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錢國豪的身體中再也沒有半分鬼氣冒出,而江寒手中的鬼氣則凝聚成了一個黑色小球,與當時杜軒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
錢國豪看著黑色小球表面不時浮出的詭異人臉,嘴唇哆哆嗦嗦的問道:“江先生,我身上的鬼氣已經(jīng)沒了吧?”
江寒點了點頭,拳頭握緊,將手中的這團鬼氣消滅。
鬼氣毀滅的同時,一段壓抑的怨語在室內響了起來,聽的人心中犯寒。
不僅如此,就連室內的氣溫也驟然下降,凍的杜軒下意識的抱了抱肩膀。
“他媽的,這么邪門!還好江先生幫我把鬼氣驅除了,不然我恐怕真的命不久矣!”錢國豪有些慶幸的想到。
“你身體內的鬼氣已經(jīng)被我全部驅除干凈,不過身體外的嘛……”江寒又說道。
“身體外?”錢國豪剛放去的心又提了起來,驚恐的看了看周圍,甚至還瞪了杜軒一眼。
看到這幕,杜軒氣的差點罵娘。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西服里面的口袋中,應該放著一封請柬吧?”江寒問。
錢國豪一拍腦門道:“沒錯,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老杜說那封請柬有問題,我就把它給帶過來了。”
他說完,便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封請柬,樣式和杜軒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樣。
“臥槽,你怎么把這個禍根貼身放著,你他媽這不是找死嗎!”杜軒嚇得連連后退。
“什么?難道鬼氣就是從這兒來的!”錢國豪嗷的一嗓子,把請柬給扔了出去。
江寒伸出兩個手指,輕松的夾住了空中的請柬。
接著,便見江寒手指一搓,用相同的手法逼出了其中潛藏的鬼氣。
不過這次,他只是釋放出了微微一絲,并沒有把鬼氣全部釋放。
“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江寒問道。
“信信信!”錢國豪把點的如小雞啄米般。
江寒微微一笑,掐了個法訣,將請柬內的鬼氣徹底封鎖,然后他便將請柬揣入懷中。
“江先生這是何意?”錢國豪嚇了一跳。
“江先生您怎么這個鬼東西給收起來了!趕快燒了啊!”杜軒更是著急。
江寒搖了搖頭,淡淡道:“無妨,我已經(jīng)把這東西處理過了,不會有一絲鬼氣泄露出來。”
聽到這話,錢國豪和杜軒才放心下來。
“好了錢老板,你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你身上再無半分鬼氣。”江寒說道。
“多謝江先生大恩!今后江先生有需要我老錢的,只要一句話,我定當全力相幫!”錢國豪保證道。
“哼,就整這些虛的,我可是給了江先生一千萬‘看診費’呢!”杜軒在旁邊揶揄道。
“杜軒你有完沒完,江先生還沒說話呢,輪到你了嗎!再說,我還沒說完呢!”錢國豪斥了一句后,立刻又看向江寒。
“當然,江先生要是想要錢的話,也請說個數(shù),錢某絕不還口。”錢國豪搓了搓手指。
他雖然看似大方,但是心中忐忑的很,江寒看上去就像是個毛頭小子,誰知道會不會獅子大開口,狠狠的宰他一筆。
不過出乎他預料的是,江寒根本沒要錢,反而淡淡問道:“錢老板,難道你不好奇,吳奇為什么暗害你嗎?”
錢國豪怎么可能不好奇,當即大聲問道:“還請江先生指點迷津!”
他和吳奇無冤無仇,甚至根本就不認識,他想不明白,吳奇為什么要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加害于他。
“他不是針對你,他這是無差別攻擊!不止是你,騰海市大半的富豪都收到了吳奇的請柬,恐怕他們現(xiàn)在也被鬼氣纏身,處在天天見鬼的困境中。”江寒語氣很淡,但是在錢國豪的耳中無異于一顆炸彈。
“什么!他瘋了嗎!”
錢國豪聽的心驚肉跳,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不行,我得問問其他人是不是也被鬼氣纏身,如果真是的話,那恐怕又要讓江先生多多費心了!”錢國豪立刻掏出手機。
“你這個電話不能打!”江寒伸手制止。
“為什么?”錢國豪愣住了。
“吳奇既然敢做這么大的布局,肯定會保證萬無一失,你能確定你通知的人里,沒有吳奇的耳目嗎?”江寒問道。
“這?大家都是騰海市圈子里的人,應該不會幫著外人吧?”錢國豪不太確定,把眼睛看向杜軒。
“哼,這個吳奇可不是外人,他以前就是咱們騰海市的!”杜軒也不隱瞞,把前塵往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什么!這個吳奇是你的生死大敵!”錢國豪震驚不已。
“不過,這個吳奇是不是腦中有病,你報復杜軒一個人就好了,為什么要牽扯這么廣,為什么要把事情搞的這么大?”錢國豪皺著眉頭輕聲嘀咕。
“喂!你說什么呢!我可都聽到了!”杜軒大聲抗議。
“這個就要等到后天的宴會才能知曉了。”江寒說道。
他可是很希望能早點見到那個能夠施放鬼氣的人物,這人除了能夠施放鬼氣,甚至還能布置保存鬼氣的簡易陣法,說不定真是一個修真者。
甚至,吳奇就是那個人!
“江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們都接受邀請,前去赴約?”錢國豪問道。
杜軒也看了過來,他是很不愿意去的,他作為吳奇的頭號大敵,去赴吳奇的鴻門宴,恐怕只有白癡才會這么做。
“當然要去,不去怎么知道吳奇到底要干什么!恐怕后天的宴會結束后,騰海市就要變天了!”江寒瞇著眼睛說道。
錢國豪和杜軒對視一眼,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放心,后天我也會去的,你們不用擔心,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江寒又說道。
聽到江寒此話,杜軒的心情立刻放松了下來。
現(xiàn)在江寒在他的心中已經(jīng)成了無敵的化身,武能唾沫殺敵,文能捉拿鬼氣,有江寒在,吳奇能翻起浪來?
錢國豪心里也有了點底,他心中一動,看向江寒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江先生全名,還請告知!”
江寒嘴角翹起,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我叫江寒。”
“什么!”
錢國豪當即瞪圓了眼睛,比見到鬼氣還要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