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大廳四周的應急燈亮起,燈光包圍著大廳正中的家妹。站在樓梯上的老爺子,仿佛覺得周圍人都已不在。其實不光老爺子,廳內所有人都產生同樣的錯覺,一個只屬于家妹自己的舞臺。
“爺爺,你忘了,這個家里有過二個人違背你,為你著想的女人,你舍不得的女人——奶奶和媽媽。爺爺,我是你的外孫女。婉兒,不管你嫁到誰家,你的孩子都得叫我爺爺。這是爺爺你小時候跟你最小的女兒,也就是我媽媽說過的話吧。爺爺,媽媽和爸爸送我到哥哥家時,就囑托我的養母這件事;我的母親在臨走時最后一晚,也囑咐哥哥這件事;我到這個家的前晚,哥哥跟我說,見面第一天,要叫你爺爺!”家妹淚花噙在眼中,抿著嘴,綠色的裙擺下,滴嗒的雨水匯成一圈積水:“爺爺,媽媽是不滿你反對她跟爸爸在一起而離家的,可她還記得你小時跟她說的話。奶奶呢?媽媽從懂事起,就沒見過奶奶,但爺爺你知道奶奶是挽救什么……”
“不要在說!”老爺子用力地把拐杖往樓梯下一丟:“是不是那個老頭告訴你的?他敢違誓,虧他還口口聲聲說愛她!他就不配!”
“哈——哈——”家妹冷笑。
“你們倆,還知道那誓言!你們倆,履行誓言了嗎?若是誓言存在,爸爸和媽媽會離開你們嗎?今天的事還會發生嗎?奶奶看到你們這樣,她還會把感傷敘寫在日記里,然后默默地化解你們倆的矛盾。奶奶和媽媽真的好累呀!”家妹哀嘆道:“爺爺,這個家已經出現違背的人,再多一個你也無所謂吧。或許我的力量很薄弱;或許你已為我的未來安排好道路;或許我只是家族企業聯姻的犧牲品,這些以前我認,現在我不認。你別忘了,我的媽媽是你的女兒,請你把我當成一次你真正的孫女好嗎?難道一次親情的施舍這么難?難道你就眼睜睜地讓我哥離開我?正像你女兒一樣嗎?如你所愿,我會成為她,會成為反抗你的人。這個家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雖然你不同意爸媽的婚姻,可他們生下我,并沒有送到你這,你知道為什么嗎?我知道,你沒有一點親情的憐憫。我是哥哥家人養大的,不是你們,感情是日久積累的。雖然你說那像雞肋,但我很喜歡那溫馨的親情,而不是現在的冰冷。我會證明給你看,而不像媽媽他們躲著你,怕你受傷!我會證明給你看,沒有你,沒有這個家族,我一樣可以活下去,我要用自己的雙手守護我的家人,我的哥哥!而不像你——無動于衷!”
家妹的話音剛落,大廳內燈火猛地輝煌起來。
“爺爺,再見。我還會記得媽媽和你的約定,不管你對我怎么樣,我還是會叫你爺爺,因為爺爺是把媽媽帶到這世上的人,沒有媽媽也沒我。”淚終于從眼角跳出,家妹毅然轉身離開大廳。
夏天的雷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像家妹宣泄自己的情感一樣,雨后的場景,心境不同感受不同。
“家妹!你真的要離開這。”何小潔追上家妹道。
“恩。”家妹應允道。
“你怎么籌那筆錢?要不我這還有點積蓄……”
“小潔,別管這事。你自己賺錢不容易。想讓哥哥盡快做手術,我決定參加綠區比賽。聽朋友說,賽區冠軍會有獎金,總賽區會更多。我決定要試試,你不說我的先天條件好到爆,音色純凈清亮嗎?只不過還需要把嗓子打開?為喚醒哥哥的意識,這幾天一直在哥哥病床上唱兒時的歌,不也相當于練歌。小潔,綠區的冠軍我必然要得,做一回真正的、無拘無束的自己不好嗎?”家妹甜美的笑道。
何小潔上前一步緊緊抱住家妹,久久未語。心想:“做真正的自己,不受局限的自己。家妹,祝福你。而我還在原地踏步。”
“她終于長大,懂得自己要守護什么?”老爺子坐在床頭,翻著從抽屜里拿出塵封已久的日記:“這些日記,記載的就是我和她的往事,結果被家妹查覺了。自從婉兒離開,我原封不動地保留這屋的一切,想留住跟她們在一起的時光。沒想到,到頭來,留住的還是自己的過去。”
“老爺,你不覺得她很像年輕的你。”秦管家在旁道。
“是么?”
