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天再次唉聲嘆息,可見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抵觸的氣息,說道:“剛才鐘經理打電話過來,叫我帶著你兩人去護送會計部的藍經理一起去天海公司要錢!”
“要錢?”葉墨眉頭一挑,好笑道:“不過是要錢罷了,這有什么好愁的?”
“哎!”
謝澤天一聽葉墨這輕松的話,頓時又一次長嘆了一口氣,苦澀道:“兄弟,你難道不知道?如今這社會,欠錢的是大爺,借錢出去的是孫子,我們這次去要的那個天海公司絕對是一個老賴,欠我們公司三千多萬的借款,已經一年多了,公司不知道派人去要過多少次,就是要不到。”
“蕭總之前也起訴了,法院也判決了,可根本沒用,而且因為蕭總的起訴,使得天海公司現在對我們麗人集團的人很仇視,于是,即使有錢他們就是抓在手里不給。”
“其實,對于麗人集團這么大的一個公司,也不是非要那三千萬,只是這是蕭總的個人命令,因為蕭總本身就很討厭那種規定時間欠錢不還的人,所以,給公司會計部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錢給要到。”
“可是,錢哪里是那么好要的啊,每次會計部的人去了,都被天海公司的人給搞的灰頭土臉,我們安保部同樣在天海公司那邊的老板和他的手下面前占不到便宜,所以,每次會計部和安保部的人空手回來,蕭總就會拿安保部的員工出氣。”
“所以,這件差事,根本沒有人想去做,我真的不知道,鐘經理為什么要把這差事交給我們兩個啊,莫非是想整我們?”
自然感受到了謝澤天言語之中濃濃的抵觸味道,葉墨自然也感受到了這件事的棘手。
只是對于葉墨這種人來說,事情不棘手,他反而還沒有動力呢?
于是,面對一臉頹廢的謝澤天,他卻臉上洋溢著明媚的表情說道:“怕什么?老謝,待會我們就去跟藍經理過去看看,到底看看這天海公司那些人是什么嘴臉?“
謝澤天看著葉墨那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心里微微的嘆了口氣,心道:“這家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他或許是沒被蕭總給懲罰過啊,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眼看這既然是鐘雄鐘經理下達的命令,謝澤天自然不敢拒絕,于是在匆匆的吃完飯后,便起身領著葉墨朝食堂外面走去,一邊走,謝澤天一邊沖葉墨說道:“老葉,走吧,我帶你去見藍經理,待會,好自為之吧。”
嗅著謝澤天身上那濃濃的腐朽的味道,葉墨卻心道:“這老謝,這么有挑戰性的事情,怎么搞得像是家里死人一樣?應該high起來啊。”
這個想法一起,葉墨全身洋溢著興奮的氣息,和謝澤天形成鮮明的對比,于是,在麗人公司大廈里,可見一隊保安,一個頹廢,一個興奮,形成鮮明的對比,兩人一起乘坐電梯,像8樓的會計部走去。
叮!
當謝澤天帶著葉墨兩人來到8樓的會計室跟前的時候,謝澤天滿是頹廢的氣息敲響了房門。
敲門的聲音剛剛落地,屋里面便傳來一個女人柔和的聲音:“進來!”
葉墨剛一聽到這種溫柔的聲音還驚了一下,他原本以為來到會計部,又會接受到一次暴風驟雨,畢竟,麗人集團的女員工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可完全沒有想到,在麗人集團竟然還有如此說話輕聲細語的女子,不由得讓葉墨對立面的人產生了深深的好奇。
帶著一絲悸動的眼神,葉墨跟在了謝澤天的后面進入了會計部經理藍燕的辦公室。
一推開辦公室的門,葉墨便看到一個年齡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女子,體態修長,頭發在腦后挽成一個發髻,臉上掛著溫柔而又親切的微笑,長長的脖頸立著,白里透紅,一看到謝澤天和葉墨兩人到來,竟然出奇的離開了座位,站起身來,向葉墨兩人打招呼道:“你好,你們是安保部的吧,是鐘經理派你們來的吧?”
葉墨跟在謝澤天的身后,不由得眼睛瞪大,心里默默道:“尼瑪,真是活見鬼了,沒想到麗人集團還有這么溫柔的女性啊,真是比三條腿的蛤蟆還少見啦!”
謝澤天面對藍燕對他如此客氣,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急忙對藍燕說道:“藍經理,不必客氣,你坐,你坐。”
藍燕沖謝澤天,葉墨兩人微微一笑,也做出請的姿勢,向沙發方向,對他們說道:“你們也做。”
謝澤天和葉墨兩人屁股剛落坐到了沙發上后,藍燕的目光便在葉墨的身上打量了起來,隨即,露出溫和的笑容向葉墨,問道:“小謝,這個年輕人之前怎么沒見過?新來的?”
謝澤天一聽到藍燕的問話,急忙微笑道:“是啊,藍經理,他叫做葉墨,是昨天來的,在我手底下鍛煉,為人還挺穩重的。”
說完,謝澤天又面向葉墨,說道:“葉墨,這位是藍經理,我們會計部的老總!”
“見識過,藍經理,你好。”葉墨端正的坐在沙發里,面對藍燕,絲毫沒有謝澤天表現出來的那種卑躬屈膝的氣息,反而好像他是藍燕的老總一樣,全身散發出一股定氣!
藍燕的目光短暫的閃過一抹好奇,隨即很快恢復正常,接著,眉頭不由得輕輕一皺,心里在想:“這鐘雄也真是的,不知道這次去要債任務很艱難啊,也不派一個有經驗的保安,反而派遣一個新手,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藍燕雖然心里這么想,不過,并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用她那一貫的溫柔的表情示人,對葉墨和謝澤天兩人笑道:“好了,小謝,小葉,既然這是鐘經理的安排,那么我們現在就去天海公司吧。”
“嗯,好的,藍經理。”
謝澤天表現出一副心里沒底的樣子,沖藍燕回答道,接著把葉墨也給叫了起來。
只是,相比較謝澤天的戰戰兢兢,葉墨則表現得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仿佛,他已經預料到了事情的結果。
藍燕路過葉墨的身邊,身上的一縷肥皂的香氣鉆進了葉墨的鼻尖,葉墨貪婪的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