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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 劍雨邪情
  • 神之哀傷
  • 10403字
  • 2017-02-13 16:59:24

尹劍軒天劍豎劈而下,兩劍相碰,“叮”的一聲,將柳無邪刺來的長劍劈開,但他手中也是被震痛,心中忽然一怔,天劍鋒利無比,柳無邪手中的劍竟然沒有被劈斷。這才望向柳無邪手中的劍,驚訝道:“你手中的劍?”

柳無邪淡笑道:“很驚訝嗎?難道就允許你手中有天劍,不允許我手中有魔劍?”

尹劍軒訝異道:“魔劍?”他本來以為仗著天劍,就算柳無邪的武功在他之上,他也是不懼,但是,現(xiàn)在柳無邪手上也有一把神兵,他雖然不知道魔劍,但能與天劍一試鋒芒,肯定也不是凡兵。

柳無邪手中魔劍一震,一道劍芒劈出,沖向尹劍軒。

尹劍軒天劍一圈轉(zhuǎn),無極劍法使了出來,同樣是一道劍芒劈出。兩道劍芒在空中相碰,“嘭!”的劇烈聲響,地面開裂,林木摧毀,十分慘烈。

尹劍軒的身子被震退兩步,較功力而言,他還是弱了柳無邪一籌。

柳無邪嘴角微翹起,欺身而上。尹劍軒穩(wěn)定心神,兩人瞬間交手在一起,如匹練般的劍芒激蕩,林木被摧毀,地面也是千瘡百孔,交戰(zhàn)十分激烈。

柳無邪的殺生劍法殺氣十分凌厲,出劍的角度也十分刁鉆,尹劍軒的無極劍法縱然精妙,但限于自身功力還是稍弱于柳無邪,再加上他右手剛才被柳無邪偷襲受了傷,有時(shí)候硬碰硬,也是差點(diǎn)招架不住。

兩人交手了一百多招,尹劍軒已經(jīng)處于下風(fēng)。此時(shí),他若是要走,柳無邪只怕也是攔他不住,但是現(xiàn)在莫雨汐被萬文奇纏住,根本脫不開身。他不可能丟下莫雨汐不管。莫雨汐雖然武功也進(jìn)步很大,但是相對萬文奇這等老牌高手,還是差了一些。交手至今,已是滿頭大汗,臉色煞白,顯然是功力消耗過度所致。只不過,她雖然落入下風(fēng),但是短時(shí)間內(nèi),性命還是無尤。至于柳玉瑤,她雖然救了莫雨汐,但柳無邪始終是她弟弟,她也不會背叛他。再加上,涂練也是當(dāng)世少有的高手,她武功雖然在涂練之上,但也只是稍勝而已,是以,兩人一直對戰(zhàn)著,誰也奈何不得誰。

尹劍軒天劍一架,將柳無邪的魔劍格開,但是,他手臂上的傷口鮮血不停流出來,令他疼痛不止,忽然,他耳邊傳來莫雨汐的一聲驚叫,原來是莫雨汐的武功終究是不如萬文奇,交手至今,完全是落入下風(fēng),被萬文奇打了一掌。饒是她功力不弱,這一掌也是令她夠嗆。

尹劍軒心神一慌。但是高手交戰(zhàn),豈容分神,在他分神的剎那,柳無邪手中的魔劍就已經(jīng)刺進(jìn)了尹劍軒的肩膀。要不是尹劍軒在關(guān)鍵時(shí)刻,拼命閃過,柳無邪的這一劍只怕會直接刺進(jìn)他的心臟,直取了他的性命。

莫雨汐被萬文奇一掌打傷,又見尹劍軒被柳無邪刺傷,心中更是大急,一時(shí)間心神大亂,出招也是越來越雜亂無章。萬文奇攻擊招式更猛,一掌揮出,直打莫雨汐的腦門。

莫雨汐閃避不開,一掌急忙回了過去,由于出招過急,內(nèi)力不足,硬接了萬文奇的一掌,整個人被擊飛,口吐鮮血,受了內(nèi)傷。

尹劍軒強(qiáng)行提劍要向柳無邪刺去。柳無邪冷笑一聲,不待尹劍軒出劍,他就一腳就踢向尹劍軒的胸口,將他踢飛出去。

尹劍軒胸口一悶,喉嚨一甜,一口鮮血流了出來。不過,他身子借著后退之勢,來到莫雨汐的身旁,一劍強(qiáng)行揮出,把萬文奇逼退。對莫雨汐說道:“雨汐,你沒事吧?”

