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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紫裳求救

  • 無敵鐵拳
  • 那個魚
  • 3007字
  • 2016-12-18 20:00:00

卻說梁緒在那邊城中兀自無聊,又去尋狗爺說事。

狗爺正蹲在院子中曬太陽,太陽照在他的臉上,將那條疤照得分外扭曲,狗爺?shù)囊恢皇终谒撼吨_上的死皮,撕下來便放進口中咀嚼起來,嚼了半晌又似覺得厭惡了,撲撲的往外吐著。

梁緒就這么走進了院子,腳踩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清脆的得得聲。

“你這番來又有什么事?”狗爺瞇著眼睛對梁緒說道,“我這今天沒有好吃的。”

“莫非無事我便不能尋你?”

“你沒有事情,我就有事與你說,你知不知道南宮冷不是被馬小山打死的?”

“我知道,他在動手前就已經(jīng)中了毒,只是我想不到是誰下了毒。”

“定是金錢幫的雁飛云干的,這城里沒有比他更會下毒的了。”

“你可知這雁飛云是何來歷?”

“這你便問對人了。”狗爺一臉得意之色道,“這雁飛云本是朝廷中的一位鷹犬頭目,與王爺家頗有淵源,王爺家被發(fā)配至此地,那雁飛云卻是辭了官來到邊城,金錢幫甫一出世便出現(xiàn)在金錢幫。”

“雁云飛……莫非是那‘千面毒手’雁云飛?”

“正是,”狗爺慢慢說道:“他除了下毒厲害,這易容的功夫也甚是了得。”

“我就喜歡你這么一個朋友,總是能給我?guī)┫ⅰ!?

“莫看我就是個乞丐,這邊城里我不知道的事情只怕不多。”

“你是不是雁云飛?”梁緒忽然問道。

狗爺臉上的笑魘舒展開來,似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我怎么會是雁云飛,雁云飛又怎么會是個乞丐?”

“好的,我知道了,現(xiàn)在我要走了。”梁緒說著,竟真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小院。

梁緒剛出得小院,便見到一人遠遠的行來,臉色紅潤,一雙杏眼圓睜,透著幾分機靈可愛的勁,卻正是馬秀芳。

“梁緒!”馬秀芳遠遠的喊道,“我就知道你在這里,你怎么總往叫花子窩里鉆?”

梁緒苦笑著搖搖頭,站在原地等馬秀芳近得身來。

“叫花子窩里臭得緊,”馬秀芳一面掩鼻,一面對梁緒說道,“莫非你聞不到?”

“我來邊城本就是來辦事情的,叫花子窩雖臭不可聞,可是叫花子們的消息卻靈通得緊。”

“你辦事情歸辦事情,有空閑時怎么不見你來找我玩,卻與這叫花子親密得緊。”馬秀芳小嘴微微嘟起說道。

“我雖與馬幫有些交情,但總是算不得馬幫的朋友,你爹爹要是知道我整日與你玩在一起,還不得打斷我的腿!”梁緒苦笑著說著,手自上而下的揮舞,似是他第一次見到馬秀芳時,馬秀芳的揮舞一般,“你爹爹,兇得很!”

馬秀芳笑了起來,一雙杏眼已瞇成了一條縫,一副長長的睫毛上下翻飛,甚是嬌美可愛:“好吧,放過你了,快快帶我去吃酒。”

“你不是道酒水很是難吃么?”

“我聽說那女兒紅與你們吃的白酒全不相同,入口甘甜,好吃得緊。”

“你個女兒家整日研究吃酒,也不怕別人笑話。”

“爹爹總是當我作小孩子,平日里這也不讓做那也不讓做,我便偏偏要做給他看,莫讓他小瞧了我。”

看客須知,這女兒紅乃是黃酒,是江浙一帶的特產(chǎn),使用糯米紅糖釀造,酒的度數(shù)不高,入口甘甜,老少咸宜。而北方人生性豪邁,飲起酒來喜歡高度數(shù)的白酒,如燒刀子、老白干、二鍋頭之類,入口微辣,后勁也大得多。

二人到得“望仙樓”,點了一盤黃燜雞塊,又點了一盤油潑豆莛,叫了一壺女兒紅,又打了一角燒刀子,馬秀芳拿起女兒紅便吃了起來。

“這個酒入口甘甜,確實香甜的緊。”馬秀芳吃了一碗女兒紅,臉上已泛出陣陣紅暈。

“馬姑娘吃的開心便好。”梁緒笑著說道。

二人正吃得開心,一個抹紫色的的身影緩緩走上前來,梁緒抬起眼來,看到紫裳已站在了他的面前。

“馬小山快要死了。”紫裳見梁緒抬起頭來,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那南宮老怪找到他了?”梁緒瞇著眼睛說道,酒肆外的陽光潑灑進來,照在紫裳身上,金光四射,似是一位神女。

“不止找到他了,還將他打得半死,他需要你幫忙。”

“我為什么要幫他?”梁緒反問道,似是這事與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一般。

“你若救了他,我便告訴你那件事的消息。”

“你知道那件事?”

