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鬼面男
- 尚相
- 莯莯藝莀
- 2590字
- 2017-03-19 22:21:43
“總不能一點信息也不留吧。”蘇淺幽幽地說道。
白容琢磨一下,暗道“也是。”以蘇淺的推測及安排,易秋生和魂軒堂的副堂主會說些什么,他們怕是沒機會聽到,但若能抓住這個副堂主,問題也一樣能迎刃而解。
白容出去以后,很快就吩咐手下,從易秋生那里撤了出來。
夜深人靜,月光透過窗欞,似銀光點點,灑落一地。
“這是拿我的命開玩笑嗎?”易秋生眸中帶火,他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一如既往帶著半面鬼面具的男子。
鬼面具男子輕聲嗤笑,似乎并不在意易秋生的不敬,也不在意他的怒火,反而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只是看看你在他們心中的份量。”
“分量?難不成副堂主不信任本左使?”易秋生聽到男子如此說道,心里的火氣直升一丈。“還是說本左使的命在副堂主看來,只是用來測分量的。”
聽到易秋生的話,男子笑著搖了搖頭,手也不禁又捋起了那唯一露在外面的撇小胡子。“左使真是說笑了,在本副堂主的心里,左使的命可貴著呢。”
“貴?本左使還真是沒有看出來。”易秋生冷哼一聲,繼續(xù)說道:“如果沒有君逸宸的卜蘭舌,本左使估計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又豈會再聽得副堂主說著本左使不是賤命一條,而是貴命呢。”
男子聽著易秋生酸溜溜的話,笑得更深。
“本副堂主哪里會舍得讓你死呢?就算沒有君逸宸的卜蘭舌,左使也盡可放心,本副堂主定會讓人給你奉上解藥的。不過就是苦了左使多受了點罪。”男子繼續(xù)捋這著他的小胡子說道:“當然,我也不會讓左使白白受罪的。”
“那不知副堂主要如何彌補本左使所受之苦呢?”易秋生笑著說道。
雖然易秋生知道副堂主并不會給出什么讓他滿意的條件,但他還是問了出來。這罪,豈能就此白受。
鬼面具男子聽到易秋生如此說道,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本副堂主最喜歡和左使這樣的人說話了。畢竟有交易的關(guān)系,凡事才最牢靠。”
在魂軒堂也是一樣,居高者也是對他人時刻提防。在一定層面上,副堂主也有些擔心易秋生會就此翻臉不認人。畢竟昨晚之事確實有關(guān)易秋生的性命。不過好在易秋生能夠接受他所謂的彌補。
夜闌人靜,易秋生聽到副堂主的笑聲不覺有些頭疼。他不禁皺了眉頭。
鬼面具男子看到了蹙眉的易秋生,他也并未理會,只是不再言笑的他,立即變得認真起來,“接到左使的來信,本副堂主可是快馬加鞭地趕來。知道左使心有不平,特意為左使帶來一物。”
說完鬼面具男子遞給易秋生一塊白玉,繁雜的花紋,純粹的質(zhì)地,精雕細琢的模樣,無不透露著此物價值不菲。但對于易秋生來說,這白玉與其他白玉并沒有太大區(qū)別,因為在他眼里,這只是用來換錢或佩戴的物件,當然,他自認他是不缺錢的,當然這種質(zhì)地的白玉他也是有的。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有接下來,反而,有點嫌棄男子所言其值。
鬼面具男子自然也是看到了易秋生的嫌棄,他又重新將白玉拿起,“左使可還記得是何時入的魂軒堂嗎?”
