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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居心何在?

  • 城主養成日志
  • 十里坡
  • 3139字
  • 2017-01-20 08:10:22

這時候,離著銅鐘敲響,已經足有兩刻鐘,然而內務使還沒有到。

易云峰在的時候,銅鐘敲響一刻鐘,所有人等都務必趕到無極殿,這是鐵一般的規矩,從來沒有人遲到半分。

可是現在,失去城主的震懾,對于有些人,規矩已經變得可有可無。

紫云煙神色冰冷,語氣不悅道:“內務使何在?難道還在睡覺么?”

不料她話聲甫落,外面當即喧嘩起來,有人高聲唱諾道:“內務使到!”

喊聲未歇,便有一陣洪鐘般的笑聲從殿外傳來,在八名虎背熊腰的侍衛簇擁下,一位錦袍華服的老者昂然走進,滿臉含笑道:“沒有想到諸位大人已到齊,倒是老夫來晚一步,實在是失禮!”

這位華服老者氣勢非凡,行走間步履沉穩,顧盼間神光電射,無論是誰跟他對視一眼,都會生出如坐針氈的感覺,顯然是一位極為難惹的角色,此人正是無極城內務使江海福,且兼任六部當中的戶部司馬,其位高權重,除將軍紫云煙以外,在無極城已不做第二人想。

話音一落,江海福卻也不理諸人,便橫目一掃闊步上前,大馬金刀的坐在上席空位上,簇擁他上前的八名侍衛分散兩側,顯示出他高貴無比的地位,從來沒有人帶侍衛進無極殿,他已經是無極城的第一個。

現在沒有城主的震懾,失去外務使的掣肘,他已經變得肆無忌憚,根本不會在意任何人的看法。

“江大人倒是小心的很!”

紫云煙冷哼一聲,神色不悅道:“難道在無極殿,你還怕被人暗算么?”

任憑誰都是聽得出,這一聲當中的譏諷味道。

可江海福卻不以為忤,搖頭笑道:“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老夫活的這般歲數,能夠無風無浪,憑借的就是小心兩字。”

說到這里,他的目光當中掠過寒芒,橫瞥紫云煙和白展玉一眼,輕聲笑道:“倒是你們年輕人,即便武功再高,也有陰溝翻船的時候,可別一失足成千古恨。”

江海福笑里藏刀,話里的威脅是顯而易見,紫云煙雖然是明白,可當前卻不是同他翻臉的時候,只是冷哼一聲,就不再言語。

至于白展玉,他的城府較深,本身就是善于隱藏情緒,這時候神情呆若木然,似是根本就沒有聽到。

江海福不再理會他們,橫目環顧四周,語氣威嚴道:“好,既然諸位已經到齊,那我們就開始吧!”

這一副當仁不讓的做派,宛若是城主般居高臨下,這讓殿內幾人極為不舒服,可是現在卻無可奈何,江海福本來就是元體八層的高手,而且他府內的能人異士甚多,只看他左右八位貼身侍衛,都是元體五層的高手,內務府的實力可見一斑。

紫云煙不屑理會,肅然的說道:“諸位,昨日飛云城大舉攻城,雖然是僥幸守住城池,但損失卻是極為慘重。”

說到這里,她臉色似更顯得嚴峻,沉聲道:“現在的無極城,神武軍善戰者已不足三千,那十五萬百姓組成的新軍,死傷的只剩四萬有余,而且這些都是不諳武道的普通百姓,上萬精壯都不及神武軍一營,形勢兇險實在是前所未有。”

“紫將軍所言極是!”

這是,江海福卻接過話來,笑聲說道:“無極城的戰力確實堪憂,老夫府上尚且有二百府兵,都是一等一的武道好手,守城自是可堪一用。”

然而,他的話語尚且未落,紫云煙卻是斷然的拒絕,冷哼說道:“江大人,本將豈敢用你府上衛兵?城里面也是不太平,還是留下來為你看家護院吧!”

這句話說的,不說其他人,連易天在心里都要叫聲好,倘若真的讓內務府的部下去守城,怕是立即會倒戈一擊,城門失守在旦夕間。

這時候,易天幾乎可以斷定,紫云煙怕早已懷疑這位內務使,根本不讓他有機會插手城防。

江海福倒也沒有什么不滿,似早已知道這般結果,只是干笑一聲便不說話。

紫云煙臉上浮現出憂慮,繼續說道:“守城戰力不足,不過是其次,更加重要的是,城中斷糧已有半月有余,沒有靈谷且不說,就是普通的糧秣俱都告罄,百姓們以草根樹皮為食,餓殍橫尸街頭,甚至傳出人吃人的慘劇,如此這般的情勢,還如何守得住無極城?

說到這里,紫云煙滿臉憂慮化為悲憤,一雙鳳目宛若兩道利劍般,直刺江海福的雙眸,冷聲質問道:“江大人,你掌管戶部,這靈谷糧草等物資調度,俱都是由你全權負責,糧秣不足該作何解釋?”

