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茫然加頭,福晉大人再度回到剛剛她所站的位置上,速度仍就快的讓人僅來得及眨眼,“這可是少有的珍珠果哎,明天就沒有了。”她納納的低喃,再抬頭看看里頭的主子,看來主子是分不出心思來品嘗這些果兒了。
那——她就不客氣嘍。
臉上揚著一抹幸福的笑,朝著主子的方向喃喃一聲道謝之語。跟在福晉身邊真有福氣呢,還能吃到這么好的東西。月季美滋滋的端著果盤回到專屬于丫頭們居住的院落里。
屋內——
月初專注的研究一樣,再換一樣——專注到,屋外再度有了人,她也沒有注意到。
直到一個高大的人影擋住了她的光線,她才氣惱的抬起頭來,眼才剛抬起,話已經出了口。“月季,求求你快點去解決它們——”余下的話,硬生生的硬住,白嫩的小臉上,有半刻的僵硬,而后,恢復平常,乖乖的低下眼,很正式的弓身行禮?!巴鯛敗毙闹?,卻是暗罵自己。
真笨——好不容易讓他誤以為她是個啞巴,現在好了,一切全都暴光了。
“看來本王是徹底的忽視了本王的福晉,才會讓福晉無聊的把玩這樣雜物。”云破月高高在上的低睨月初,尊貴的姿態快比天高了,若是尋常,月初定然是受不了的直抱怨,不過眼下可不比以往,對方是祈王,是可以任意將她捏圓捏扁的人,往后她的好日子還得靠他呢。天命如此——呃,這是人家說的,她可不這么認為。這個命,她是不認都不行,她不認,天朝的所有百姓認。
她若是將不認實行下去,那就是跟整個天朝的百姓過不去。
這種不要命的事,還是少做為妙,多做無益啊。
“王爺嚴重了,月初只是一時好奇才買了這些回府,若是月初知道王爺今兒個夜里會到這兒來,這些東西一定不會在此時出現?!比崛崮勰鄣纳ひ簦瑒e有一番風味,光是輕語幾句,便好似輕唱一曲,悅耳且動聽。
她的聲音,讓云破月微微閃神,這副好嗓子,怕是連風雅都得自嘆不如,而她,卻讓他誤以為她是啞巴,真是可惡的女人啊。
不僅可惡,且聰明。
他一向不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是真理,事實上,女子一旦無才,便言之無物,難以讓人再處下去。
眼前的女人,顯然不是無物之中的一員。瞧瞧她明著說的好聽,暗地里去是指責他不該突然到來,擾了她的玩性。
“哦——”云破月若有其事的額首,“這么說來,下一次本王若然要回房,必定要提前知會初兒一聲是嗎?”一言便改了稱呼。
初兒?月初有些膽寒,不是她不愛這稱呼,事實上,師父偶爾也會喚她一聲初兒。為何是偶爾?因為師父大部分時間都在喚徒兒嘛,徒兒徒兒的叫,唯一的區別只不過在徒兒前面加個數字,比如說,叫師兄就叫大徒兒,叫她就叫二徒兒,理所當然,叫小師妹就叫小徒兒了。時間一長,她們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師兄下來是二師妹,小師妹。她上是大師兄,下是小師妹。小師妹上面師兄師姐,就這樣,誰還喚名啊。
就連爹娘上齊山去接她,喚的也是月初。
不過——她可不認為云破月這是在表達他對她的親昵,瞧瞧他微瞇的眼,再瞧仔細一點,他定然是咬著牙才如此叫著。
否則的話,怕是叫不出口吧。
自己有多不歡迎,她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王爺多想了?!焙钾Q起來了。“這兒可是祈王府,王爺想上哪兒,便上哪兒,哪需要提前知會呢?!敝獣遣灰?,最好是不要來了。
云破月再一次若有其事的點頭。
“看來,確實是本王多慮了。”
清眸的水眸,直勾勾的凝著云破月——原來,天朝的祈王爺盡然如此會裝傻。
“王爺——你瞧,這滿屋子都是雜物,怕是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月初若是不能好好的侍侯王爺可是天大的罪過,王爺是否先行前往別處,待月初好好整理一番?!弊詈萌缤滋煲话悖粼陲L雅閣不要出來的好。
“沒關系,本王不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好不好?月初差點沒有禮的對著云破月大吼出聲,真是夠了,這男人不懂看人臉色的嗎?
拒絕之意這么明顯。他的臉皮也實在有夠厚的。
“可是,月初在意啊?!?
云破月扯唇一笑,伸手便扣住月初的手臂,輕輕一扯,將她扯入懷中,“既然初兒在意,那本王也不好讓初兒過意不去,今兒個,初兒就同本王一起入寢破月樓吧。”
言罷,不待月初反應過來,小小的身子便被他牢牢的橫抱在懷。
他,已經大步跨出月出樓,直接往破月樓而去。
貝齒輕咬紅唇,月初努力制止住大吼大叫咒罵人的沖動,纖手輕扣成拳,才能忍住不往他的胸口直接招呼。
這個破男人是故意的。
瞧瞧他一踏出月出樓就沉下的臉,明擺著要找她算帳,真是小氣的男人。
“王爺——我——”
“何事?!钡皖^,開口問的,是一張冷然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