“是,因為她和老爺說過同樣的話。”
“我要用自己的雙手守護我的家人。”二人齊聲道。
“秦,想不到六十多年前的話,你還記得。”
“老爺,我不會忘。因為老爺是保護我姐姐。”
“于是,你也要守護自己的家人,小潔在這,委屈她了。”
“老爺,我讓小潔來這,想讓小潔成為……。”
“秦,你錯了。你是自愿成為我身后之影。我們那時代跟現在不同。家妹帶給小潔的刺激不少,小潔,現在是被你灌輸的思想所局限,能不能走出來看她的造化。你不要強迫她,順其自然吧,必竟這二個丫頭是‘知言’預言中的人。我們從中推波助瀾罷了。”老爺子撫摸著照有家妹的相框道:“給我那老對頭打個電話,說明情況。沒想到家妹會同時讓我們倆吃癟。順便試問他,是否留意七彩比賽,需不需要參與合作投資?家妹,你要更有自信喲。年輕是好,有沖勁!有干勁!一切就看你,有沒有實力爭奪冠軍!我可不想你只是一時熱血,而沒頭腦。到時你可不要說我這個爺爺沒有親情。為了你,為了當初的誓言,不得己聯系他呀。”
“是,老爺。我會吩咐去辦。”秦管家微微躬身道:“老爺,你說我是你的身后之影,你何嘗不是我和我姐姐的影子呢?”
“哈哈,瞧我這記性。秦,以后叫我姐夫吧。省得又被小輩說我沒人情味了。哈哈。”
老爺子爽朗的笑聲,從家妹的房間中傳出。正在途經樓XHY區的小潔聽到這笑聲,詫異地望向房間,心里泛起陣陣漣漪。更令人驚訝的消息是三天后,家妹印象中互不來往的二大家族居然聯合發表聲明,參與投資市區舉辦的七彩比賽,準備將此七彩比賽推向全國以至于全球,讓七彩比賽具有國際化水平,具體事項另行通知。
“他們二個老頭,終于齊心一回。”家妹輕輕給熟睡的哥哥蓋上被說:“想不到他們一認真,就這么大的手筆,我還是沒逃脫他們的掌握之中。”
“退縮了嗎?”小潔試探。
“怎么會,為了哥哥,我會努力。這是他們給我的考驗。我會接受這挑戰!這比賽獎金,不就是他們變相支援哥哥的醫藥費。他們幫助人的方法特殊卻實用,爭取到的永遠比施舍的有意義。他們為了完成當初的誓言,聯合起來了。我的小把戲,在他們眼里都看得很清楚。”家妹輕淡一笑道:“不過好歹,他們終于在一件事情上達成共識,也算不錯了。慢慢來吧,有個好的開端在一起合作就好。小潔,你的情緒唱腔這么豐富,怎么不來參加比賽?”
“我?”何小潔愣一下說:“家妹,你報名綠區比賽,不可能我跟你爭吧,下次也行。”
“小潔,你逃避這次。下次我們還會碰到,各個賽區的冠軍要決賽一個總冠軍,比賽規則注定我們在一起爭奪,因為……”
“冠軍只有一個!”家妹和潔異口同聲道,二人對視一笑。
“家妹,我現在參加機會就少一次喲。我們參加不同賽區得到冠軍,在總冠軍上相遇,不就是個雙保險?懂我的意思吧,加油,明天看你表現,表現好,晚上帶你去Happy。”小潔朝家妹眨眨眼道。
“等我進復賽吧,哥哥這幾天病情不太穩定。”家妹牽起小潔的手道:“我還真想到你掙外快的地方看看。”
“那就定了,”小潔起身道:“到時慶祝,我先去掙外快,不然請不起你。”
歡快的笑聲,飄揚在醫院的走廊上。
化妝臺前,小潔靜靜地端祥著鏡中的自己:“家妹,我若參加七彩比賽,會把你當成假想敵。因為我不想成為你背后的影子。”
“爺爺,你真的會帶小潔去大城堡嗎?”
“對,帶小潔去見一個朋友?”
“朋友?”
“是,小潔你愿意當她背后的影子嗎?”
“背后的影子?”