莫雨汐一抹嘴角殘留的鮮血,虛弱道:“我沒事,軒哥哥,你傷的怎么樣了?”

尹劍軒道:“我……沒事!”他立刻點(diǎn)了幾處穴道,替自己止血,但是,魔劍似乎真的有魔性,他的傷口竟然仍在流血。不過,點(diǎn)住幾處大穴之后,血流就小了很多。

柳玉瑤一掌將涂練逼退,飄身來到莫雨汐和尹劍軒的身前,將莫雨汐和尹劍軒護(hù)在身后,道:“無邪,你不要傷害他們。”

柳無邪道:“姐姐,你讓開。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不殺他了,但是我一定要廢了他。”

柳玉瑤喝道:“不行!我不允許你傷害他們。”

柳無邪低沉喝道:“我說,讓開!”

柳玉瑤身子不移,臉色堅(jiān)毅。

柳無邪目光陰沉了下來,手中魔劍一指,身子前邁,斜刺向柳玉瑤。

柳玉瑤白色綢帶甩起,柔軟的綢帶輔以她強(qiáng)橫的內(nèi)力,力道非凡,但綢帶畢竟為凡物,一接觸魔劍,頓時(shí)被劍氣所攪碎,如飄雪般散落。

柳無邪當(dāng)然不是真的要傷了柳玉瑤,他只是纏住柳玉瑤而已。他對涂練和萬文奇喝道:“你們兩個,還不給我動手。”

柳玉瑤被柳無邪步步緊逼,身子不停的后退,心中焦急,口中嬌喝道:“柳無邪,姐姐求你,你不要傷害他。”

柳無邪道:“姐姐,他根本不值得你愛。你又何必對他如此癡情呢?”

柳玉瑤望見涂練和萬文奇已經(jīng)向尹劍軒和莫雨汐靠近,心中焦急,眼淚都流了出來,輕斥道:“無邪,你要是傷害他,姐姐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柳無邪喝道:“我都答應(yīng)你,留他一命,只廢了他,你還要我怎么樣?”

柳玉瑤道:“讓他走!”

柳無邪厲聲拒絕道:“不可能!姐姐,尹劍軒的態(tài)度,你也看到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站在我這一邊的,我現(xiàn)在不廢了他,難道等他武功超過我的時(shí)候,讓他來殺了我嗎?”回頭對涂練和萬文奇喝道:“你們兩個還在那愣著干嘛?還不給我廢了尹劍軒。”

涂練和萬文奇相視對望了一眼,他們很是忌憚尹劍軒手中的天劍,是以,一直不敢靠近,畢竟,天劍鋒利萬分,尹劍軒武功又高,要是不小心被殺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只不過,現(xiàn)在柳無邪已經(jīng)下了命令,他們也不得不從了。

涂練嘆道:“軒兒,你不要怪師父。”

尹劍軒沉默不語,他對涂練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

莫雨汐冷笑道:“虛偽的小人!”

涂練眼神一冷,對萬文奇道:“萬兄,這小妖女,就讓我來殺吧,莫無道滅我無極劍派,我殺他女兒,也算是報(bào)仇了。”橫眼望著尹劍軒,又是嘆息一聲,說道:“至于我這徒弟,就交給你了。”

萬文奇笑道:“就隨涂兄的意思。”

兩人向尹劍軒和莫雨汐靠近,心神一直戒備著,柳無邪的武功有多高,他們是一清二楚,尹劍軒能憑借天劍與柳無邪交手上百招,這等高手,縱然現(xiàn)在傷重,但也不可小覷。

尹劍軒強(qiáng)撐著身子,站起來,擋在莫雨汐的面前。心中決定,只要有一口氣,他就不會讓涂練和萬文奇?zhèn)Φ侥晗K膫谶€在流血,他眼前已經(jīng)發(fā)黑,面色也變得蒼白如紙。

莫雨汐道:“軒哥哥,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尹劍軒搖頭道:“我怎么可能棄你而去,你忘了我們之前的許諾了嗎?”

莫雨汐聽到此言,也沒有了死亡的恐懼,微笑道:“生死相隨!”

尹劍軒天劍一豎,望著涂練和萬文奇,冷喝道:“想要?dú)⑽遥蛠戆桑 ?

