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他不會因為這樣生我氣?”
江夢羽聽她這么說不禁有些心動,姐姐說的好像有道理,大不了她把飯送去就回來,這樣既能見到風(fēng)梓紀應(yīng)該也不會打擾他工作吧!
“不會!不會!好了,趕快去吧!晚了,說不定他就出去吃飯了。”
江萱研說著將她送上車,并囑咐她一定要和風(fēng)梓紀一起吃完再回來。
直到江夢羽帶著滿臉?gòu)尚叩男θ蓦x開,江萱研勉強維持的笑容才瓦解。
現(xiàn)在的她是不用向過去一樣每天為了生計而奔波,可是卻也漸漸失去了她這個年齡女人所應(yīng)擁有的一切幸福,貴婦人的她開始感到空虛,不管是心靈或是身體!
“夫人,您的電話。”
“知道了。”
微笑著走回屋里,在傭人面前她永遠是雍容華貴的夫人。
“你好,王夫人呀!好久沒見,又和王行長去哪里度假了?”
江萱研虛應(yīng)著電話里的女人,卻心知肚明這位王行長早花心的忘了還有這么位夫人。
“別說笑了,誰知道那死鬼最近在哪只狐貍精的窩里逍遙!”
王夫人滿不在乎的說,反正她也有她的玩法,和那個花心的丈夫半斤八兩,心照不宣罷了,江萱研有時甚至?xí)w慕這對夫妻的相處方式,個玩?zhèn)€的,需要共同出席的場合則默契的亮相完全看不出已分居兩年的樣子。
“姐姐我最近找到一家不錯的俱樂部,今晚約了幾個姐妹一起過去happy,你也一起來吧!”
“我也想去,可是今晚易煬回家吃晚飯,恐怕……”
雖然江萱研也很想出去透透氣,如果她和這位王夫人出去被莫易煬知道就麻煩了。
“你不知道嗎?今晚有個慈善晚會,聽說還是你們莫氏發(fā)起的呢?”
王夫人狀似吃驚的問,顯然沒想到她會不知道這件事。
“慈善晚會?”
江萱研也是一愣,這件事她根本沒聽莫易煬提起過,以往出席這種場合他都會提前通知她做好準備陪他一起出席,可這次卻……
“看來傳言是真的了,你還不知道吧!聽說莫總裁最近在外面有女人了,不過你也不用傷心,哪只貓不偷腥呢?重要的是我們要學(xué)會也讓自己活的開心,對不對!”
王夫人一面透露著最近消息,一面勸說她想開些。
“今晚去哪兒?”
早就覺得枯燥的生活因為王夫人的消息讓江萱研更加不甘,她才二十多歲,讓她把所有的青春和熱情葬送在莫易煬身上是一件多么不值的事,更何況現(xiàn)在是他先做出這種事來的,那就不能怪她了。
“晚上八點,第九大街伊甸園PUB,打扮得動人一些,那里的小伙子們可是非常的帥哦!”
“好,晚上見。”
江萱研點點頭掛上電話,接著便回樓上去做準備了,她已經(jīng)好久沒去PUB玩兒了,都不知道改如何打扮自己才算合適。
站在衣帽間,看著衣架上各式各樣的晚禮服、套裙、休閑衫,居然連一條最普通的牛仔褲都找不到,突然間江萱研覺得這些衣服像是給老太婆準備的而不是她。
隨意找了件連衣長裙換上,她連江夢羽也沒叫,自己開車朝最大的購物中心去了,她要重新找回自我,找回提前消逝的青春。
“電話我照你的說的打了,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吧?”
放下電話后,王夫人立刻一臉驚恐的問眼前穿著長風(fēng)衣的陌生男人。
“離開?那他怎么辦?”
毫不在意的用金屬手指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半果男人,嘲弄的眼神透出死神的氣息。
“我不會說的,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不然我給你錢,求你放過我吧!”
王夫人不著寸縷的豐盈身子跪在地上不停的顫抖,對于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來說,顯然歲月非常的厚待她。
“錢?你準備用多少錢買回這條命呢?”
冰冷的金屬手指輕輕撫著女人圓潤的肩頭,很好商量的開口,仿佛只要她給的價錢滿意他就答應(yīng)放她走。
“三百萬……不,五百萬,我給你五百萬!”
“堂堂銀行行長夫人才值五百萬?”
“那想要多少你開個價,我照給就是了。”
雖然聽出他口氣里的嘲笑,但此時沒有比保命更要緊的了。
“我不要你一分錢。”
“不要錢?那……那你想要什么?”
“保險庫鑰匙,我要你們銀行保險庫的鑰匙!”
“保險庫鑰匙?那不可能,除了王斌沒人有保險庫的鑰匙,他更不可能會拿鑰匙來交換我。”
“呵呵!你放心,這一點我相信。”
王夫人聽他這么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卻不可辯駁,只是想早點兒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你手里應(yīng)該有王斌挪用銀行資金買賣期貨的證據(jù)吧!”
“你怎么知道?”