“我當然知道,莫忘記我本是馬王馬如令的女人。”

“好!我們走!”梁緒站起身來,竟似真的要與紫裳同去。

馬秀芳急了,大聲的嚷道:“你真要棄我不顧?”

梁緒苦笑道:“我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去救那馬小山?”

“正是。”

“他是爹爹的敵人,他本就是該死的!”馬秀芳說著竟扯出了哭腔,一雙眼睛圓圓的睜著,淚水卻已是在眼里打轉(zhuǎn)。

“我與他總是有一場交情,不得不救,更何況……”梁緒頓了一頓,“我本就是為那件事而來,如今有了那件事的消息,我又怎么可能不查?”

“答應我,不要去管那馬小山,爹爹要是知道,定不會放過你的。”馬秀芳央求道。

“你爹爹若要對付我那也是之后的事了,現(xiàn)在,我定要去救那馬小山。”梁緒正色說道。

“你……”馬秀芳終于是哭了出來,“混蛋!王八蛋!”

馬秀芳哭罵著,那梁緒卻已隨著紫裳走遠了。

梁緒到得金城時,已是深夜子時,尚未進屋便已聽到了馬小山的痛呼聲,入得屋來但見馬小山正倒在地上。

他的牙咬得格格直響,一雙手臂緊緊的抱在胸前,面目因為痛苦已經(jīng)扭曲,汗水、鼻水、涎沫已將地上***一雙眼睛緊緊的閉著,人正在地上翻滾。

且說紫裳見到這一幕,眼淚猛的就流了下來,急忙從桌上抄起一根短木棒,然后俯身抱起馬小山,將那木棒讓他咬住,手在馬小山的背心撫摸。一股母性浮上心頭,一時間已是淚眼婆娑。

“那南宮老怪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說要他受這七七四十九日之苦,又說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他便會筋脈寸斷而死。”

梁緒走上前來,抬手抓住了馬小山的手腕,一只手指按在脈門上,細細的查看起來:“他是如何這般的?”

“我不知道,只知那南宮老怪用筷子在他胸口戳了三戳,那一戳之下竟隱隱有風聲。”

“那南宮老怪戳的,可是這三處?”梁緒問著,手在馬小山的胸口指了三指。

“正是這三處。”

“是三陰勁。”梁緒皺著眉頭說道。

這三陰勁乃是南宮傲的成名功法,以陰極氣勁,注入任脈、足陽明胃經(jīng)與足少陽膽經(jīng)三條經(jīng)絡,內(nèi)勁在經(jīng)絡中以極陰極寒之力在經(jīng)脈中沖撞,中者全身如遭蟲蟻噬咬,痛苦不堪,最終筋脈被那極陰極寒的內(nèi)勁絞碎,痛苦而亡。

只因這功法極其兇險,而南宮傲又以這功法成名,故而人們都道南宮傲是個性格殘忍的老怪物,他的三陰勁已有了九成的火候,不僅可以使人痛苦,更可以控制力道,使人在自己想好的日子里死去。

梁緒面色微沉道:“這三陰勁需以內(nèi)家陽極功法推拿方可治愈,我練的功法并不適合他。”

“這……這可怎生是好!”紫裳說著,竟又似要哭出來。

“他中這三陰勁幾日了?”

“已有五日了。”

“為何不早點來尋我?”

“他不讓我去尋你,說是怕承你的情,我是在他病發(fā)之時偷偷跑去尋你的。”

“現(xiàn)在他不用承我的情了,他當承你的情,那件事你知道的到底是什么消息?”

“他這病若好得一分我便告訴你。”

“好在我認識一個人,習得九陽訣,可以克制這三陰勁。”梁緒說道。

“那人在何處?”紫裳急忙追問道。

“應該是湊巧在這附近。”

“該如何找他?”紫裳急急問道。

梁緒從懷中摸出了一支穿云箭,遞于紫裳道,“你將這穿云箭去院中放了,明日再去買兩壇好酒。”

“這般便能尋到此人?”

“你不知道,這人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酒瘋子,這穿云箭他若看到,便知道我在這里給他預備了好酒,明日自然會來的。”

“若是他來不了呢?”

“有好酒在,他不會來不了。”

“若是他死了呢?”

“他死了,他的棺材也會來的。”

待得紫裳放完那穿云箭,馬小山的疼痛已經(jīng)停止,他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他脫下上衣晾在一旁,卻見他胸口有三個黑色的斑點,正是那南宮冷所戳三處。

“你怎么來了?”馬小山問道。

“我來救你的性命。”梁緒道。

“我不要你幫我。”

“我不是在幫你,你的女人求我來此,我便也可獲得點消息,對我也有好處,你不欠我什么。”

“是什么消息。”

“關于邊城一個王爺要造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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