萬文奇臉上掛著冷笑,嗖地出手,迅疾如電,“呼”的一拳,直擊而出,一道磅礴的掌勁透出,他這一擊主要還是試探,看看尹劍軒還有多少戰(zhàn)力。

尹劍軒天劍豎劈而下,一道劍氣射出,就將萬文奇的攻擊瓦解。

萬文奇輕身飛起,身子十分靈活,采取游斗的方式,所攻擊的部位囊括了尹劍軒上中下三位。顯然他也是看出尹劍軒現(xiàn)在傷重,不能久戰(zhàn),他是要拖死尹劍軒。他的攻擊中更是夾雜了很多的虛招,混淆尹劍軒。

尹劍軒有苦難言,他現(xiàn)在傷重,漸漸的,天劍也揮舞的十分吃力了。他想速戰(zhàn)速決,但只要他搶上進(jìn)攻的時(shí)候,萬文奇就退走,根本不與他硬碰硬。

涂練見尹劍軒拼死將莫雨汐護(hù)在身后,或許還顧忌一點(diǎn)師徒情義,他沒有從正面進(jìn)攻,而是繞到了后方,攻擊莫雨汐。

莫雨汐之前就被萬文奇打傷,一身功力最多只余一半,如何是涂練的對手,不過數(shù)招,就已命懸一線。

尹劍軒被萬文奇纏住,眼見莫雨汐危在旦夕,心下焦急,當(dāng)下也顧不得許多,急忙回身,向涂練沖去,誓要解莫雨汐之危。

萬文奇見尹劍軒將他的后背留給自己,當(dāng)下大喜,喝道:“小子,去死吧!”嗖地一掌直拍向尹劍軒的后背。以尹劍軒的功力,萬文奇這一掌要是拍實(shí),他不一定會死,但至少命也要去掉半條。

“嘭!”一掌拍實(shí),尹劍軒喉嚨一甜,他強(qiáng)行將鮮血咽了回去,但借著這一股沖勢,他以更快的速度沖向涂練。劍光閃動,一劍朝涂練劈將下來。這一劍“天下無劍”封住了涂練的所有退路。這一劍亦是尹劍軒現(xiàn)在全力使出的劍招。

涂練大駭,揮劍去擋,突然,一道血光浮現(xiàn),尹劍軒的一劍將涂練的手臂帶劍一起斬落。

涂練蜷縮在地,痛苦不堪。

柳無邪目光陰沉,低喝道:“廢物!”

尹劍軒單膝跪地,口中鮮血不止,望著處于痛苦中的涂練,心中十分愧疚、自責(zé),涂練縱有萬般不是,但對他卻是恩情深重,他現(xiàn)在卻廢了涂練的一只手,讓他成為廢人,實(shí)在是萬萬不該。陡然,一股凌厲的掌風(fēng)迎面而來,原來是萬文奇的攻擊到了。

莫雨汐急忙道:“軒哥哥,小心!”

尹劍軒天劍劍尖向前,右手一推劍柄,天劍化作一道流光,直擊向萬文奇。

萬文奇身子一側(cè),就讓天劍從他的身邊飛了過去,插入他身后的一棵樹的樹干中,他冷笑一聲,他心知尹劍軒現(xiàn)在已是強(qiáng)弩之末了。內(nèi)力運(yùn)起,一只巨大的掌印憑空凝聚,猶如電光疾馳,打向了尹劍軒。這是他畢生功力凝聚的一掌,威力實(shí)是不同凡響。

尹劍軒的右臂已經(jīng)變得無力,左手探出,運(yùn)起全身功力,一掌“大天陽掌”回?fù)袅诉^去。

“嘭”兩掌相碰,萬文奇只感覺手上傳來一股巨力,令他手臂生疼。他心驚不已:“好家伙,都到了現(xiàn)在了,竟然還能發(fā)揮出如此功力。”

尹劍軒這一掌也是全力施為,雖然將萬文奇的一掌擋住了,但萬文奇的這一掌已經(jīng)是令他傷上加傷,眼前一黑,險(xiǎn)些暈倒。

萬文奇喝道:“好小子,我看你如何擋住老夫的下一掌。”話畢,再一次一掌向尹劍軒打來。他黑發(fā)飛舞,渾身氣勁如同海嘯般,凝聚在他的掌心。

尹劍軒心中苦笑,只怕這一次真的要葬送于此了。

莫雨汐臉上大是焦急,但她現(xiàn)在受傷頗重,行動極為困難,那還能飛身救援。

柳玉瑤同樣是大急,但她始終無法擺脫柳無邪。

就在此時(shí),“嗖”的一聲,林中突然飛出一片葉子,風(fēng)馳電掣,就如同一道閃電劃過,直接從萬文奇的掌心穿過,帶起一片血花。

萬文奇臉上浮現(xiàn)驚駭,摘葉傷人,他也能做到,但是能傷了他的,可想暗中出手之人武功之高。

這突然的變故,令人大吃一驚。

萬文奇高喝道:“何方高人,請現(xiàn)身一見。”

“呼!”林中陡然飄起一陣風(fēng),接著,眾人的目光中出現(xiàn)一名老者,老者一身白袍,衣著有些樸素,看其模樣,大約七旬的年紀(jì),童顏鶴發(fā),身形有些飄逸。

柳無邪目光直視這突然出現(xiàn)的老人,臉色沉重,道:“你是誰?”心中一直思索著老者的身份,但是思緒良久,也不知道這老者是誰。

老者道:“南宮劍!”

