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門后坐在了一張凳子上，用嚴厲的目光看著譚醫生。

譚醫生不說話，目光不敢和我對視，老是想躲避我的逼視。

“譚醫生你最近有沒有感覺不舒服啊？”

“你找我就是要問我這個？”

“有個叫阿月的小姑娘前兩天來這里看過病，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不記得了，我每天要接診很多病人。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人。”

“阿月說受到了譚醫生的非禮，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怎么解釋？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個醫院就你一個醫生姓譚。”

譚醫生突然站了起來怒道：“彭先生，我是看在已故的趙警官的面子上才和你談談的。你要是沒有別的什么事，請不要耽誤我診治病人。我可沒有時間和你閑扯淡。”

我笑著站了起來按了一下譚醫生的肩膀，“你不要激動嗎！我知道你為人正直，不可能做出什么低三下四的事情來。我也是為了你的名譽著想，才來找你證實一下的。”

譚醫生怒氣稍消：“你去警告一下那個叫阿月的姑娘，讓她立刻停止對我的誹謗。否則我會動用法律武器的！”

我哈哈笑著說到：“譚醫生你這就不對了，人家小姑娘和你無冤無仇的，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個誹謗你？”

“她有證據嗎？我可以和她當面對質啊。”

看來譚醫生有點上道了，我暗暗高興。

我摸了摸下巴說道：“你還別說，這小姑娘還真的有證據。”

譚醫生一懔，露出了些許驚懼的神色。他的雙手不自然的攥緊了拳頭。

這一切當然逃脫不了我的眼睛，這時候我已經嗅到了從譚醫生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腐臭味。看來小月月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譚醫生不斷地搖著頭，“不，不，她胡說，我沒有做過什么下流的事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這個阿月姑娘說，當時你脫下了上衣。她看到你的胸口有傷痕，還流著血水。”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并沒有直接按照小月月的原話說。小月月說譚醫生胸前是被自己抓爛的，這多少有點不合常理，所以我改動了一下。

“胡說，她胡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譚醫生似乎怒了，他的情緒有一點失控。

我攤了攤手：“這好辦，你扒開上衣讓我看一下。如果沒有傷痕，剛好可以證明你的清白。”

“憑什么？就憑她污蔑我的一句話，你就要扒我的衣服。我不同意，我要告她誹謗，我要告她！”譚醫生怒吼。

我卻是繼續火上澆油：“她還說你身上流出的血很臭，你身上的傷口發出腐尸的爛臭味。”

譚醫生用拳頭敲擊著桌子，“神經病！這女的絕對有神經病。她在胡言亂語，她說這話難道你也信，你也有神經病不成？”

我嘆了口氣：“我不太信，所以我來找你求證一下。”

譚醫生用手指著門口道：“彭先生我認為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了，你既然相信一個神經病的話，我沒必要在這里陪著你浪費時間。她要是認為我欺負了她，讓她去報警好了。請你轉告她讓她立刻停止對我的污蔑和誹謗，她的言行已經傷害了我的正常生活。”

我瞟了一眼譚醫生鼻子冷哼一聲：“你不敢脫掉上衣給我看，就證明你心中有鬼。”

譚醫生把臉一扭：“我不配合神經病演戲，請你走吧！”

這是要送客的節奏啊，我現在當然不會走的，我還沒有解決心中的疑問。

“阿月姑娘還說，你當時處于癲狂狀態。瘋狂的撕扯自己的衣服，你胸前的傷口就是你自己抓的。我想問一下，你為什么要自己傷害自己？”

譚醫生聽了我的話反應極大，他的身體顫抖，呼吸急促。

我感覺不對頭，暗暗提了提精神，隨時準備應付可能出現的變化。

僅僅兩秒鐘以后，譚醫生突然一轉身，他的雙眼血紅。兩個眼球就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他的面部猙獰可怖。他的兩手往前一伸，露出了長長的黑色的指甲。

這個變化讓我吃驚不已，我靠，什么情況？我不斷的問自己這譚醫生現在是人是鬼啊？

我還沒明白到底法生了什么事，譚醫生的兩只手，十個指甲忽然就到了我的頸部的位置。

我一蹲身子往前一滾，到了譚醫生的身后，我準備從背后對他發起還擊。

譚醫生的反應很快，他往前一躥，躲開了我的還擊。很快又折返身子，朝我撲來。

我急忙抄起一個板凳丟了過去。

“哐當”

板凳砸在了譚醫生的額頭上，碎裂為三半。但是譚醫生卻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他繼續朝我撲來。

這時外面的病人聽到動靜推開了房門，看到這個情況后。嚇得哭喊了一聲“媽呀，有鬼啊。”然后一個一個比兔子跑得還快。特別是那一個拄著拐的，一蹦三跳顯得十分滑稽。

我沒有過多的看外面的情況，因為譚醫生的雙手已經到了我的眼前了。現在譚醫生身上發出來的腐臭味顯得更濃了。

我躲過了譚醫生雙手的攻擊，低下身子用肩膀撞了一下他的腋下。

他往后退了幾步，一下摔倒了。我感到肩膀火辣辣的疼，這一撞我用的力量極大。

現在的譚醫生像極了電影中的僵尸。要說打人我毫無畏懼，但是對上僵尸我真沒有好辦法，這時候我想到了跑。

我趁譚醫生摔倒的機會穿出門外，看到外面已經有保安圍了上來。他們慌慌張張的問道：“什么情況？哪里有鬼？”

我喘了幾口氣正準備說一下情況，譚醫生卻也出來了，沒想到他已經恢復了正常。

譚醫生對著我一指說到：“抓住這個人，他無理取鬧還襲擊我。”

這七八個保安一起舉起橡膠輥對我吼道：“原來是你來胡鬧，快把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我一看不好，都是他們的人，我有理也說不清。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往前猛地一沖，三下五除二放翻了三個保安。打開一個缺口，縱身跳下樓梯，一溜煙跑到了醫院的大門口。

看大門的兩個保安似乎收到了堵截的指令，他們用手指著我說到：“停下，停下！”

我不禁感嘆一聲，這兩個保安真是敬業。他們的年齡都很大了，我怕動起手來傷到他們。

我施展步法幌開了這兩個保安的圍堵，提氣縱身一躍，跳過了醫院的伸縮門。跑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我在大街上剛跑了沒幾步，就聽見有輛汽車在我的身后不斷地鳴笛。

我扭頭一看，車窗開著一半里面赫然是林芳芳。

林芳芳對著我一笑說道：“零點，上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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