼湊了上來,云崢對這個熱情中帶著一絲猥瑣的胖子挺有好感的,就這么聊了起來。
倆人從冰糖葫蘆建立了友誼的第一步。
葉化騰確實沒有廢話,只是簡單的交代之后便由一隊葉家人將眾人帶到了葉家秘境的位置。
葉家的這個秘境所在的位置眾人早已經知道,就是在葉家大門西側的空中,平時陣法沒有開啟的時候什么都沒有,此時待所有參與的人都到齊之后,幾位老者于半空之中顯出身形了來。
葉化騰上前向一位盤坐著一動不動像一個雕塑一樣的老者躬身行禮。
“太上長老,人都到齊了,還請開秘境”
老者輕輕的一聲“嗯”,就像是一位十分普通的老者一樣,但是眾人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能夠讓葉化騰這般的,也就只有葉家那位元丹大圓滿的太上長老了。
老者拄著一個龍頭拐杖緩緩的站了起來,同時,腳下出現一個巨大的陣法圖紋,每一個節點上面都站了一名修士。
總共十一名修士一同出力,地上的法陣冒出劇烈的白光,一陣陣的轟隆之聲響徹耳際。
陣法之光開始閃爍,似乎是力量不足。
哪怕明知道葉家定然是不可能讓法陣潰散的,但是眾人還是不由得在陣法的威壓下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