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似乎現在就開始履行她貼身保護林千尋的職責,安靜的在林千尋身旁坐下。
林千尋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不過現在最痛的,還是他的心。
他曾幻想過和葉熏月入對出雙,只可惜現在看起來,那終究只是林千尋的一個幻想。
“等你有了實力,什么樣的女孩子找不到。”看出兒子心中的悲傷,林山海勸慰道。
“唉,放心吧,我沒事的。”林千尋看向一臉慈愛的林山海,心中有著陣陣暖流涌過:“爸,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咱們北江省四大家族之一司空家族的司空玉朝都那么怕你?”
“我做什么的,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林山海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說道:“不是我故意搞神秘,是因為我做的事情,如今的你沒有能力過問。我并非嘲諷你,而是你知道的太多,會給你帶來危險。比如今天的那個司空玉朝,你覺得他是在討好我,其實一旦我露出致命地方,說不定他們司空家族會第一次亮出刀子!”
“我明白了。”林千尋點點頭,說道。
光一個柏家,就讓林千尋焦頭爛額。如果是司空家族,林千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碾壓成渣滓。更何況,司空家族都要討好父親,那么能夠真正做父親對手敵人的,又會是何種可怕的存在?
“我這些年,的確是虧待了你們母子,可是你知道嗎?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保護你們,把你們丟在這種無人問津的村子,我的敵人就沒法找到你們。”林山海嘆了口氣,說道:“說這個,第一是想讓你原諒我這些年沒有在你們母子身邊。第二,是想告訴你,你未來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怎么走?”林千尋眼中沒有迷茫,只有一往無前的堅定:“人上人,這就是我的路!”
“既然你決定,我就支持你。”林山海說道:“今天我出現在這里,林千尋是我兒子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我敵人那里。所以我必須離開,以后小野就貼身保護你吧。”
“小野?她只是一個女孩子……”林千尋挺為難的看向小野,小野怎么看,都是一個嬌弱的美少女那種類型。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只怕他還得反過來保護小野吧。
“你可不要小瞧了她。”林山海笑著說道:“以前小瞧過小野丫頭的人,都已經成為小野的手下亡魂。”
“咝——”林千尋露出驚訝的表情,小野居然真的殺過人?
“小野可是從國外戰場上活下來的,讓你一只手,打你三五個,還不是問題。”林山海說道。
“我不信。”林千尋有些不服氣,雖然小野是在戰場上活下來的,足以證明小野的實力,他的確很驚訝,小野這么年紀輕輕,竟然就上過真槍實彈的國外戰場,應該是類似雇傭兵的那種身份吧。
小野厲害歸厲害,可他好歹也是會暗勁的高手啊,打他三五個,林千尋是真的不服氣。
“好啊,過會等你休息休息,你們比劃一下不就行了?”林山海讓小野給倒點酒。
小野打開勞斯萊斯幻影中的小型車內酒柜,給林山海和林千尋倒了一杯紅酒。
“其實,小野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她可不會嫌貧愛富。”林山海說的嫌貧愛富,自然就是指葉熏月。
小野沒想到林山海會把話題突然轉到他的身上,俏臉不由得泛起緋色,少女的羞澀,讓林千尋心跳加快了幾分。
“少爺說什么,我就做什么。”小野小聲說道。
“這……”林千尋苦笑起來,小野這話,不是引誘他嘛?
說什么,做什么,讓人浮想聯翩。
父子間的結,今天終于解開,讓林山海臉上有著止不住的笑意。
……
這場訂婚儀式算是廢了,陶虹還想著該怎么跟柏家說這件事情,沒想到柏家根本沒人理會他們,所以陶虹就帶著葉熏月回家了。
柏賈環已經變成一個廢人,被送到醫院,被廢掉的雙腿能不能治好,都是件沒人知道答案的事情。更何況,柏家二分之一的產業,都落到人家的手里。柏家,還是陶虹想要的那個柏家嗎?
本來苦惱該怎么跟柏家解除訂婚的陶虹松了口氣,現在的柏家,根本無暇顧及這件事情。
“小月又沒吃飯?”陶虹望著保姆端來涼了的飯菜,皺眉問道。
“是的,太太。”保姆說道:“小姐關著門,怎么叫都不說話。”
陶虹讓保姆又去做了一份熱飯菜,她親自端著餐盤,走到葉熏月房間門口:“人是鐵飯是鋼,你不能不吃飯啊,不吃飯會餓壞身體的。”
房間門被打開了,陶虹倒是怔了一下,她沒想到小月這么快就打開了門。
走進去之后,葉熏月正坐在窗前,望著外面。
“吃點吧,訂婚儀式解除了,你可以放心了。”陶虹將熱騰騰的飯菜放到桌子上,說道。
葉永瑞也從外面走了進來,擔心的看著女兒。身為父親,葉永瑞知道,這次的事情,帶給女兒多大的傷害。
“放在那里吧,我會吃的。”葉熏月淡淡的說道。
“小月,你不喜歡這場訂婚儀式,已經解除了,不應該開心點了嗎?”陶虹安慰道。
“是啊,我應該開心,我現在就很開心。”葉熏月抬起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媽媽知道,這次事情是我做的不夠周到。不如,我去縣里給你辦理一下手續,你轉回二中?”陶虹說道:“現在,我不會再反對你的感情交往了。”
“我還有臉回二中嗎?一中我都回不去了。我失去了我喜歡的人,失去了我最好的閨蜜小雨,大家都知道我葉熏月,是個嫌貧愛富攀高枝的女生。”葉熏月努力穩定著自己的情緒,可是越說她越委屈:“我什么都沒有了。”
“胡說,你不還有爸爸媽媽嗎?”陶紅說道。
“可是一想到失去了他,我就像失去了全世界,我好難過啊……”
這一刻,少女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