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現場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熱鬧,稀稀疏疏就十來個人。
他牽著我走到靠近走廊深處,那里擺著這個小桌子,旁邊還有人。
那人見我們來了,站起來說“你眼光真不錯。”
我詫異的看著他,又看著簡澤,
“他是我在美國交換生的時候的室友,顧景勛。”我禮貌的對他一笑,看著另一個窩在小沙發(fā)里的男生。簡澤走過去拽下他的耳機說,“臭小子!”
明顯那個男生微微一愣“呀,哥你咋才來了…這位…啊嫂子好~”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是我姑姑家的孩子,于清。”
“魚在清水里游泳嘛?”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哥,嫂子真特別。”看到于清黑臉說道。
我忍不住笑起來,交談中,得知顧景勛和簡澤一樣就讀于Y市的某大學,于清是準高一新生。
“我哥特別霸道,還強勢,嫂子啊,上次出去玩有個…唔唔”突然看見簡澤捂著于清的嘴巴,還惡狠狠的瞪著他,眼神交流中。
“你還有說不得的秘密?”我拿起高腳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泯了一口紅酒。
“…于清啊,上次姑姑知道你談戀愛你還把爛攤子推給我,我還沒找你算帳啊~”簡澤絕對是個腹黑攻!就看著于清跑到我后面,拿我當擋箭牌。
或許他是我最后的港灣,或許他才是我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人。終于等到他,還好沒放棄,謝謝他還愛我。
聚會結束了,于清吵著鬧著說以后找我玩,結果被簡澤一個眼神瞪回去了,在路口跟他們分道揚鑣。
蟬鳴是窗外漸漸倒數的鐘聲,還記得你在等我下課,想送你的鮮花我手拿著,經過的同學大家都笑著,因為花新鮮到蜜蜂都還停留著。
“媽媽說她想見你。”我開口道。
“什么時候。”
“沒說,反正我們離得不遠。”是不遠,中間只隔著一個城市而已。
“那等我準備好了就去吧。”簡澤捏緊了我的手。
我想了一會,慢慢說出這段沒跟季沫他們說過的話。
“俗話說七年之癢,我們才五年哎,當初離開我確實是不知道怎么面對,我總是意氣用事,后知后覺,正好爸爸那時候說給我申請轉到巴黎某學校,他說那里更合適我的發(fā)展和學習,我當時因為你,猶豫了一下。正準備找你的時候卻看到那一幕,于是答應爸爸的建議。然后在你生日的第二天,我就去了巴黎。”我頓了頓,準備接著說,卻聽到他說“當時還是太年輕,很多事,在思想上都不夠成熟,當時梁貝貝用你威脅我,可她越拿你說事我就越清醒,后來你走了,我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瑾皓,讓你在外面閑逛了這么多年,以后!我就牽著你,去哪都可以~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
他停下緊緊抱著我,這一幕似曾相識,如同五年前的夏天,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