“做她背后的影子,不是每天花言巧語地討她小歡喜,而是時刻關注她。默默地幫她做事;默默地讓她開心;默默地分擔她的愁與憂;她想守護的東西,小潔要和她一起守護;她要的,小潔爭取幫她得到;必要時,為她承擔她所犯的錯;若她和小潔想要的某件東西,小潔要學會放棄而讓她。小潔你能做到嗎?”
“爺爺,為什么呢?”
“小潔相信你,這么對待你的新朋友,她也會做小潔背后的影子的。”
“你們都站在那做什么?來這不是閑聊的,是工作的!快準備!平時不見得你們有這心團結在一起,演出要開始了,今晚誰出錯,扣雙倍工資!”威懾的聲音在門外吼道,打斷小潔的思路。隨后,房間內一陣小騷亂。
小潔起身輕嘆口氣,進入換衣間。換好衣服出來時,發現藍色妖姬搭配著滿天星的花束擺在她的化妝臺上,令她眼前一亮。
“喜歡嗎?開心嗎?”二個爆炸頭打扮的女孩子一左一右湊到小潔身旁。
小潔開心地點點頭,指著這二個女孩說:“大小M不會是你們送的吧?”
“我們才會舍不得花這么大筆錢,送你呢?”小潔左邊的爆炸頭大M說道。
“就是,就是,沒讓你請客,我們的肚子有點過意不去。”小潔右邊的爆炸頭小M緊接道:“再說這花好眼熟,好像在那見過……”
“小M,這花這么貴,你能在那見到?”大M插問道。
“也是哦,可能我記憶混亂,嘿嘿。剛才他們在議論件事,說不定你們會感興趣。”小M環視四周低聲道:“你們都知道‘Queen’吧。”
“廢話,在這有誰不知道‘Queen’是靚姐?”大M催促小M道:“別繞彎子,快說。”
“大M,這消息是‘Queen’是一個人,不是個頭銜。‘Queen’遇到某些事不得不隱退。為防止被人查出,‘Queen’與Boss協商,將在這酒吧里歌唱得最好、最紅的人,冠以‘Queen’的頭銜,從而讓真正的‘Queen’隱姓埋名。唉……”小M嘆道:“令無數人羨慕和爭奪的‘Queen’頭銜,竟然是保護真正的‘Queen’。靚姐不容易呀,努力成就‘Queen’的光環,到頭來卻成為‘Queen’的影子。”
“影子?”大M疑慮道。
“不明白?我問你,初來的顧客是為什么來這酒吧的?”小M走到大M身邊說。
“我想大部分是慕名而來,看‘Queen’表演。”大M想想道:“每到‘Queen’演出時,整個酒吧全是‘Queen’的呼叫聲。”
“你知道‘Queen’是誰?”
“靚姐。”
“你知道是靚姐,顧客有幾個知道?”
“這個……”
“顧客離開后,傳揚的只是‘Queen’的歌聲好,而不是說靚姐的歌聲好。對酒吧來說,有好的口碑當然好。你們回想下,幾年后人們記的名字會是誰?會記住‘Queen’,而不是靚姐。靚姐充其量不就是個影子?啊!”小M激動地抓著大M肩道:“我想起了,大M你記得,靚姐被宣布成‘Queen’時,照的像不?照片的花束跟化妝臺的花束一模一樣!”
“你是說掛在走廊上的花榜?好像真有這么回事。”大M仔細回憶下說:“不會靚姐離開,小潔當新的‘Queen’?”
大、小M二人目光齊刷刷地盯上何小潔,心中不小的吃驚:“小潔說的話實現了,被冠以‘Queen’的頭銜。三個月呀!只是知道這樣的結果,她會接受嗎?”
何小潔的喜悅如一絲清泉,還沒蹦噠出歡樂之間,就匯入平緩的河流中。思緒回到三個月前,靚姐告誡她:“‘Queen’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受刺激的她挑釁道:“‘Queen’,我總有一天會擁有。至于你——靚姐會離開這!”
如今一切如愿,聽到這樣的事實推測,何小潔心中苦笑:“是諷刺么,想做真正的自己,努力爭取的目標,卻是這樣的事實。無法擺脫影子的束縛嗎?不,我是我,我不再是誰的影子,我要做自己,做一個勇于面對自己的我!”