柳無邪驚訝道:“你是神兵閣閣主南宮劍?這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尹劍軒、柳玉瑤、莫雨汐、萬文奇也都是驚訝不已,這突然出現(xiàn)的老人竟然是神兵閣的閣主南宮劍,難怪有此高深的武功。

南宮劍望著柳無邪,淡淡的道:“小子,我老人家可活得好好的,你別咒我。”

柳無邪輕笑一聲,道:“不知前輩為何事前來?”

南宮劍望著柳無邪,道:“我是為了天劍,還有魔劍而來。”

柳無邪道:“對,我差點(diǎn)忘了,天劍、魔劍原本都是屬于神兵閣之物。”

南宮劍沉聲喝道:“小子,你手上的魔劍應(yīng)該是被我神兵閣封印著,為什么會落入你的手中。”

柳無邪笑道:“當(dāng)然是我自己去神兵閣找來的。”

南宮劍訝異道:“你自己去取來的?這怎么可能,我神兵閣早已隱世,不問世事,江湖上無人知曉我神兵閣的所在,你是怎么知道神兵閣所在的?”

柳無邪道:“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我聽他說,二十幾年前,他進(jìn)過神兵閣一次。”

南宮劍露出凌冽的殺機(jī),聲音低沉憤怒道:“原來二十幾年前,進(jìn)入神兵閣盜取天劍的就是你父親柳承天。”

尹劍軒一怔,回憶起他從那個不知名的崖底下得到天劍,他當(dāng)時(shí)推測是有人在交手,不小心把天劍掉入崖底的,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時(shí)交手的極有可能就是南宮劍和柳承天了。他猜測事情的經(jīng)過極有可能就是,柳承天前去神兵閣盜劍,但卻被南宮劍苦追,最后在那不知名的懸崖上大戰(zhàn),最終不小心讓天劍掉入了崖底。

柳無邪淡笑道:“應(yīng)該是吧!怎么,前輩難道想要拿回去嗎?”

南宮劍道:“你父親已經(jīng)死了,他的仇怨,老夫不會延續(xù)到你身上,但魔劍作為我神兵閣之物,老夫當(dāng)然要帶走,不僅如此,這幾個小家伙,老夫也要一并帶走。”說著,他目光掃向尹劍軒和莫雨汐。他已經(jīng)二十年沒有過問江湖事,此次重出江湖,對這二十年來,江湖上發(fā)生的大事,他也打聽了不少。

柳無邪道:“想要從我手上把人和劍帶走,那就要看看前輩的本事了。”

南宮劍冷哼一聲,將插入樹干的天劍拔出,握在手中。

柳無邪露出凝重之色,面對南宮劍,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將魔劍舉起,說道:“南宮前輩,晚輩自創(chuàng)了一式劍招,請前輩賜教。”接著,他氣勢升騰,大聲喝道:“九天十地,殺神一式!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給我死。”他一出手就是自己最強(qiáng)的一招。魔劍當(dāng)空劈落,一股冰冷的殺氣籠罩方圓數(shù)十丈,劍芒閃耀,席卷八方風(fēng)云,誅殺一切。

在場的除了南宮劍,其他人都被這誅殺一切的氣勢所震懾。尹劍軒深吸了一口氣,柳無邪要是對他施展這一招,只怕他有天劍在手,也怕是非死即傷。

南宮劍老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低喝道:“天劍訣!”手中天劍高高舉起,對著柳無邪力劈而下。

“嗡!”天劍一聲清鳴,帶出了強(qiáng)大的氣勢,長劍震動,激射出一道驚天劍芒,劍芒飛射向柳無邪,仿若能夠破開一切阻隔,撕天裂地。

轟隆!一聲劇烈聲響,大地開裂,林木被摧毀,將這片樹林摧毀的極為狼狽。

柳無邪身子一震,退后了兩步,口中吐出了鮮血,單膝跪地,以魔劍撐地。

南宮劍也是臉色一白,看起來似乎要比柳無邪要好上一些。

柳無邪扶起柳無邪,關(guān)心道:“無邪,你沒事吧?”

