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陽匯報完了今年的招聘的事宜后,把一疊簡歷放在了司徒蕭的辦工桌上,恭敬地道,“這次的招聘簡歷都在這里了。”
“都在這里了?”司徒蕭的視線瞥了眼那一疊簡歷。
“是的。”方正陽回道,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洛洛小姐并沒有投簡歷,所以這里面······沒有他的簡歷。”
“我知道了。”司徒蕭的聲音依舊的平靜,“你先出去吧。”
方正陽應了一聲,臨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視線的余光看了看自己上司臉上的傷,雖然已經經過醫生的處理,可是眼角處依然還有些青紅,更別說唇角處的傷口了。
回想起那天自己在可域公寓見到司徒蕭的時候,方正陽還記的自己震驚的感覺。那個素來整潔干凈的到甚至有一絲潔癖的男人,卻是以一種平常都見到狼狽模樣出現;衣服明顯地皺著,西裝的扣子有松脫的,只有一絲細線維持它不會掉落,本該整齊的黑發帶著一種凌亂的感覺,最最觸目驚心的是他唇角上殷紅的鮮血。
可是當他看到他的時候,卻是在淺淺地笑著,只是那笑容,有冷,有澀,又有著一種狂烈,混雜在一起,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意味兒。
那時候,司徒蕭說著,“方叔,我見到洛洛了。”
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卻沒由來地讓方正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司徒蕭一個人。燈光落在他的俊美無鑄的臉上,仿若雕像。
片刻之后,他從抽屜中取出了一份資料,資料最上面的一頁,印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都穿著學生服,臉上盡是青澀和稚氣,濃濃的學院氣息。
女的是柯洛洛,而男的······司徒蕭的眉毛微微地擰起。
云敬離,云家的二少,接掌了云家手中的連鎖酒店,在短短的幾年時間里,開辟了不少增收點。在金融和數字方面,絕對的天才,眼光奇準,尤其擅長期貨的炒作。司徒蕭怎么都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和柯洛洛認識,而且還認識了很多年,有著那樣的淵源。
傳聞中冷漠孤僻的男人,對女人沒有絲毫興趣的男人。可是那人看著柯洛洛時候的那種專注的眼神,任誰都能明了。
所以,那個男人對柯洛洛,是勢在必得,是嗎?
右手手不自覺的向左手靠攏,下意識地轉動著左手的戒指,司徒蕭半垂下眼眸,視線盯著照片上女生的笑容。那長清秀的臉龐,遠遠比不上環繞在他身邊那些眼光四射的女人,可是這笑容,卻可以讓他像是中了毒似得,即使在在兩年后的今天,他依舊戀戀不忘。
“洛洛。”薄唇親啟,他像是在對照片中的她說著,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告訴我,要怎么做才能忘了你?是用盡一切手段去得到,還是拼命地去摧毀?”如果得不到的話,那么就該摧毀。這本就是他的一貫的信念,可是胸口處,卻又莫名地刺痛著起來。
隱隱的,一點一點的,卻逐漸地加深著······
回應他的,是靜靜的,流動的空氣。
抬起手,司徒蕭閉上眼,薄薄的唇輕輕親吻著那冰涼的戒指,流連而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