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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造化與廢話

  • 五年修道三年穿越
  • 溫玉老賊
  • 3295字
  • 2017-01-08 12:52:53

蕭、朱、陽三人動身返回亂真道門,途中朱、陽給他簡要介紹了一下亂真派的歷史——

【亂真道】雖然是個創立不夠兩百年的新興流派,但實際歷史也有個七八百年了。追其起源,可以追溯到南朝時期,那位流傳出“畫龍點睛”典故的張僧繇。

南朝時期道法興盛,符篆道士的身份很高。那位老張就是“靈寶道”中的高手修士,他獨創一種畫作,可以將修為融于壁畫中,常以畫作請天仙下凡,他的《行道天王圖》以及《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圖》,都算作【召神符篆】中的大乘篆法。

他曾在不少寺院留跡,華南寺璧上留有兩龍,后來二龍竟引出毒龍潭兩頭真龍現身斗法。符篆道人丁玄真前來鎮妖,以鐵符符篆降住了毒龍,卻沒降住張僧繇的畫龍,一時引為奇談。時人謂之為“點睛筆”,即【亂真道】的先例。

后來,“符篆道法”和“三山篆術”最后的回光返照是在明末清初,然后日漸衰微,化為了我大中華民族幾千年下來的【文化遺產】。

至民國以后,大部分道法開始失傳,御劍、長生、引氣等功法逐漸消失。【亂真道】則十分幸運,第一代祖師趙照,僅憑張僧繇傳下來的點睛筆為基礎,自創“亂真道法”,可以從前輩道人的遺跡里感受到留下的修為與靈感。由這個功法,在眾多道門中獨得一席之地。

斷斷續續聽完這段歷史后,蕭遠悠也真不愧是寫小說的,無視了該問的一切尷尬問題,一針見血:“張僧繇終年多少?”

還沒等朱嘉森阻止他,陽鑫順口就道:“羽化飛升了。”

“羽什么東東、化什么飛什么……”蕭遠悠一愣:“飛升?”

“啊,飛升。”陽鑫說這話時沒看到朱嘉森扶額的表情。

蕭遠悠皺眉斜眼:“你們是不是對所有失蹤人口都這樣形容?”

朱、陽:“……”

蕭遠悠起身道:“司機、下車。”

兩人一左一右抱住大腿:“不不不,師弟你別這么勢利嘛。”

“不不不,我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啊!”蕭遠悠正色道:“你不說‘羽化飛升’還好,你一說我就想起來那一系列前例,修道的‘羽化’率還真是挺高啊。哪一天我要是在你們的派系斗爭中‘羽化飛升’了那怎么辦?我可是獨生,你好歹等我把爹媽送走了再跟我講這話啊,到時候要考宇航員證也都沒關系。但在那之前,你把我當個捧個場的就行了吧,玩這么大跟史詩一樣是不是太過分了,教會賣安利也沒你們玩的溜啊……”

蕭遠悠顯然是起了退意。

陽鑫道:“可你不能走啊。”

蕭遠悠道:“為什么?我的本職又不是煉丹修道,只是為了本職去兼職而已。六月末我入道渾水摸魚,現在才九月初,倆月而已,打胎都來得及怎么退社來不及啊?”

朱嘉森那的波瀾不驚的語氣顯得很認真:“我知道你沒有把我們這行當回事,沒人會當一回事,畢竟現在根本不需要這門職業,但你應該體諒一下將一生投注其中的人。你覺得復雜、恐怖,或許只是因為你對它陌生,你還不夠了解道學。”

“不了解就不了解啊,各取所需,兼職而已……”蕭遠悠說到一半,突然問道:“為什么這么執著于我?就因為羅貫中的賞識?”

陽鑫道:“不,早在羅本真人來之前,就有一個人賞識了你。”

朱嘉森接著道:“她是我們的師父,亂真派里另一位德高望重的真人。從你第一天進入道派,就對你關注有加。否則你沒那么容易申請到‘道士’的資格。”

不要看道士的入門沒什么條件,門檻比落草為寇還低。但實際上,“職業級”三個字無論在哪都有那么點講究,即便是像亂真道這種不大不小的道門,進來修煉很容易,入門的規矩卻很麻煩。就好比春運當天補火車票,你想上車很容易,但要想有個座位,不是難,是很難!

首先,要在家里或道門里玩幾年“外門弟子”階段。等到把門派教授的基礎技巧(如打坐、講經、畫符)融會貫通后,才準入“山門弟子”段。

這時開始練亂真功訣,“七葉成花”,在這一段把修為升到了“季葉”(七葉的第一階段),掌教才會把你的名字申報給道教協會,正式注冊為“職業道士”,你才算正式成為亂真派的“弟子”。這時就是看人的心性品格,有德有才者被長輩選中后,就會成為“內弟子”,道號才能掛牌在“敦睦殿”。

蕭遠悠在道門混了三個月就兼職上了職業道士,所以說,他在武夷山上的確是有人罩的,否則任他天資聰慧,怎么著也得苦巴巴熬資歷才能兼上這個職。

蕭遠悠一愣,問道:“你們師父是誰?”