柳無邪一抹嘴角的鮮血,道:“我沒事!”他目光望向南宮劍,又道:“不愧是神兵閣閣主,武功果然高強(qiáng),晚輩認(rèn)輸了。下次,再領(lǐng)教前輩高招。”

話畢,轉(zhuǎn)身就走,絲毫不拖拉。

萬文奇緊跟其后。

南宮劍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望著柳無邪走遠(yuǎn),心中松了一口氣,氣一散,他身子一個趔趄,險(xiǎn)些摔倒,還是在他不遠(yuǎn)處的莫雨汐將他扶住,急問道:“前輩,您沒事吧?”

南宮劍搖頭嘆道:“沒想到這么一個后輩小子,武功竟然如此出眾,這次比武卻是老夫輸了。”

莫雨汐笑道:“前輩,你將柳無邪打跑了,你可比他厲害多了。”

南宮劍搖搖頭,道:“小丫頭,你這可說錯了。我剛才施展天劍訣,已經(jīng)耗盡了全身的功力,那小子雖然也被我傷的不輕,但是比起我,他還是好多了。”見莫雨汐面上還是有疑惑之色,他笑道:“好了,我們先走吧,這里不安全,要是那小子再殺回來,老夫可沒力氣再對付他了。”

尹劍軒在柳玉瑤的攙扶下,艱難站起身來,對南宮劍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南宮劍望著尹劍軒,贊許道:“你小子,不錯!”他目光望著尹劍軒的傷口還在流血,又道:“你的傷口被魔劍所傷,一般的金瘡藥敷上去也沒有效果,須得快點(diǎn)療傷,要不然,你就會流血而亡。”

尹劍軒道:“是,前輩!”

柳玉瑤道:“我送你們走,這里是紅塵山莊的后山,要是無邪派人來追殺你們,我可阻止不了。”

莫雨汐道:“嗯,謝謝瑤姐姐。”

尹劍軒道:“柳姑娘,真是麻煩你了。咳咳……”說著,他又是兩口鮮血吐了出來。他目光望見正癱坐在一棵樹下的涂練,身子搖搖晃晃,走了過去,心中愧疚,道:“師父,對不起!”

涂練失血過多,神色虛弱,但他臉上并無責(zé)怪之意,微笑道:“軒兒,你不必自責(zé),這樣對我來說,或許是最好的了。”

尹劍軒道:“師父,我們一起走。”

涂練道:“好!”

尹劍軒扶起涂練,眾人來到城內(nèi)的一家醫(yī)館,尹劍軒和涂練的傷勢是最重的。涂練失了一臂,失血過多,最終昏迷了過去。尹劍軒在經(jīng)過包扎之后,已經(jīng)止住了鮮血,至于受的內(nèi)傷,就不是短時(shí)間內(nèi)就能好的。眾人在醫(yī)館內(nèi)的一間小屋中休息。

柳玉瑤道:“這個地方不是很安全,無邪現(xiàn)在的眼線很多,你們一定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尹劍軒嘆道:“現(xiàn)在短時(shí)間內(nèi)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這樣一個安全的地方。”

莫雨汐道:“軒哥哥,我們就去我之前住的竹廬,好不好?那個地方極為隱秘,知道的人也就我爹娘。柳無邪一定找不到我們。”

尹劍軒想了想,就道:“好!此去竹廬,最多也就半日的時(shí)間。我去找輛馬車,這樣我們趕路也快一些。”

莫雨汐拉住尹劍軒的手,道:“軒哥哥,我去吧,你的傷還沒好……”

尹劍軒笑道:“我沒事,我的傷勢雖然沒這么快好,但正常走動卻是無礙。”

柳玉瑤道:“你們別爭了,還是我去吧。你們都有傷在身,要是碰到無邪的人,恐怕會對你們不利。”

莫雨汐道:“瑤姐姐,你已經(jīng)幫助我們很多了,我們又怎么能再給你添麻煩呢。”

柳玉瑤嘆道:“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要不是無邪,你們也不會受那么重的傷了。”

莫雨汐道:“瑤姐姐,你是你,柳無邪是柳無邪,他壞事做盡,一定會有報(bào)應(yīng)的……”

柳玉瑤搖搖頭道:“雨汐妹妹,你不用說了。你們還是先養(yǎng)傷吧,我去找馬車。”說著,她就出了醫(yī)館。

南宮劍看著尹劍軒,笑道:“小子,你艷福不淺啊。”

尹劍軒面色一紅,道:“前輩,您誤會了,我和柳姑娘只是好朋友。”

莫雨汐突然道:“軒哥哥,要不你把瑤姐姐也娶了吧?”