何小潔突地站起,嘴角微微上揚。大、小M對視一眼,眼睜睜地看著何小潔抱起花束,走出化妝室。誰也沒注意到,花束下的一張藍色信封,平躺在化妝臺上。
走廊的花榜,掛滿著鑲著金邊相框,相框里是酒吧所有歌手的照片。照片按顧客的獻花程度多少排列。何小潔的假想敵——靚姐和她并駕齊驅排放著,在這些相框之上印著“Queen”,在聚光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一朵、兩朵、三朵……七朵藍色妖姬,跟照片里的藍色妖姬遙相呼應。
“此花非彼花,此人非彼人。”中低的聲音,從何小潔背后傳來:“你聽到的、想到的,只是‘Queen’的表面。真正的‘Queen’,你是不了解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未來。你是你,靚是靚。靚已經選擇自己的道路,你呢?是不是已決定不在當別人背后的影子?”
“你是誰?”何小潔轉身回望,空無一人。
此時走廊的一端,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小潔,小潔你沒事吧!”大、小M氣喘道。
何小潔蹲身把懷中的花束放在花榜下,挺直腰說:“我沒事,害你們擔心。收完工,請你們吃夜宵。慶祝我當上‘Queen’!”
大、小M很困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
“放心,你們沒聽錯!”何小潔摟著大、小M道:“是不是在想,我聽到剛才的傳聞,應氣悶呀?”
大、小M同時點頭,大M說:“就是怕你傷心,才跑過來找你。沒想到,小潔你的思想轉變飛快,我們都跟不上你的形勢了。”
何小潔壞壞地笑道:“你們想呀,‘Queen’現在是我,老板得要擺慶功酒吧,少不了你們吃的,呵呵。”
“啊,原來是這樣。”大、小M指著小潔道:“小潔,你好壞喲!”
“當然!你們又不是第一天接觸我。”
“不過呢,我和大M還真的捉摸不透你。”
“你們倆,哼,也不瞧瞧我是誰?”
“你是誰?”大、小M同問。
“我是我!哈哈!”
爽朗的笑聲,回響在走廊上。
黑影拂過,六朵藍色妖姬散落在地。
“青的候選人,果真跟青一樣,不穩定因素。”一個電子合成音道。
“是嗎?青是,她不是。”中低的聲音在次響起:“這花真不錯,優雅。”
“她是青的候選人,你就不怕青會改變她?”
“紫,你原來是不是也想改造我?”
電子音緘默,中低音慵懶道:“好了,好了,瞧你那委屈樣。跟你說笑呢?或許她能讓青從迷惘中走出來,注定她們會互相幫助。不會吧!你還在生氣,嘿嘿。”
走廊在惡趣味的笑聲中,漸漸平靜,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
“賓果!”杯觥交錯,歡聚的人臉上洋溢著歡喜。
“來,祝家妹進入綠區復賽。”瑤瑤道。
“祝瑤瑤進入黃區決賽。”家妹迎合道。
“祝麗麗進入前三甲。”牙套大聲道。
“別忘了我,我現在可是赤區冠軍。”陳小西插足道。
歡樂的笑聲,響徹四方。
“小潔,謝謝你給我辦的Party。讓大家聚在一起。”家妹輕碰下小潔湛滿果汁的杯道。
“是呀,是呀”牙套附合道:“謝謝你,把我們各個區冠軍或將來的冠軍聚集一起。使他們提前了解對方,然后在總決賽上,把對方拼殺得片甲不留!唯我獨尊!”
“哎喲!”陳小西賞了牙套一個爆粟。
“有你這樣說話嗎?小潔,別聽牙套胡說,他有時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你以后熟悉他,就知道他說話就這秉性。牙套,你可不要挑拔我們幾個喲,比賽拉近我們彼此心的距離,不管結果如何,只要我們友誼的情份在這就行。”
“對,小西說的對。不知誰勸我時,敢情那肺腑之言說的,讓人聽了由不得參加呀。”麗麗接著小西的話道。
“嘿嘿,麗麗,當初是唬你,不就想讓你參加比賽,提高知名度。便于你找到媽媽,我要不這么說,你會參加這比賽嗎?唉,都怪二大家族參與其中,一個好好的市區比賽真的要變成全球化的比賽了,弄得滿城風雨。可憐我呀,計謀被揭穿。”牙套裝可憐道。
“你典型地得了便宜賣乖,知道麗麗不會處罰你是不?”陳小西上前欲揪牙套的耳朵,被牙套躲避。
“小西,別欺負他。他也是為我好。牙套,謝謝你!”麗麗道:“不過,還真被他說對了,牙套你這嘴可真是靈驗,要不你在說說誰得總冠軍?”
