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云逸一個轱轆身起床看著身邊只剩下溫度的身旁,她究竟是誰,居然跟蕭若雪如此的相像,而且昨晚什么情況?
一頭霧水的離開七天連鎖,才走到小區門口,就被蘇雪蘇雨給抓個正著,直接押著前往附屬醫院。
作為京醫大的附屬醫院,雖掛著附屬兩個字,但規模卻一點都不小,在資質上甚至不輸給一些公立三甲級的醫院。
背靠京醫大這個醫者搖籃,還有五大家族的財力支持,京醫大的附屬醫院可是十分有名的私人醫院。
不僅僅的設施先進,醫生醫術高超,并且囊括了中西醫,擁有京城首屈一指數量的醫學專家,加上現代的管理體系,讓京醫大附屬醫院成了病人看病的首選。
全國知名。
來到附屬醫院東正門。
云逸跟在蘇雪,蘇雨的身后走進正門里。就見有救護車烏拉烏拉的快速的沖進車道,直朝著門診大樓前疾馳。
“小心!”
云逸一步上前,頓拉扯了一下朝前走的蘇雪跟蘇雨.
蘇雨扭過身,斜眼的瞪了云逸一眼:“別拉我,我眼不瞎好么!”
哼!
“快點,別磨蹭!”說著蘇雨一哼,繼續“押著”云逸走。
云逸抹了下鼻子,跟著兩女走上斜坡,而身前不遠救護車停在門診樓前,頓有七八個白大褂的醫生等候在門口。
救護車停下后,后車門頓被掀開,從車內跳下兩個急救醫生,而守在門前的醫生也紛紛的上前。
“李主任!”
“病人什么情況?”
“失血過多,大腿動脈被刺破,一直在流血!”
急救大夫說著,車上跟隨的護士也將擔架從車上臺下,而將病人放在推車上的時候,卻因為配合原因,頓導致一個護士在按傷口的時候,一下失手,頓將捆綁在大腿根的皮筋扯開。
“啊!”
瞬間一股血從大腿動脈射出,濺了這護士一臉,而這時躺在擔架上的病人又突然的抽搐起來。
“按住傷口,快!”
“堵不住!”女護士幾乎都要哭了,血一個勁的朝外噴,根本就控制不住,尤其是傷者還在抽搐。
“起開!”
李主任上前一下扯開女護士,看著這那被鋼筋貫穿的大腿,鮮血如泉涌一般,伸手睜開病人的眼皮。
“瞳孔收縮放大,大量失血導致的休克抽搐!”
“李主任,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
“沒必要了!”這時,收回手的李主任看了一眼傷者,面無表情的沖著一旁的醫生道。
“啊!”
李主任卻是道:“已經來不及了,動脈流血,他能堅持到這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是大量失血已不可逆轉,病人瞳孔放大后收縮,伴隨休克,就算送到手術室,也來不及做手術了!”
“下一個!”
李主任說著,直接放棄了這傷者,朝著另一個傷者走去。
“大夫,這人還沒死呢,怎么就不救了!”跟隨救護車來的一個建筑工人看著對方直接下了最后通牒,頓上前攔住對方。
“理由我已經說清楚了,這次事故受傷的人很多,我不能因為一個要死的人浪費更多的資源跟時間,他已經沒救了!”
李主任說道。
“怎么就沒救了,你們連救都沒救…!”
“拉開他!”
“你們拉我干什么,你們這是草菅人命,這人還活著,你們干嘛不救了,你們…!”
“這位大叔,你別沖動,如果能救,我們肯定責無旁貸,但這人送來的太晚了,大量失血你也看到了,而人身體內的血流到一定程度,就會出現休克癥狀,而這個時候,搶救已經沒用了!”
蘇雨快步的走上前,勸說的道。
“沒用,怎么會沒用,大夫啊,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老周頭可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一個支撐著,他要是完了,他們那個家可就毀了!”
蘇雨看著這建筑工眼上嗪淚的哀求,也是心如刀絞,但有些事情,可不是因為不愿,就會有所改變。
“對不起…!”
“喂,云逸,你干嘛!”
就在這時,蘇雪卻是叫了一聲,蘇雨轉過身,頓看到云逸那個倒霉鬼站在擔架前,雙手朝傷者的大腿抓去。
蘇雨頓一蹙眉,上前一步抓向云逸的胳膊:“你能不在這添亂了么!”
云逸抬頭看了一眼蘇雨:“人還沒死呢,或許還能救回來!”云逸道。
“還能救回來?”
蘇雨聽著云逸的話:“你發什么癔癥,你難道沒聽到我剛才說的什么么,傷著腿部貫穿,動脈破損,大量失血!”
“你知道不知道,人一旦失血超過三分之一就會造成昏迷,休克,身體機能快速的枯竭,而就算現在人送入手術室,也已經沒有時間去做手術!”
“如果這里沒有其他傷者,我們會盡力而為,但這里還有其他的重傷者,你不懂就別在這胡言亂語好么!”
蘇雨瞪著云逸,心情也一陣的不爽,就好似自己不想救人一樣,但救人卻是一件殘酷的事。
尤其是這種大型事故。
而且發生的時間還在早晨這一段時間空擋上,正是早晚班交接的時候,醫院的值守醫生并不多,只能應付一般的突發時間,但一旦遇到這種大型事故,根本就顧不過來。
這個時候,就必須有取舍。
看似殘酷,但卻是一個醫生必須做出的選擇,救能救活過來的人,而已經沒希望的只能放棄。
云逸抬眼看了一眼蘇雨:“你救不了,不代表別人不行!”
蘇雨看著云逸,聽到云逸這一句話,頓差點沒炸了肺,我不行,你行。
“你,你干什么呢!”這時,旁邊的一個醫生也注意到了這邊,而后就看到云逸抓著傷著貫穿了大腿的鋼筋。
這鋼筋足有大拇指粗,從大腿上直接貫穿,也正是這鋼筋割破了動脈,不過也因為這鋼筋的緣故,失血沒那么邪乎。
但是從事發地到醫院這一段距離,也足夠失去大量的血,失去最佳的治療時間。
云逸卻直接抓住鋼筋,然后一下拉扯,生生的將鋼筋從對方的大腿里拔出。
頓時一個血窟窿出現在傷者的腿上,本來就失血不止的傷口,更是血如泉涌,仿佛要一下將全身的血都流干。
“你在做什么?”這時,在一旁對另一個傷者做出診斷的李主任也扭回頭,看到云逸的所作所為,頓轉過身厲聲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