尹劍軒一怔,旋即又輕喝道:“雨汐,你胡說什么呢?”

莫雨汐道:“可是瑤姐姐她真的好喜歡你。她為你付出了這么多,難道你要令她傷心一輩子嗎?”

南宮劍哈哈大笑道:“小丫頭的這個提議不錯,我看那小姑娘對你也是情深義重,你就一起娶回家不就得了,反正這年代,你有本事,娶百八十個妻子都沒有人會管你的。更何況,你現(xiàn)在才娶兩個呢。”

尹劍軒無語道:“前輩,您就不要和晚輩開玩笑了。柳姑娘為我做了許多,我此生都不會忘,但那是感激之情,不是男女之情啊。”

莫雨汐道:“感激也好,愛也好,反正你把瑤姐姐娶了就行了。”

尹劍軒看著莫雨汐,沒好氣道:“雨汐,別人家的媳婦都是把自己夫君看的死死的,你怎么還勸我去接納別的女子啊。”

莫雨汐笑道:“沒事,要是別的女子,我肯定是不同意的,不過,瑤姐姐是個例外。”

尹劍軒徹底無言了。過了一會,轉(zhuǎn)移話題道:“前輩,您是一直在跟著我和雨汐嗎?”

南宮劍老臉露出尷尬之色,道:“說起這事,老夫還是有點(diǎn)慚愧。幾十年沒喝好酒了,這不,一嘴饞,就喝得正酣,把正事給忘了,差點(diǎn)害你們丟了小命,實(shí)在是對不起。”

尹劍軒道:“前輩的救命之恩,我們已經(jīng)是感激不盡了。您還向我們這些小輩道歉,實(shí)在是折煞我們了。”

莫雨汐也道:“是啊,前輩,您救了我們,我們說謝還來不及呢,哪還敢接受您的道歉啊。”

南宮劍爽朗笑道:“好,就當(dāng)老夫失言。”

尹劍軒心想:“神兵閣閣主果然如江湖傳聞的一樣,和氣待人,浩浩正氣。”神兵閣雖已隱世,但神兵閣閣主南宮劍的大名在武林中也是如雷貫耳。尹劍軒對南宮劍心中也是敬仰萬分,說道:“前輩,您是什么時(shí)候開始跟蹤我們的?您跟蹤我們是為了天劍嗎?”

南宮劍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跟蹤你們確實(shí)是為了天劍,尹小子,天劍是你在北平靈山的一處不知名的崖底下找到的吧?”

尹劍軒訝異道:“前輩,您怎么會知道的?”旋即,他又猜測道:“據(jù)前輩剛才在林中跟柳無邪所言,難道是柳承天潛進(jìn)神兵閣,盜取了天劍,然后您與他在那處懸崖上交戰(zhàn),不甚將天劍掉入崖底的?”

南宮劍點(diǎn)頭道:“你猜測的沒錯!”他輕聲一嘆,又道:“二十多年前,有十幾個高手潛入神兵閣盜取天劍,為首的是帶著一張金色面具的人。從剛才柳無邪那小子的話中,聽出那個金面人就是柳承天了。由于我神兵閣所在十分隱秘,我們也沒料到會有外人潛進(jìn)來,我們沒有絲毫的防備,結(jié)果,他們先是在我們的飲食中下了三步去功散,廢去了我們的武功,然后盜取天劍,大肆殺戮我神兵閣中之人。哎,我神兵閣極少涉及江湖恩怨,卻沒想到還是遭到了劫難。老夫至今想不明白,那些人為什么會知道神兵閣的所在。”他老臉上閃現(xiàn)悲痛之色,繼續(xù)說道:“我神兵閣上下雖然只有百多人,人數(shù)完全比不上那些江湖大派,但武功高強(qiáng)的當(dāng)然也有一些,只是,由于那些人有備而來,我們又中了毒,交戰(zhàn)起來,完全是處于下風(fēng)。雖然借著人數(shù)壓制,擊殺了絕大多數(shù)的來敵,但我神兵閣也因此毀于一旦。老夫憑借內(nèi)功強(qiáng)行壓制住毒藥,追擊盜劍逃走的柳承天,之后,一路就追到了那處懸崖,在交戰(zhàn)中,天劍不甚掉下了懸崖。”

莫雨汐憤憤罵道:“真是卑鄙無恥,柳承天盜取天劍,無非是信了什么得天劍者,得天下的謬論。”