朱嘉森道:“我們就是為了讓你見她,才來請你的,見過她你再決定去留,怎么樣?”

陽鑫眉目舒展了一下,小聲嘀咕:“見過她之后或許你會求著入門。”

“嘿嘿,那不一定。”既然不便于當場拒絕,但也該有自信不至于一下就讓人給忽悠了,蕭遠悠借坡下驢:“好主意,好主意……那就走一趟吧,試試看啊。”

蕭遠悠志得意滿的跟著去了。然后三人到了武夷山北,下了車先吃了頓便飯,轉而尋徑上山。

武夷山——

這地方在國內外享譽,自然不會是虛名。不僅現代,古時候歷屆朝代都有頒布保護武夷山水和動植物的禁令;這里有高懸崖壁的架壑船棺;有朱熹、游酢、熊禾、蔡元定等鴻儒大雅的書院遺址;不計其數的摩崖石刻;僧道宮觀的遺跡更是隨處可見。

“師弟,山上的廟很多但多數都是景點,山上的道派并不多,我給你一一介紹……”朱嘉森看蕭遠悠左顧右盼,就順勢當起了導游,指著山頂:“先說最大的那一座道觀,叫做“會仙宮”,又叫做“武夷宮”。就是六大宗門之一的靈寶道總觀。而我們亂真派,則在武夷山北峰,靈寶道31支流,亂真派是唯一可以建立在武夷山上的靈寶道支派。”

剩下還有句沒說:亂真道兩黨的總壇,中間隔著一片水,正好分開兩派。

這話,朱嘉森當然不胡說,也沒讓陽鑫說。

“哦,看來亂真派地位相當高啊。”

“因為我們道派留下的功法,是目前考究有效的古代功法,已經非常少見了。”

蕭遠悠順勢道:“說起功法,我順便問問,我入定時,每次經歷的那些幻覺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不是幻覺。”朱嘉森道:“所謂‘入定’,就是神游身外,五味不知,那時人的感官和身體相離,也就是電影電視劇里說的:元神出竅。你所看到的、感覺到的,雖然不加于身,但卻可施之于魂。那些都是現實生活中絕對無法經歷的經驗,累積越多,人的心性、境界越高,修為也就相對越穩。就當是RPG游戲里的藍,武俠游戲里的內力值——”

“所以說你們真的是道士嗎,到底是在哪里修道啊……”這股業內中人才熟悉的氣息讓蕭遠悠實在不敢相信這人真是道士,蕭遠悠又問:“另外,這些是幻覺的話,又怎么能到《三國演義》的故事里去?那可是小說。”

“這一道法叫做【亂真化虛】,是‘亂真道’的一絕。我們可以通過一本書來還原許多場景,然后在幻境中汲取知識,就像你平時做的那些修煉。”

蕭遠悠用本職來總結:“簡單說就是……魂穿流對吧,那你們直接進一本玄幻套路文,瞎拿出來一個修煉神器。三年元嬰、十年真仙,翻云覆雨,移山填海……”

“不行的。”陽鑫道:“師弟,首先,這本書必須是前輩遺跡;其次,要有那人當時的‘原著本’作為媒介才能施展開這個道法。”朱嘉森頓了頓,補充一句:“上次能進《三國演義》,則是因為羅老神仙現身授法,否則哪里有體驗戰場軍陣的機會。除非你能拜他為師……”

“限制頗多啊。”

“方便的道法早已經失傳了。”朱嘉森道:“畢竟現在修道困難,也只能發掘前人留下的經驗和途徑,那些上等功法途徑已經因為時代更替而難以考究。這一道法雖然多有限制,但也確是現存為數不多的可行之道。”

“那所謂的什么七、什么六、什么五……”

“那是道法境界,亂真道的功訣不一樣。七葉成花,六花成枝,五枝成廬……金丹對應的就是【廬】境,就算修道天才,估計也就只能練到這。”

“嚯嚯,我就問問,那廬往后呢?”

“四廬即四象,四象俱在而生‘天元’,天又生‘地元’,地又生‘人元’。所以五枝成廬、四廬成才、才就是三才,至于三才之后……這個我也不知了,只知道我這輩子也修不上去,這輩子也見不到有誰能修上去。”朱嘉森補了一句:“我現今是‘雙葉上’,陽師兄是‘三葉下’。”

“我呢?”

豬、羊齊道:“你練功偷懶連‘季葉入門’都沒有到啊!”

“呃……”蕭遠悠閉嘴了一會兒,又問道:“那我練到最后,所謂的刀槍不入、御劍飛行、縮地成寸,完全有可能咯?”

“理論上可能,因為修為境界隨心境而晉,修道就是修心,道心一定,舉手投足都是法度,行書、畫龍,亂真化虛。自然而然,便是道法自然。”

“行行行……瞎套名詞誰不會啊……”蕭遠悠掏著耳朵:“你就說能不能吧。”

朱嘉森用一句經典的廢話結束了此次交流:“看造化。”

“呸!”蕭遠悠往腳下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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