牙套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腦勺說:“麗麗,你——你別這樣,我可預測不出來,我要說誰,不就把其它人給得罪了?”
“喲,我頭次見牙套臉紅。”瑤瑤故意道:“牙套,我也好奇了,想聽聽你嘴里的總冠軍是我們中的誰?”
牙套頭埋得更低了說:“我去趟衛生間。”還未等眾人反映,已竄出包廂。隨后,包廂內爆發出笑聲。
“麗麗,你是不是在XX聊天室叫橙子?”笑聲過后,家妹問麗麗。
“恩,你也常去,叫什么?”
“我叫綠茶。有印象嗎?”
“啊!你是綠茶,你也參加了。”
家妹簡單地說明參加七彩的理由,隨后眾人先后闡明自己參賽的原由。短時間氣氛突然緘默。每個人參加的比賽原因不一樣,每個人要的結果不一樣。比賽雖能激勵他們的潛質,但未確認的前途對他們來說是拔不開的迷霧,若隱若現。
“好了,我們來這是狂歡的,不是來學哲學思想的。”陳小西率先打破這沉悶的氣氛:“我還等著你們當上各個賽區冠軍,在總決賽上,向你們挑戰呢,你們要加油喲,可不要連我都不如,冠軍都當不上。”
“哇,小西,當上赤區冠軍后,與眾不同,情緒高昂。”瑤瑤隨后接道:“你別夸這海口,當心被我們幾個虐得很慘!”
“你們有什么招式,就放馬出來。本女俠一一化解!”陳小西擺出架式道。
“是嗎?”大家相互眼光交流后,齊笑道:“你想是單挑還是群毆呀?”
“啊,上你們當了!我的一世英名啊!”陳小西假裝哭訴道。
“姐妹們,準備好了嗎?”瑤瑤問道,眾人背后拿出小鐵罐,均勻地搖晃著。
“錯了,現在還沒到活動環節,唱跑才懲罰。”陳小西道
“沒有錯,你肯定是第一個被噴的!”眾人嘻笑道。
“嗤——嗤——嗤——”
眾人手持的鐵罐里噴出一條條絲帶,噴向陳小西。陳小西蹲著忍受著群噴的痛苦。沒有參與行動的小潔,注視著眾人的歡暢,一只小鐵罐擋住她的視線。
“你怎么不去噴噴她。”牙套不知何時進來,把一只小鐵罐放在小潔手中;“去噴吧,小西是不會介意的,她會調節氣氛的。每次聚會,只要有她的身影存在,聚會就會變得風趣多彩。”
“身影?”
“你不知道?人的記憶片斷里或許都有一個無處不在的身影,你的腦海中就沒有這樣的人嗎?對你重要的人,突出的獨特,會深深印在你的腦中,你的腦海中就沒有依稀記得的身影?”牙套夸夸其談,沒有注意小潔已埋起頭,內心狂湃,腦海中不同種的聲音互相交替。
“我是誰的影子,誰又是我的影子?我又會在誰的記憶片斷中,誰又在我的記憶片斷中?不,我不要,我只想做一次,做一次真正的我。我不想做誰的影子,也不想別人做我的影子,我只要做自己!”
“做自己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想過影子的痛苦嗎?永遠在別人的背后,永遠局限在別人的空間中,成全別人舍棄自己。影子的愿望是生活在陽光下,那怕被太陽擊的粉碎!”
“那是怕你承受不住陽光下的眩目,間接保護你,迫使你成為影子。”
“不,這是騙人的!我不是靠我自己努力,得到‘Queen’的稱號嗎?。”
“‘Queen’的稱號并不是你獨有的,是共享的,不是你創造出來的,你只是在創造稱號這個人的光環下,慢慢成長,自然而然地取而代之的。而現在的你,只不過徒然又增加個影子罷了!”
“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怎么證明?”
“我會奪得七彩比賽的總冠軍!到時……”
“你說什么?”牙套湊到小潔身旁問道:“這音樂聲太大,我聽不清。”
“我說!”小潔大力吼喊道:“我說,我會靠自己的努力,奪得七彩比賽的總冠軍!到時誰也不能小看我!”
歡騰的氣氛被這平地一聲嘶吼,震得無影無蹤。小潔感到所有人驚異的目光。
“小潔,你怎么了?”家妹上前安撫。
“家妹,對不起。我才想起還有事,先走了。”小潔拋下這話,跑出包廂,奔出KTV,馳在大道上,伴隨她的是淋瀝在身上的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