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世界里曾經(jīng)扮演著兩個角色,一個是當局者,一個是旁觀者。我經(jīng)歷著我生活里大大小小,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事情,這些事情也許會讓我興高采烈,也許會讓我淚流滿面,甚至是受傷或倦怠。但毋庸置疑的是,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它都在讓我漸漸成長。
我曾經(jīng)喜歡過一個女孩到一定的程度,甚至她的笑容就是我的快樂,她的夢想就是我的目標,但我唯獨給不了她的,卻是那種莫名的安全感。當我擁有安全感的時候,她早已離我很遠很遠。
當局者的我,一直追尋著前方未知的路,我不斷地前行,不斷地通過旁觀者的指引,最終我找到我前方的第一條明路。
于此同時,我也從當局者變成了旁觀者,而作為一個旁觀者,我的目的就是不斷指引屬于我的當局者找到自己前方的路。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事情,我的當局者還在,而我的旁觀者卻也變成了我的當局者,就這樣我真正的行走了一趟從當局者到旁觀者的旅程。
我的當局者有兩個人,他們一個叫做畜生,一個叫做大雄。對于他們兩個的事情,我這個旁觀者一定是了如指掌的。
2016年3月,又是一個新的學期,大雄和椰子都被分到了藝術(shù)重點2班,同樣在那里的還有納欣、巴超和楊欣雅。而我和畜生、張雪則是被分到了藝術(shù)重點1班。作為畜生的旁觀者、死黨以及現(xiàn)在的同班同學,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也相對更多一些。
“你說人家張雪都已經(jīng)回到你身邊了,你直接和她在一起不就完了,還非要什么再追一遍,你這不是有病嗎!”大雄埋怨道。
“大雄,這就是你不懂了。你要知道,越不容易得到的東西,當你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它的時候,你才會真正懂得珍惜。”
“好吧好吧,就你一天懂得最多了。”
“大雄,你還真別不耐煩,樸童說的沒錯。既然上帝把張雪再一次送回了我身邊,那我當然要努力啊,努力愛她,努力讓自己變強,這樣才能給她,給我們帶來永恒的,真正的幸福!”
“我真的沒想到,這些話是從你畜生的嘴里說出來的。”我調(diào)侃著他,其實一路走到現(xiàn)在,他讓我不斷成長的同時,自己也在前進著,只不過我這個當局者的腳步走的過于平穩(wěn)了。
“這不是共同進步嘛,之所以讓你當我的旁觀者,就是希望能夠像你當初追白芷那樣啊,只不過張雪可不是白芷。”
“你這個家伙,非要提那些陳年舊事。”
“這可不僅僅是舊事,而是你樸童大社長的黑歷史呢,哈哈。”畜生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這讓我也不禁想到了白芷。轉(zhuǎn)眼一年過去了,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還好嗎?
3月中旬,畜生坐在了張雪的身邊,為了幫他深表決心,我翻遍了整個宿舍,從書柜的課本里找到了一張證明我和白芷曾經(jīng)往事的筆記本,里面記錄著我曾經(jīng)為白芷立下的24條協(xié)議,上面還清楚的簽著我和她的名字。保證人:樸童,監(jiān)督人:白芷。
我把這份協(xié)議交給了畜生,他按照原先的條令,除了把白芷的名字改成張雪以外,其他的都原封不動的照搬了上去。
“雪兒,這是我為你專門給自己制訂的條令你看看怎么樣。”畜生說著,把自己重新抄寫的條令,在食堂眾目睽睽之下大聲的朗讀了出來。
“1,張雪說東,我不說西。
2,張雪笑,要陪著笑。
3,張雪哭,要陪著哭。(哭不出來也要陪著哼哼)
4,張雪玩手機要隨時等候吩咐!
