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靈機一動施巧計
- 攜手大唐
- 赫環
- 3016字
- 2017-02-22 13:13:56
中華上下五千年,為了這高高在上的皇帝寶座,殺父弒母、戕害兄弟、甚至殺子奪權哪一樣沒出現在史記上?
不管是明面上,還是在背地里,只要爭權奪利就有流血和死亡,這根本是難以避免的。
朝堂上風起云涌,變幻莫測,可這風再猛烈也刮不到彩云之南!
香凝最多也就是看看京城傳來的朝廷邸報......
沈子謙在含元閣開發出來一些新藥,正好就用它暫時保住蘇老三的命,直到香凝夫妻趕回蒼山洱海,算是把蘇老三徹底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蘇老三年事已高,經過這樣一番折騰,已經是須發皆白,看上去比常人還要蒼老的多。躺在病床上的他看到多年未見卻風采依舊的夫妻二人,心中十分感慨。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對,做的虧心,居然把神仙一般的人物當成軟弱可欺,如今人家前來救命,他才真心的低頭認錯,決定痛改前非。
一個月后......
家中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蘇老三無力管教,只好舍出老臉,來香凝這里討個主意,巴望著能在有生之年,將幾個孩子引入正途,也算對的起他那已經故去的娘子。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香凝正在翻看京城傳來的最新消息,繼中秋節武后改稱天后之后,到八月二十一,又改品官至庶人章服制。文武官三品以上服紫、金玉帶;四品服深緋,金帶;五品服淺緋,金帶;六品服深綠;七品服淺綠,并銀帶;八品服深青;九品服淺青,并褕石帶;庶人服黃,銅鐵帶。一品以下文官,并帶手巾、算袋、刀子、礪石,武官亦可帶之。
對于唐朝貴族和官員的服制,香凝本就不太清楚,這些年又不停的改來改去,更是改的她眼花繚亂,剛好蘇老三找上門,因為兒子的事求她想個辦法。
香凝一低頭,剛好看到朝廷的那份邸報,靈機一動,有了!
不過大半個月的時間,蘇秋生兄弟就因服制顏色僭越之罪被發配西北,軍前效力,衙差押解他們上路的時候,哭的那叫一個慘呦!
兩個大男人年紀不小,還跟小孩子一樣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也不嫌丟人!
蘇老三其實非常心疼兒子,卻不得不咬著牙配合香凝演這出戲,把兩個不懂事的敗家子遠遠送到西域,好好錘打錘打、鍛煉鍛煉。
做父母的,哪個不是望子成龍?
香凝早有打算,她讓小白拿著銀子上下打點,賣通胥吏,才按著自己的意思將蘇秋生兄弟發配。又給遠在西域的上官雷送了信,委托他好好照顧這兩個小子,不練出個人樣來,不準放他們回來,連探親都不許!
望著兩個兒子被押解遠去的身影,蘇老三老淚縱橫,連腰都比從前更彎下幾分。
除了這兩個兒子,他還有兩個女兒,具已出嫁多年。受蘇秋生兄弟的惡名之累,大女兒在夫家沒有一點地位,整天的跟后宅那些女人斗來斗去,毒來毒去,毒的別人生不出孩子,自己也沒下出來一個蛋!
小女兒更慘,囂張跋扈,蠻橫刻薄,結果被丈夫打的破了相,如今帶著一個兒子被禁足家廟,已經數年不曾得見,連信都送不出來一封!
想到去世的老妻,和四個不在身邊的孩子,蘇老三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死掉算了,就這么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活著還有什么勁?
蘇老三無事是不會隨便來玉蘭臺的,他也不好意思,倒是劉鳴山經常去鎮上走動,有時候也會拉著李聿勛和孫三石去鎮上轉轉,看看蘇老三,也順便給李聿勛講些胭脂村的舊事。
孫三石這幾年都住在空間里,就他那個性子實在是憋屈夠戧,回到云南就沒消停過,幾乎是見天往出跑。反正是陪著大舅哥和小少爺,七娘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劉鳴山問起金家眾人的情況,李聿勛當然說不出個所以然,反倒是孫三石知道的更多一些。
別說劉鳴山和蘇老三,現在整個玉蘭臺上上下下有誰不知道老爺傷了腦子?就連流云莊那邊都得了消息,誰見了李聿勛都會先行自我介紹一下,小的誰誰誰,我是哪個哪個。
香凝把消息散出去,也是怕他進進出出遇到麻煩。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的人,又哪里記得家里的那上百個下人?香凝是想盡一切辦法幫他重拾記憶,可收效甚微。
“子謙,這藥吃了幾個月,怎會一點效果都沒有?”
