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鏡看完兩封密信,平靜的將密信放到一旁,臉上的表情如同井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波動。
“木葉龍蛇混雜,有雨忍的奸細不足為奇。只是關于這位力挽狂瀾的“黑色死神”,卻不知是何方神圣,不知火影大人可有頭緒?”
“哦。。。。?”
猿飛日斬意味深長的看著宇智波鏡。
“捷報上說的很明白,“黑色死神”有著黑色的頭發加上疑似寫輪眼的血紅雙瞳。鏡大人不覺得應該向我解釋些什么嗎?”
宇智波鏡的臉色陰了下來,“火影大人是認為我宇智波一族違反了禁令,在未經高層許可的情況下私自派人參戰?”
猿飛日斬慌忙起身,“鏡大人何出此言,別說現在還不清楚此人到底是誰。即使真的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也是為我木葉立下奇功。我可沒有向鏡大人問罪的意思。我只是好奇,宇智波一族中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有此實力,以一人之力擊敗雨忍的整支軍隊。而且據說角都也死在了他手里,那可是在一代火影千手柱間老師手下活下來的男人,就算是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聽到千手柱間的名字,宇智波鏡的雙眸中浮現出復雜的表情,陰沉的面孔也稍稍緩和了些。
“火影大人您不知道此人是誰,我亦是一頭霧水。據我所知,宇智波一族中沒有與蛇之一族簽訂血契的族人,又如何能夠通靈出“八歧大蛇”。”
“是嗎?根據古籍記載,“八歧大蛇”可是擁有堪比尾獸的實力,這種上古神獸不是區區人類的查克拉可以通靈出來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停了數秒,猿飛日斬繼續說道:
“萬花筒寫輪眼,只有進化到這種程度的瞳術才足以控制“八歧大蛇”這種等級的巨獸。”
猿飛日斬的臉上帶著笑意,雙眼卻死死的盯著宇智波鏡,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宇智波鏡的語氣淡淡的,平靜而從容,
“萬花筒寫輪眼只是個傳說罷了,這個世界上唯一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就是當年背叛木葉的“那個人”,以那個人的年紀,不可能還活在世上,更不可能會跑到雨之國的戰場上去幫助木葉忍者部隊。火影大人想的太多了。”
宇智波鏡一臉意興闌珊的樣子,“火影大人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如果戰事吃緊,有需要我宇智波一族效力的地方,再來找我吧。”
望著宇智波鏡離開的背影,猿飛日斬皺起了雙眉。
“一直以來整個宇智波一族的一舉一動都在暗部的嚴密監視之中,萬花筒寫輪眼開眼這種事情不可能瞞過暗部和我安插在宇智波一族中的內線。難道這個人真的不是宇智波一族?”
“可那宇智波一族標志性的黑發和血紅雙瞳又是怎么回事?”
猿飛日斬陷入了沉思之中。
。。。。。。。。
雖然雨之國的雨水似乎從來就沒有間斷過,可漆黑的夜空還是漸漸亮了起來。
烏云盡管遮蔽了整片天空,卻阻擋不了那一絲絲的光亮。
一夜的疾行,姚遠和鬼燈水月二人終于將戰場遠遠的拋在了身后,原本沉甸甸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
鬼燈水月大口的喘著氣,看上去已經累的隨時會倒下似的。
笑容卻燦爛的足以照亮陰暗的樹林。
“姚遠大哥,我實在走不動了,這里應該沒有雨忍的部隊了,我們找個地方歇歇吧。”
姚遠的臉色也有些發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就近跳上一棵參天大樹。
樹葉濃密的就連雨水都無法侵入,大樹的分叉處正式絕佳的休息之地。
既安全,又隱秘,一旦有個風吹草動,是戰是逃都十分方便。
鬼燈水月打了個哈欠,找了處干燥的地方躺下,很快就有鼾聲響起。
姚遠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想到回到木葉要面對團藏那張臉,以及可能面臨的質詢,姚遠的胸口仿佛壓著一塊千斤巨石,沉甸甸的,快要透不過氣來。
苦笑著搖搖頭,把心頭的雜念放到一邊,姚遠伸手從腰間摘下了酒葫蘆。
草雉一族傳說中的神器--十拳劍?真是天大的玩笑,明明就是一個裝酒的葫蘆,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把劍。
忽然,腦中一道亮光閃過,姚遠的心頭隱隱一動。
谷口進臨死之前好像說什么“草雉一族鑄造出了世上最強大的武器,卻無法擁有。。。。”,應該說的就是這個酒葫蘆。
難不成這真的是一把劍?
姚遠好奇的拔出葫蘆口的木塞,將整只葫蘆翻轉過來,用力的抖了幾下。
葫蘆里空空如也,別說是劍,就連酒都沒有一滴。
眸子中的期待之色變成了失望,隱隱有些火熱的心也涼了下來。
姚遠不肯死心,抱著著最后的一絲希望,他瞇起眼睛,用單眼透過葫蘆口,看向葫蘆的內部。
腦海中“啪”的一聲輕響。
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四周的環境已經變了模樣。
頭頂茂密的樹葉不見了,腳下的樹干變成了硬硬的土地。
淅淅瀝瀝的小雨也在一瞬間消失了,頭頂萬里無云,火紅的太陽高懸空中,亮的有些刺眼,只是照在身上卻沒有絲毫的熱意。
就連鬼燈水月的鼾聲也聽不到了,姚遠疑惑地轉頭看向鬼燈水月的位置。
那里是一片光禿禿的黃土地,別說鬼燈水月,就連根草都沒有。
姚遠茫然四顧,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死去的黃土地。
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有雨水的滋潤,地面上很多地方已經開裂。
就在姚遠右側不遠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數百米長,尺余寬的裂縫在大地上蔓延,一眼看不到盡頭。
就連枯死的樹木雜草都看不到,除了黃土,還是黃土。到處都是一死氣沉沉的顏色。
姚遠嘗試著分辨方向,可左右前后都是一模一樣的景色,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大聲喊了幾聲鬼燈水月的名字,許久沒有回應。
姚遠的臉色凝重了起來,隨便尋了個方向開始邁步前行。
天空的太陽似乎永遠也不會下山,就連位置都不曾移動過分毫。
黃色的土地似乎無邊無際,姚遠目光漸漸變得呆滯,像是失去了靈魂的肉體似的,就這樣漫無目的的一直走著,走著。
似乎要一直走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