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君和漫雪到玉清寺以后,為了盡快找到信藤兩人決定兵分兩路分頭尋找,庭君從左到右找,漫雪從右到左找。不久前漫雪發來訊息說已經找到了信藤,她趕緊趕到漫雪所說的位置,可是遠遠地就看到陳副局長正鬼鬼祟祟地往那間禪房走去。難道他是跟蹤著信藤來的!庭君來不及多想趕緊叫住了陳副局長,陳副局長生性多疑,如果讓他發現漫雪就麻煩了。好在陳副局長并沒有執著地跟蹤信藤,估計也是不想讓信藤知道自己已經被跟蹤了,跟她一起去了寺院下面的咖啡廳。
兩人五年不見,認真地寒暄起來,陳副局長一臉八卦地問道:
“你今天來玉清寺是想求姻緣還是事業呢?”
雖然陳副局長是領導,不過一直都很親民,所以庭君也沒有什么戒備,開玩笑回答說:
“如果我說兩個都求,您會不會覺得我太貪心了啊?”
陳副局長笑了笑,玩笑地提問方式自然要用玩笑來回答,說道:
“我不認為這是貪心,年輕人嘛,總該有些野心的。我一直很看好你就是因為覺得你有野心而且夠拼,未來畢竟會前途無量的!”
不管是否這番話幾分真幾分假,庭君都感謝他的夸獎。不過庭君現在更關系的是他今天來的目的,說道:
“能得到您的認可,我倍感榮幸,今天一定會更加努力的爭取讓您失望。對了,您今天來是想求什么?您現在是家庭事業兩不誤,實在想不出您還有什么需要菩薩幫忙的。”
陳副局長繼續打著馬虎眼說道:
“人生在世難免會有不如意的地方、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所以這玉清寺才會千百年來香火不斷、越發繁盛啊。”
庭君自然明白了陳副局長言外之意,識趣地沒有追問。陳副局長不想氣氛變得尷尬,問道:
“你那邊項目結束了嗎?接下來有什么安排?是繼續呆在國外還是會回國發展?”
如果這次跟陳副局長的偶遇可以為自己多爭取一個機會,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所以委婉地說道:
“現在還沒確定,不過父母年紀漸漸大了,想多陪在他們身邊,所以優先考慮在國內發展。”
陳副局長對她這種孝順的行為很是夸贊,不過心里不免猜測,難道這就是她監控信藤的目的?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你有沒有想去的部門?考不考慮再回時空局?”
雖然想抓住每個機會,不過這個機會來的太過蹊蹺,庭君自然很小心,說道:
“我現在想先休息一段時間,還沒有具體的計劃,而且時空局也不是想回就能回的,時空局最近因該沒有空缺吧。“
庭君的話刺痛到了陳副局長,他嘆了口氣,一臉憂傷地說道:
“你因該也有耳聞了,局長正在申請退休。局長換屆以后,時空局必然會有一次大換血,到時自然會出現一些空缺。而且這次時空線事件不僅讓時空局丟盡顏面,兇手更是明顯地針對調查組組長韓信藤,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局長決定先讓他先隱退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他之后還會不會再回時空局。所有現在調查組組長的位置由誰來坐也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
庭君自然是明白他的暗示的,不過大多數機會和陷阱之間只有一線之隔,在自己沒有最終確定之前,她絕不能心急,說道:
“韓組長因為這件事確實吃了不少苦,不過我相信他是被愿望的,等他洗血陳冤以后自然是會回去的,只是這段時間要辛苦陳副局長多費心了,您本來就很忙了,還要兼管監控組,確實太辛苦了!”
陳副局長這么說其實也并不是想真的給她這個機會,只是在推測庭君監控信藤的動機,所以巧妙地切換了話題,說道:
“哎,沒辦法啊,希望這事能盡快結束吧!忙歸忙,如果需要我給你寫介紹信的話,不要客氣直接過來找我,你的工作能力局里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庭君連連謝過陳副局長。心里還在為這從天而降地機會心里有些沾沾自喜,陳副局長離開咖啡廳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秘書長肖瀟聯系,說道:
“小肖,幫我調查一下前調查組組長華庭君,我要知道她在國外的一切行動,還是她此次回來的目的!這件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瀟瀟記錄下陳副局長的指示,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您覺得華組長跟這次時空線事件有關?”
肖瀟跟隨自己多年,不過嚴謹地陳局即使在她面前依然會滴水不漏,說道:
“跟時空局有關的任何人,包括你我都有嫌疑,都需要小心求證。”
瀟瀟連連點頭,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趕緊閉嘴乖乖收集他要的資料。等他到辦公室的時候,瀟瀟已經準備好所有相關資料了,不管怎么樣,她的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現代人基本沒有什么隱私,在被眾多高科技服務的同時,也被這些高科技產品監視著,毫不夸張的說,只要愿意去查,調查組的人可以精確地知道你什么時候拉屎放屁的。
等陳副局長在坐下以后,瀟瀟在他面前的桌上打開一個無息屏,說道:
“這是華組長在項目部的時候的所有記錄和研究報告,華組長工作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真工作,基本沒有過缺勤,只有這幾天,”
瀟瀟指著無息屏上的一段空白說:
“這幾天她并沒在項目部出現,我調查過是因為她跟外勤小組去了沙漠。沙漠里信號很不好,所有不知道她具體做了什么,而且外勤小組說她經常一個人單獨行動也不是很清楚。她有一次擅自離隊在沙漠里迷了路,差點兒就沒出來。奇怪地是,這幾天正好是時空線事件發生的那段時間!”
陳副局長陷入了思考,這到底是意外巧合還是驚天陰謀?繼續問道:
“有了解到她去沙漠的原因嗎?”
瀟瀟點點頭,不過這個回答她自己都不是十分相信:
“我聽她的同事說,她是為了尋找一種很少見的沙漠植物叫做希望草。救援隊伍發現她的的時候也確實在她身邊發現了這種草。據說她是想送給她未來男朋友的禮物。”
認識華庭君幾十年來了,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為愛瘋狂的事,陳副局長有些相信又有些懷疑,他拖著下巴自言自語地說道:
“她到底是為了尋找希望草去的沙漠,還是為了去沙漠借口說去找這種草呢?”
瀟瀟再次很自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華組長這事確實挺蹊蹺的,不過這次事情發生的時候她確實不在國內,不具備犯案的條件啊?”
陳副局長無語地抬起一只眼睛問道: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兇手一定是在時空局犯案的呢?我甚至懷疑傳送器和那些問題監控都是兇手為我們準備的煙霧彈。調查組查了一個月始終找不出關鍵線索,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里根本就不是他的作案現場。我們都被他騙了!”
瀟瀟聽的連連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陳副局長不想再看到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要不是因為她跟局長有親戚關系,他早就請她回去了,表面上還是比較客氣地對瀟瀟說:
“你去讓人仔細高空掃描一下當時華庭君去的那片沙漠,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有結果第一時間告訴我。”
瀟瀟離開后,陳副局長陷入了一個人的沉思。他現在壓力很大,時空線事件過去這么久了,依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上頭領導已經非常不滿了。上次局長旁敲側擊地暗示過,這次時空線事件的處理情況直接決定了自己是不是下一任時空局局長。華庭君啊華庭君,不管怎么說你跟這件事脫不了關系,不是絕對清白的,所以最后即使真的讓你做了替罪羊,你也沒什么好冤枉的,也怪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