沈子謙也在琢磨,想了好半天才開口道:“每隔兩三天,我都會給他把脈,從脈象上來看,已經看不出來受過傷,至于為什么沒效果,這也說不好。你也知道人的腦部最是精密,只要米粒那么大的一點血塊就有可能讓人失明,而且診脈也不容易發現。一般的淤血,吃上個把月的藥也就該散了,可李兄連續服藥幾個月都沒達到預期的效果,實在是令人費解!”
藥還要繼續吃,只是從湯藥改成了小藥丸,隨身攜帶吃著很方便。
看來光是吃藥和泡溫泉也不是辦法,香凝便慫恿他經常出門走動,見見李家的那些叔叔和嬸嬸,還有一些小輩兒,包括附近認識的所有人。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刺激他的記憶,想起點什么最好。
歲月倏忽,時光易逝!
轉眼又是一年的年底,從杭州跑回來過年的紫瓜帶著老婆孩子找了過來。
這些年,香凝和李聿勛居無定所,東奔西走的,紫瓜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主子了。得知他們留在玉蘭臺過年,早幾個月就安排妥當,趕著車馬帶著一家老小直奔云南。
當年的毛頭小伙子,如今也是快五十歲的人,見到李聿勛雙腿一彎就跪了下來,一邊磕頭眼淚就流了下來,看的香凝心里酸酸的。
小白比他小幾歲,看起來卻年輕的多,連白頭發都沒有一根,見他哭天抹淚的抱著主子大腿哭,便拉著他道:“紫瓜大哥快起來吧,主子不喜歡這一套你也不是不知道。幾年未見,大哥怎么頭發都白了這么多?”
紫瓜抽著鼻子道:“我哪有你那么好的運氣,見天跟在主子身邊,我這都是想主子想的!”
李聿勛已經不記得他,看他這么說,心里還是挺感動的,也伸手拉他一把道:“起來吧,可惜我已經不記得你是誰。先讓小白帶你去安置一下,回頭我再找你說話。”
紫瓜抖著幾根稀稀拉拉的胡須驚訝的瞪大眼睛,望了望香凝,又看了看李聿勛,原來主子真的什么都忘了?
香凝只好開口解釋:“你也知道他傷了腦子,連他自己都不記得,又怎會記得你!你先跟小白去休息一下,此事回頭再說。”
紫瓜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被小白拉走了。
一邊走,小白一邊解釋:“大郎君已經失去記憶半年有余,藥沒少吃,主子也是想盡辦法,可就是不見好,哎!”
“怎么會這樣?主子傷的很重么?我看著好好的啊!”紫瓜向來老實忠厚,有什么說什么。
“還不是當年那個叫紅棗的丫頭,就是她......”這件事沒有人比小白知道的更清楚了,他便把李聿勛如何被櫻娘抓走賣掉的事仔細講給紫瓜聽。
氣的紫瓜跺腳大罵:“這個心腸惡毒的丫頭,難怪主子當年趕她出去,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算了,人都已經死了,什么氣都出了,還提她干嘛!走了走了,我帶你去選個大點的院子,你這是生了幾個孩子?怎么呼拉拉的一大幫?”小白拉著他就走。
“好好好,選個大點的院子,我一時半會兒的可沒打算走,怎么?嫌棄我兒子多啊?”知道害人的紅棗已經死了,紫瓜才露出點笑臉。
“知道你兒女多,不過你可別在主子跟前亂說話,咱家這兩個主子可還沒有小主子呢!”小白放低聲音提醒粗線條的紫瓜。
“小白兄弟提醒的是,都怪我,早知道就不帶他們來了,我自己住個一年半載的也方便些。”香凝一直沒有生育,都成了家中下人的心病。
在他們看來,一個女主人不會生孩子,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自己居然這般不開眼,把家里五個孩子都帶來了,這不是給主子添堵么?
紫瓜的到來是香凝的安排,畢竟紫瓜伺候李聿勛多時,這個家伙雖然忠厚老實,卻對李聿勛最為忠心。李聿勛手里的產業,都是紫瓜在管著,香凝是從來都不過問的,至于到底有多少,她根本就不清楚!
讓紫瓜拿那些產業的瑣碎事跟他說道說道,指不定就會想起點什么來?
紫瓜一家安置下來以后,香凝便把幫助李聿勛回憶的任務交給了他,讓他拿著帳本一樣樣的詳細講給他聽。
對于李聿勛來說,雖然想不起來,卻感覺紫瓜十分熟悉,也很親切,相處起來沒有任何隔閡。當紫瓜拿著十數年的帳本一樣樣的指給他看,解釋給他聽,他當即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