5,張雪睡覺,絕對不能打擾她。
6,張雪要吃的就給她吃的。
7,張雪要喝的就給她喝的。
8,張雪要聊天,一定要好好聊天。
9,張雪要打麻將,贏了不能要錢,輸了應(yīng)該多給,還應(yīng)該隨叫隨到。
10,張雪沒流量了,就給她開熱點。
11,對張雪要有求必應(yīng)。
12,張雪生病了,要給她買藥,并且陪著裝病。
13,張雪嗓子啞了,我不能唱歌。
14,張雪說到的,我要做到。
15,張雪面前要謙虛。
16,張雪可以使用我的任何手機,并且告訴她所有密碼。
17,不許偷拍張雪的照片。
18,不能欺負張雪的朋友,要尊重。
19,每天見到張雪的第一句話:“你又變漂亮了。”
20,張雪大于吳東康。
21,張雪生氣時,可以隨便打我,還必須說打得好,要笑。
22,以上條令吳東康要一一背會。
23,張雪若發(fā)現(xiàn)吳東康觸犯了以上條令,立刻采用21條。
24,張雪就是吳東康生命中的上帝。”聽完畜生大聲的朗讀,張雪有些害羞,她底下了頭,身邊的閨蜜都在為她感到高興。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看著畜生和張雪。沒想到我當年的經(jīng)歷會在第二年的同一時間段再次以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場合并用不同的方式,重新演繹了一遍。
這真的就是在別人的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也就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那個如同曾經(jīng)的那個當局者一樣。這種從當局者到旁觀者的感覺真的可以說是從內(nèi)到外的體會著一番感同身受的經(jīng)歷。
畜生再一次向張雪示愛,他們看起來是那么的幸福,走出食堂,畜生被一旁的女生攔了下來。他有些驚慌,不會是自己以前撩過的哪個女生吧?看到自己剛剛對張雪的所作所為來報復自己的。
“你好,你是吳東康吧。”女生說道。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畜生應(yīng)付著,轉(zhuǎn)頭離開,沒想到那個女生竟然跟了過來。
“我怎么可能認錯你,畜生同學!”她說著,一副微笑的樣子看著吳東康。
“你是哪位啊?怎么會知道我的外號?”畜生有些納悶,因為知道他這個外號的除了張雪,就只有我們身邊圈子里的人了。
“我叫董思琪,是樸童的大一同學。也是你大一轉(zhuǎn)班前的同學。”
“哎呀,是你啊。我知道你,白芷的閨蜜,以前為了樸童追求白芷也幫了不少忙呢。”
“也沒有啦,不過說起來時間還過得真快,轉(zhuǎn)眼也一年了,樸童呢?他現(xiàn)在怎么樣?”
“他呀,不如我?guī)闳ヒ娨娝昧恕!毙笊f道。他帶著董思琪來到了我們的音樂社,在這里董思琪也真的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我。
“樸童!是你嗎?”
“董思琪,你怎么會在這里。”
“本來是從我的系忙完路過咱們老校區(qū)想來轉(zhuǎn)轉(zhuǎn),誰知道剛進食堂就聽見了畜生同學在當眾表白,他讀的不就是你當年為白芷寫下的東西嗎?”
“哈哈,是呀,從大二分系以后,你們都去了分校區(qū),咱們還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是呀,你現(xiàn)在都當上咱們學校主力社團的社長了,厲害啊。”
“還好啦,這也都是碰運氣而已了。”
“幾日不見,我們現(xiàn)在的樸童大社長可成熟多了嘛,比起以前低調(diào)了也會來事了,你的變化還真的是不小啊。”
“你也是啊,不過不管怎么變身上那股子書香氣還是那么濃。”
“哈哈,別光說我了。樸童,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知道白芷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嗎?”
“當然,她現(xiàn)在怎么樣?”董思琪那么一說,我的確不得不承認我是蠻想知道白芷過得怎么樣,自從當初的那場車禍以后,我和她幾乎就再沒有過來往,更不知道她過得如何,這么長的時間里,若不是今天碰見了董思琪,我似乎都要真的把那段記憶封鎖起來了。
“白芷現(xiàn)在和鄭杰在一起,她們每天都會打電話。”
“繞了一個圈,又和鄭杰在一起啊。”我的語氣很平淡,是真的很無所謂,不過聽她這么一說,我的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那么一絲沮喪,或者說是不甘心。
“不過,她好像過得并不開心。”董思琪說道。
“怎么會不開心呢?”
“其實在離開這個校區(qū)之前,白芷找過你。當時我和賈佳陪她一起去找你,只不過在找你的路上,看到你帶著另外一個女生很親密的走在路上,也就是這樣,白芷也就回到了鄭杰的身邊。”我聽著董思琪的話,回想著她所描繪的場景,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的我剛剛步入那個浪蕩的生活期,幾步每時每刻都在交換著女友,甚是可以說就是第二個畜生。不過現(xiàn)在無論是我還是畜生我們都回來了,回到了最初的那個自己身上。
因為院校調(diào)整,董思琪要在我們的校區(qū)留下一個星期的時間,而畜生和張雪早就已經(jīng)心照不宣了,他們的愛情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相信一定可以長久下去。回想到以前,讓我不禁想要拿起電話,打給一個人,我不知不覺的打給了米粒。
我約出了米粒,和她共度了美好的夜晚之后,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奔跑在黑夜之中,正巧碰見以黑霸為首的幾個人,這些人從大一開始就一直都是學校里出了名的壞,他們正在我的眼前,欺負著一個懦弱的男生。
這個場景對于我來說是那么的熟悉,就在我當初內(nèi)心缺乏安全感的時候,總是分不清楚善良和懦弱這兩個形容詞概念的時候。
“喂,看什么看,信不信連你一起收拾了!”那些人沖著我大聲的呼喊著,這句話是那么的熟悉,我看著那個懦弱的男生,看著他乞求的眼神,那一刻他似乎是在向上帝禱告,他被那些人毆打著,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是大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