尹劍軒淡淡道:“柳承天作為元朝皇子,盜取天劍無非是為了挽救大元皇朝。”說著,他臉上露出嘲諷之色,又道:“天下民意,豈是一把劍能決定的。”他望著南宮劍,繼續(xù)問道:“前輩,那之前武林中紛紛傳聞,天劍在元朝寶庫的時(shí)候,您為什么不站出來澄清,這樣也可免去很多武林仇殺了。”

當(dāng)初江湖中人為了搶藏寶圖,你死我活,其中就有很多人就是沖著天劍而去的,要是他們知道天劍其實(shí)不在元朝寶庫中,想來很多人都會罷手,降低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南宮劍搖搖頭道:“老夫回到中原才不過十天時(shí)間,哪知道什么藏寶圖的事。”

尹劍軒訝異道:“前輩,您說‘回到中原才不過十天’,這是什么意思?”

南宮劍道:“當(dāng)時(shí),天劍掉入懸崖后,柳承天就退走了,老夫身上的毒再也壓制不住了。要是當(dāng)初一中毒,就立馬運(yùn)功解毒,這樣花些時(shí)間,解掉此毒,并不是什么難事,只是,當(dāng)時(shí)為了追尋柳承天,拖得太久了,再加上運(yùn)功過度,所以,毒已深入骨髓,非一般藥石可救。當(dāng)時(shí)或許有鬼手神醫(yī)能救,但那時(shí),他早已在江湖中消聲滅跡,再加上老夫與他也沒有任何的交情,找他解毒已是行不通了。于是,老夫便只身一人前往天山,尋找天下第一奇藥天山雪蓮,來解我身上的毒。”

莫雨汐道:“那前輩,您一定是尋到了。”

南宮劍搖搖頭道:“我當(dāng)時(shí)的毒已經(jīng)深入骨髓,一般的雪蓮,效果微乎其微,根本不能起到完全解毒的作用。只有千年的天山雪蓮,才能解天下奇毒,但是,百年的天山雪蓮已是可遇不可求,更何況千年的。我在天山呆了二十幾年,始終找尋不到千年的天山雪蓮,只能找到一些普通的雪蓮壓制體內(nèi)毒素,吊著一口性命。不久前,我才找到了一株有八百多年份的天山雪蓮,這才解掉了身上大部分的毒。但余下的毒留在體內(nèi),已經(jīng)驅(qū)除不掉了。要不然,剛才在林中跟柳無邪那小子對戰(zhàn),也不至于一招就落敗了。”

尹劍軒和莫雨汐細(xì)細(xì)聽著,只聽見南宮劍繼續(xù)說道:“老夫知道再在天山待下去只怕也是找不到千年的天山雪蓮,于是,就回到了中原。當(dāng)我回到中原之后,發(fā)現(xiàn)江湖一片大亂,我打聽了這二十年來,武林發(fā)生的大事,這才知道了藏寶圖之事,老夫雖然知道藏寶圖極有可能是有人布下的陷阱,但老夫根本不明其中經(jīng)過,江湖上紛紛傳聞是天魔宗的莫無道干的。但老夫不是那種別人說什么,我就信的人。我倒直覺這是那個金面人干的。于是,我就回到了那個山崖,看看能否先找回天劍,再在江湖上探探金面人的消息。不過,當(dāng)我到了那個山崖的時(shí)候,就見到了你背著天劍。”

尹劍軒道:“原來那天前輩就在那里,那晚輩當(dāng)時(shí)為何沒發(fā)現(xiàn)前輩?”

南宮劍道:“那時(shí)我離你還有點(diǎn)距離,再加上林木阻隔,你當(dāng)然沒有發(fā)現(xiàn)我了。我本來是想問你要回天劍的。畢竟,天劍乃是我神兵閣之物,落入外人之手,怎么都不合適。后來,我轉(zhuǎn)念一想:‘我年事已高,又中毒已深,只怕時(shí)日無多,而神兵閣又已經(jīng)毀了,再無一傳人。要是你心地善良,天劍交于你也是不錯。’”

尹劍軒笑道:“要是晚輩心術(shù)不正,那前輩是不是就要把天劍收回去了呢?”

南宮劍笑道:“那是當(dāng)然!持有天劍,就算一般的高手都能成為絕世高手,要是落在心術(shù)不正的人手上,必定禍害天下啊。通過我這些天的暗中查看,覺得你小子不錯,有情有義。天劍交給你也是給對人了。”

莫雨汐笑道:“我就說,當(dāng)初軒哥哥得到天劍的時(shí)候,軒哥哥才是有緣人呢。”

尹劍軒問道:“前輩,柳無邪手中的魔劍是怎么回事?”