這一道目光凌厲無比,讓人望而生畏,但江海福卻拂袖而起,神色不悅道:“紫將軍,莫不是你以為,是老夫私屯靈谷糧草,而讓全城的將士百姓挨饑受餓,這樣于老夫有何好處?這是何等的滑稽可笑。”

話沒有說完,他便就環顧四周,揚聲說道:“諸位,去年蝗蟲旱災,無極城人所共知,本來存糧都是極為有限,再加上飛云城圍城時,正值糧秣收割之際,一切同外界斷絕聯系,轄內三郡新糧供應不上……”

說到這里,連在寢室當中的易天,都聽明白他的意思,城里面的舊糧馬上吃完,在這節骨眼被圍城,唯一的城門被堵死,外面的新糧自然供應不上,便就造成全城大饑荒,可這飛云城的作戰時機,不得不說選擇的恰大好處。

雖然江海福說的頭頭是道,而且解釋的有理有據,但是能坐在殿內的人,無不是歷經風浪的人物,自然沒有那么容易被唬弄過去。

萬蒼松忽然放聲大笑起來,他是無極城三朝老臣,說起話卻是無所顧忌,冷然說道:“江大人,戶部大權你獨握在手,靈谷和元石豈不是你說的算?但是建木和昆石,都是由工部負責開采管理,豈是你可以私吞挪用的?”

說到這里,萬蒼松臉色一片鐵青,沉聲說道:“在兩月以前,你以建造糧倉的名義,提出調撥建木五百石和昆石一千石的請求,誰都知道糧倉是升級2級城池的先決條件,老夫考慮到城池的發展,連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下來。”

“而在城主批復以后,老夫立即調集昆石和建木,將工部幾乎僅存的資源調撥到戶部,但是現在糧倉沒有見到,可是資源卻是何在?”

在說到最后一句時,萬蒼松臉色已經漲的通紅,心中怒火顯然在強行壓制。

紫云煙也是俏臉生寒,在旁插口道:“不錯,現在城墻破損的厲害,雖然工部召集城內上萬婦孺,已經晝夜不歇的加強修繕,可是建木和昆石卻是奇缺,江海福,難道你要坐視城毀人亡么?

這一句話是嚴厲無比,而且直呼江海福其名,可見紫云煙是何等的憤怒?

但江海福反而鎮定下來,似是腹內早有說辭,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們不知道倒也正常,當日易城主雄才大略,本來是打算建造糧倉,好準備晉升至2級城池,但是恰逢獅駝城主八十大壽,這些資源都已作為賀禮……”

這句話沒有說完,就被紫云煙打斷道:“獅駝城主八十大壽倒是不假,但以建木和昆石作為賀禮,本將卻聞所未聞,這件事情除你以外,卻不知何人尚知?”

江海福的臉色有些苦澀,嘆然說道:“此事涉及到機密,知情者除老夫以外,便只有城主和外務使兩人!”

“這么說來……”

紫云煙不由的怒極反笑,冷聲道:“江大人說半天,終究是死無對證,倘若是楊佐外務使尚在,豈能容你在此胡言亂語?”

一旁沉默不語的白展玉,忽然開口說道:“江大人,獅駝城禮部外境司的大人,同在下是有一些來往,可卻從未聽說過此事?”

“看來,老夫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江海福輕嘆一口氣,說道:“刀盾營于校尉已然突圍,相信獅駝城援兵不日將至,到時候自會說的清楚,還老夫一個清白。”

白展玉卻是一反常態,忽然爭鋒相對道:“怕是等不到那時候!”

江海福的眉頭不由皺起,不論是紫云煙,亦或工部司馬萬蒼松,他都早已算準這兩人要發難,可是白展玉卻也咄咄逼人,這三人若是站在同一戰線,那當真還是不好對付,言及此念便就心生忌憚。

“既然諸位都是不信,那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而且指揮作戰,那是將軍的事情,跟內務府卻是干系不大,老夫本職可是掌管內務。”

說到這里,江海福卻是轉頭過去,沉聲問道:“杜司馬,關于禮部孟青云一案,可有結果?”

那杜仁德哪里卻不明白,滿臉堆笑道:“江大人,經過下官連日突審,那孟青云已然招供,他早已被飛云城收買,那二月以前的禿鷲嶺慘案,便就出于這逆賊的策劃,實乃是竊國逆臣。”

說到這里,杜仁德聲音一頓,高聲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而且孟青云也已認罪,現已被收押在刑部死牢,還請江大人定奪。”

“好!”

江海福撫掌說一聲好字,似乎是一吐心中濁氣,語氣肅然道:“禮部司馬孟青元,通敵叛國,賣主求榮,實在是罪大惡極,明日午后梟首示眾,以祭城主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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