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的時間,只有一粒木靈氣被他吸收,而且對身體增強的作用微乎其微,可見地球靈氣匱乏的程度。
當然,在第一天修煉的晚上就能夠感靈,如果放到修真界,定然會震驚四野,被人尊為天才。
現在已經能夠感覺到靈氣的存在,接下來的目標就會變得很簡單,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煉即可。
如果按照這樣的進度,怕是到了行將就木老死的那一天,都不會達到練氣第一層的境界。
一整晚的修煉,略感覺有些疲乏,不過這種感覺很輕微,倒也不會造成什么影響。
打開宿舍的門走了出去,天色已經開始放亮,蕭白對著東方徐徐升起的紅陽呼吸了一口氣,然后踏步向著校門的方向走去。
現在不到五點半,校門還沒有開,不過這也難不倒蕭白,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想要翻墻出去,簡直是輕而易舉。
來到學校圍墻的位置之后,他身體一縱,雙手一攀,然后身體一蕩便已經站在圍墻上。
縱身一躍之后,人已經站在不遠處的馬路上。
此時一個正在清掃街道的清潔工,看到飛身而下的蕭白之后,瞪著眼盯著他看。
剛才的動作幅度比較大,從圍墻到馬路大概有三米的距離,蕭白一越之間便是三米,難怪清潔工露出那副見鬼的模樣。
蕭白對著清潔工露齒一笑之后,便轉身開始飛奔起來。
他想要試驗一下,自己身體現在究竟強到了什么地步。雙腳快速的踏擊,身體如同一支利箭般飛射而出。
兩側的樹木飛快的掠過,全力奔跑之下,大概跑了將近十分鐘,蕭白的體力才有明顯下降的趨勢。
等他停下腳步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發現幾乎圍繞著這個縣城轉了半圈。
現在所在地方,不遠處就是公園,這里距離明德高中按照蕭白奔跑的路程來計算的話,大概十五里地的距離。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奔跑七公里,這要是被那些國家級長跑運動員知道了,還不得羞愧的上吊自殺?
反正已經到了這里,蕭白索性進了公園,找了一張長椅開始坐下休息。
晨曦灑在嬌嫩的綠葉上,伴隨著陣陣的蟲鳴聲,讓蕭白略顯疲憊的身軀感覺輕松了些許。
休息了一小會兒之后,蕭白站起身來,向著公園內側走去。
這個公園不算太大,但是這里邊小山、人工湖、小溪、花草樹木等等應有盡有。
因為有兩側樹木的遮擋,空氣還算新鮮,起碼比街道上充滿汽車尾氣的空氣強上很多。
走著走著,蕭白突然靈機一動,心道:學校的樹木不算太多,還能夠有一粒木靈氣,這里的花草樹木起碼比校園那邊多上數倍不止,靈氣應該也有吧?
這個想法一滋生,心中便心癢難耐,恨不得現在就盤膝運轉法決。
不過這個時間正是老頭老太太最活躍的時候,來來往往的,想要靜心修煉簡直是難如登天。
蕭白想了一下,決定找個隱蔽的地方,試驗一下看看這里是不是真的有著木靈氣。
四下環顧了一下,發現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樹木環繞,鮮少有人踏足過去。
蕭白開始向著那邊走去。
剛一進那片樹林,便聽到‘喝喝’之聲。通過樹木間的縫隙向里看去,發現里邊正有一老一少兩人正在練武。
長者是一名七十來歲的老者,另一人則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妙齡女郎。
蕭白看了他們一眼,一言未發的繼續向著這片樹林的里側走去。
找了一塊兒干凈沒有人打擾的地方之后,蕭白盤膝做好,開始運起仙決。
很快便已經入定,然后開始進入冥想感應靈氣的狀態。
……
楊天路打了一套拳之后,便感覺有些疲累,收了架勢,心中暗嘆真的是老了!
扭頭看著自己的孫女一招一式耍的有模有樣,他老懷安慰露出一個笑容。
他的孫女楊婉兒不但人長得漂亮,練起自家的拳法來,已經有了自己當年的幾分火候。
只是受到家族功法太過陽剛的限制,此生都不可能在武術上有太高的造詣。
想到此處楊天路又開始哀傷起來,嘴里也不由的嘆息一聲。
人老了就是這樣,總是變得敏感。
正在練拳的楊婉兒聽到自己爺爺發出的嘆息之后,便收拳站好,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她長得大眼睛瓜子臉,皮膚白皙,絕對是美高配(美女中的高端配置),再加上一身白色的運動裝,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爺爺,你怎么了?”
一道如同銀鈴般的聲音在樹林中回蕩。
楊天路勉強露出一個微笑,老辣的岔開了話題:“沒事,剛才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楊婉兒走到他的身邊,攙扶著楊天路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爺爺,你年紀大了就少練一會兒嘛,你看都累到了自己了吧。”
她略帶埋怨的聲音聽到了他的耳朵里,不由的感覺暖心,可是為了自己的這張老臉不在孫女面前掉份,便拍打著胸膛,說道:“什么老了,想當年你爺爺我……”
由于太用力的緣故,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急忙彎著腰拼命的咳嗽起來。
他這咳嗽聲音十分的大,而且這一咳嗽起來便停不下來。
嚇得楊婉兒急忙輕輕拍打他的后背,好不容易喘過這口氣來,他便揮揮手,示意自己的孫女不用再拍打。
可是當他抬起腦袋的時候,嘴角上分明帶著一絲血跡,那血跡有些發黑,看上去十分的滲人。
嚇得楊婉兒花容失色,急忙拉著自己的爺爺的手,關切的問道:“爺爺,你嘴角上怎么會有血跡的?您沒事吧?”
楊天路苦笑一聲,從懷里拿出一個白色的手帕,輕輕的將嘴角上的血跡擦去。
他年輕的時候肺部曾經受過槍傷,再加上一些特殊的原因,現在上了年紀的時候,這舊傷向他露出了猙獰的爪牙。
“沒事,都是一些舊傷罷了。”
楊天路假裝隨意的揮了揮手,看樣子似乎真的沒有將嘴角的血跡放在心上。
楊婉兒尤不放心,開始關切的追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