這下王夫人更害怕了,這個打扮怪異的男人居然連這種事都知道,是的,如果不是她手里攥著這些東西,王斌老早就跟她離婚了。
“現(xiàn)在你知道怎么救自己的命了吧!”
說著男人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并將冰涼的金屬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
八點,夜行性動物出沒的時間,伊甸園內(nèi)依舊人聲鼎沸、炫歌曼舞。
江萱研剛一進來有些不適應(yīng)里面嘈雜的聲音,由于燈光昏暗閃爍所以找起人來也很困難,最后她索性找了個靠角落的沙發(fā)坐下,并在waiter的推薦下要了杯‘浮世’。
她在購物中心逛了一個下午才打理好這身行頭,為了避免家里的傭人看到她怪異的舉動,江萱研打電話回家知道江夢羽也沒回去后便告訴傭人今晚和朋友聚會不回去了,這樣也好防止莫易煬問及時傭人不知道。
“小姐,我可以坐這兒嗎?”
沒給她太多胡思亂想的時間,一個打扮時尚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手里端著一只裝了淡粉色液體的高腳杯有禮是詢問。
她眼睛稍顯不安的瞥過去還沒開口時,那男人已經(jīng)不請自來的在她對面坐下了。
雖然覺得這個人很沒禮貌,但虛榮心卻也讓江萱研感到開心,進來還不到十分鐘就有人來搭訕,說明她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你很少來這種地方吧?”
男人坐下泯了口酒,笑看著她尋找著話題。
“這么容易看出來嗎?”
江萱研仿佛又回到了大學(xué)時期初次去酒吧的好奇和不安,只不過現(xiàn)在的她還充滿了尋求刺激的心里。
“你看上去很文靜,不像是經(jīng)常出來玩兒的女孩兒,是在等朋友嗎?”
男人說著往身邊掃了眼,然后視線再度落在江萱研臉上。
“你呢?好像很習(xí)慣這里!”
江萱研巧妙的避開他的問題,眼前的男人的確很特別,讓她不禁想起那個人。
“習(xí)慣!就算不喜歡的事情等時間一長也會變成習(xí)慣!”
男人說話時眼神似乎飄得老遠,嘴角也掛上神秘的笑容,讓人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也讓江萱研的心撲通漏跳了一拍,于是她趕忙拿起面前的酒杯借由喝酒掩飾一瞬的失態(tài)。
當她正要開口再說些什么時,男子卻優(yōu)雅的站了起來,
“不打擾了,希望你玩兒的開心!”說完像來時一樣又端著酒杯離開了。
直到他的背影混入雜亂的人群中,江萱研才有些不舍的收回視線,那男人給她的感覺像風(fēng)一樣,飄渺無痕。
“我可以坐下嗎?”
江萱研的視線還沒從男人離開的方向收回來,耳邊又響起了詢問聲。
“可以。”
有了剛才的經(jīng)驗,她在回頭的同時已出聲應(yīng)到。
“沒想到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放蕩。”
當她看見坐在對面的男人時,他鄙夷的話已像冰凌一樣插進了心里。
江萱研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穿著寬大風(fēng)衣的男人,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那個她覺得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男人!
“向楚!”
詫異的捂著嘴,瞪大眼睛看著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男人,他不是被喬烈……
“怎么,見到我這么吃驚嗎?放心,你沒有見鬼!”
對她臉上掩飾不住的驚異向楚的回應(yīng)是朝她舉了舉酒杯后將紫紅色液體一飲而下。
“天啊!你的手?”
這個動作讓江萱研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握著酒杯的金屬手,無法抑制的低呼。
“別裝得這么驚訝,有這么厲害的武器還全是拜你所賜呢!”
向楚看著自己的右手,滿意的動了動,眼里含著恨意笑著向她道謝。
“是喬烈干的!”
江萱研想不吃驚都不行,喬烈居然只要了他一只右手而沒有取他性命,這在她看來是不可能的,但,向楚現(xiàn)在就活生生的坐在她對面,讓她不相信都不行。
“我想我們應(yīng)該換個地方說話,這里太吵了,不適合敘舊,尤其是舊情人死里逃生后的重逢,應(yīng)該選個更有情調(diào)的地方不是嗎!”
向楚說著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右手一伸好不溫柔的把江萱研從沙發(fā)上拉了起來,堅硬的鐵手摟在她腰上,疼得她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不,我……我必須回去了。”
害怕!江萱研非常的害怕,從向楚的身上她能感受到濃濃的恨意,所以她絕對不能和他離開這里,否則她將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寶貝兒,你還真是無情呀!我冒著生命危險回來找你,難道就沒讓你有一點點的感動嗎?”
摟著她的手更加用力,讓江萱研不得不緊緊貼在他身上,在外人看來這是相當曖昧的姿勢。
而這一幕恰巧落在剛從江萱研這里離開,此時正站在不遠處的柱子后面,手里有意無意晃著酒杯里粉色液體的男人眼中。
“鐵手,我終于找到你了。”
男子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令人深思的目光,緩緩將玻璃杯移到唇邊喝下象征浪漫單純的粉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