南宮劍重重一嘆,說道:“哎,當(dāng)年,神兵閣有兩位老前輩對鑄劍一道極為精深,但他們也都是心高氣傲之人,誰也不服誰,結(jié)果兩人為了斗劍,先后鑄造了一把天劍,一把魔劍,但同時(shí)也引起了一系列的武林爭端。其實(shí),天劍和魔劍并沒有江湖中人傳說的那么神乎其神,但貪婪的人是沒有理智的,為了這兩把劍,江湖中人是你爭我奪,你死我活啊。為此,當(dāng)初鑄劍的那兩位老前輩也是極為后悔,于是,神兵閣在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jià)之下,將天劍和魔劍重新奪了回來,之后,神兵閣隱入山林,不再過問江湖事,這才免去了一場武林災(zāi)禍。”他望著天劍,蒼老的臉龐露出復(fù)雜神色,繼續(xù)說道:“這天劍和魔劍的確是禍端啊,我神兵閣最終還是因這兩把劍而毀了。”

尹劍軒說道:“其實(shí),真正的禍端還是人心。哎,柳無邪的武功本來就高,現(xiàn)在又有魔劍在手,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經(jīng)無人能及了。”

南宮劍道:“魔劍是一把殺戮之劍,魔性甚大,所以,神兵閣才會將它封印了。沒想到如今,魔劍會重新出世,還會落在柳無邪這等心思不良之人的手中。哎,天下從此多難了。”

莫雨汐嬌聲喝道:“柳無邪這個魔頭一日不除,江湖就永無寧日。軒哥哥,等你傷好了,你就和南宮前輩聯(lián)手,到時(shí),再加上我爹娘,最好把龍師伯也找到,嗯,還有歐陽表姐。哼,我就不信,我們這么多的高手還殺不了他。”

尹劍軒苦澀一笑,說道:“雨汐,你想的太天真了,就算我們這邊能聯(lián)合這么多的高手。但柳無邪那邊也不差,他掌管暗夜天閣,肯定秘密培養(yǎng)出了很多的高手,還有柳姑娘、萬文奇這些高手,我們真要與他們拼起來,勝算并不大。再加上,魔門為惡已經(jīng)深入人心,柳無邪現(xiàn)在又站住了正義的腳跟,我們要是真要聯(lián)合起來對抗柳無邪,天下人都會支持他,我們能斗得過天下人嗎?”

南宮劍嘆道:“尹小子說的很有道理。老夫大限將至,已經(jīng)是幫助不了你們了。”他語氣平淡,對死亡并沒有任何的恐懼。

“前輩,您……”尹劍軒和莫雨汐眼眸中都浮現(xiàn)哀傷。他們雖然和南宮劍相識不過一天時(shí)間,但他們對南宮劍是十分的敬重。

南宮劍擺擺手,淡笑道:“人終有一死,你們不必哀傷。”

這時(shí),柳玉瑤走了進(jìn)來,一身女扮男裝,對眾人道:“馬車我準(zhǔn)備好了,我送你們走。”

尹劍軒道:“麻煩柳姑娘了。”

莫雨汐笑道:“瑤姐姐,你怎么這身裝扮啊?這可是讓我想起了那時(shí)在嵩山下小鎮(zhèn),你女扮男裝的情景啊。”

柳玉瑤微笑道:“無邪的耳目眾多,大多數(shù)人都是認(rèn)識我,我換這一身裝扮,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好了,我們走吧。遲者生變。”

尹劍軒道:“好!”來到床邊,將昏迷中的涂練抱起。涂練斷了一條臂膀,失血過多,雖然止了血,但整個人處于昏迷狀態(tài)。

莫雨汐對涂練沒什么好感,氣哼哼的道:“軒哥哥,他作惡多端,你為什么還要照顧他,任他自生自滅不就好了嗎?”

尹劍軒嘆道:“師父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對我卻是恩情極重,雖然當(dāng)時(shí)是為了救你,情急之下砍掉了師父的一條手臂,已經(jīng)是萬分不該,如今,我又如何能拋下他不顧。”

眾人從后院出去,坐上馬車。柳玉瑤駕著馬車出了城去,往臺州府方向趕去。由于載了一車子的傷員,馬車行駛的很慢,還好一路平靜無事。兩天后,眾人才到了莫雨汐以前居住的竹廬。

尹劍軒臉色露出了微笑,他就是在這里和莫雨汐結(jié)緣的。目光又眺望向了左前方,雖然眼前只是一片竹林,但是那個方向是尹家莊的方向,離這里不是很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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