易秋生一怔,何時進入魂軒堂?他自然是不記得的,在他記事以來,他就已經(jīng)在魂軒堂了。
易秋生的每個表情和動作都沒有逃出鬼面具男子的眼睛,鬼面具男子繼續(xù)說道:“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你只要相信本副堂主接下來對你說的話就行了。”
易秋生冷哼,“副堂主覺得,本左使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鬼面具男子頓時啞言,不過隨即無所謂的笑了笑,“信也好,不信也罷。本副堂主不過只是在履行對你的承諾而已,。”
鬼面男子倒也無所謂,誠如他所言,他這確實是在履行對易的承諾。
至于這塊白玉,確實是屬于易秋生的。不過不巧的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查到這塊白玉的來源。
與他而言,這個東西也就是普通的一塊白玉。但于易秋生而言,就大不相同。若是易秋生相信此白玉的不菲,定會想方設(shè)法尋找自己的身世。
不過他相信他自己都查不到的東西,易秋生更無所查得。
故此,給易秋生此白玉既兌現(xiàn)了承諾,也不讓他損失什么。如此也算一舉兩得。
易秋生沒有說話,男子也沒有再等易秋生說話。
“你應該知道,進入魂軒堂的人,都是一些無父無母的孩子。你也一樣。當時的你讓我印象還是很深的,一群無父無母的孩子都在爭搶著地上的食物,只有你,緊緊的握著脖子上的這塊白玉,看著他們?yōu)榱艘稽c食物爭搶,然后向他們投去不屑的目光,不過當時的你看起來也是很餓的樣子。你知道嗎?你的那種目光真的很吸引人,當時我就在想,一個兩三歲的孩子竟會有如此目光,他該有如何強大的心智。于是我就把你帶回了魂軒堂。果然,你的上進,讓我深深地相信當時的選擇是么有錯的。”
男子說著,還不忘觀察著易秋生的表情。
易秋生雖似不在意,可心底到底怎么了有些動容的。
“就是這塊白玉?”易秋生心底一點一點掀起狂風暴雨。
鬼面具男子點了點頭。
“那不知副堂主現(xiàn)在告訴我這些又是何意?”易秋生自然不會單純到真的相信這個副堂主,相信他就是為了彌補對自己造成的傷害。
易秋生知道,單論傷害,副堂主完全可以說是為魂軒堂做貢獻,是沒有必要告訴他身世的。
“哈哈哈哈,左使以為會有何意呢?”鬼面具男子又是一陣大笑。
就算他真的有什么意思,他相信,就算他不說,易秋生也是能猜到的。
“這塊玉我就放在桌子上,你要是愿意相信我的話,你就把它拿下,你要是不相信,我也無能為力。”鬼面具男子聳了聳肩。
易秋生頓時不知該不該收下這塊玉,最后還是將桌上的白玉揣到了懷里。
“玉我先拿著,你......”易秋生聽著房頂上那個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他很快就閉了嘴。
鬼面具男子也聽到了細碎急促的腳步聲。他很快和易秋生比劃了起來。
五個人。
“都是來找你的。”易秋生小聲地說道,語氣里帶著絲絲幸災樂禍的感覺。
鬼面具男子心底頓時一種情況不妙的感覺。
“我若出了事,你也好不到哪里。”鬼面具男子的目光頓時變得狠厲起來。
“自然。”易秋生說完,很快動了腳步,移了原來的位置。頓時從房頂上下來好幾個人。
易秋生知道這些人就是蘇淺派來盯梢的人,他自然不會再傻著去幫著鬼面男子和蘇淺的人對著干,機智如他,須臾之間,他迅速從窗戶里跳了出去。
本以為蘇淺派來的這些人只會對付副堂主,哪知竟還有兩個人跟著自己跳了出來。他還想著讓副堂主體驗一把被高手圍殺的感覺呢。
“我和他不是一伙的。你們追錯人了。我要找蘇淺。”易秋生看著對自己緊追不舍的兩個人,很是無奈的邊跑邊喊。可是他無論怎么叫喊,身后的兩個人,也沒有停止追他的腳步。
鬼面男子在房間里聽見易秋生的叫喊,也很是無奈。心底暗自嘆了一聲:時間怎么就將他變成這個樣子,小時候也沒見得這個樣子。
不過他也很快將心思放到僅剩的三個人上面。
三個黑衣人,一招一式,都極為凌厲。很快,鬼面男子就有些招駕不住。忽而聽到外面?zhèn)鱽砺曧憽K杆匍W身,直沖客棧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