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走的很突然的。
甚至是在他要離開那天,我才知道他要離開。
我拿著他的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后,沒了心思。
貞操走的時候,我其實巴不得見不到他。
師父走的時候,我本就有些怕他。
其他人走的時候,我和他們并沒有什么交情。
早在剛對小哥哥升起好感的時候,我理智的意識到了這一點,離開是必須的。
可是理智敵不過心情。
所以要以放大倍數(shù)的難過,來面對這一天。
我回寢室后,點開聊天窗口。
“LZH。”
小哥哥:“喲,膽大了。”
我:“別丟了我。”
他發(fā)了個表情。
我:“一臉嫌棄的樣子是怎么回事誒。”
小哥哥:“沒有嫌棄你,傻子。”
我:“可可可可可藍瘦了……”
小哥哥:“我一直都很喜歡呆呆的你。”
其實算了算,這是他第一次正經(jīng)跟我說喜歡。
————
他問我有什么能帶回去做紀念。
我環(huán)視一圈,也沒找到什么東西。
這才發(fā)現(xiàn)能一直貼身在我身邊的東西不多,簡直少的可憐,除了右手已經(jīng)待習慣了一年的紅繩子以外,似乎真的沒有什么。
他說:“我在樓下,那天送你回來那里。”
我當然下樓,只看到他一個人的身影。
相對無言。
我把左手小指的戒指放到了他的手心。那是一個貓爪的樣式,已經(jīng)存在了半年時間。
貓爪,二喵,倒是很符合。
總算是習慣了它的存在,只是因為實習期間不許佩戴飾品,才取了下來。
離別卻比其他任何時候都安靜。
我們同時轉(zhuǎn)身的,可我又轉(zhuǎn)身瞧了他一會兒,要不要抱抱呢,我糾結(jié)了一下下,而后松了口氣。
大不了下次見面,再把這個抱抱要回來。
這一個想法,倒真算是我最錯誤的堅持了,有時候見面真的很容易,可是有的時候,見面這兩個詞,卻都沒勇氣說出口了。
就連想都不愿想。
上樓之后,我打開小哥哥給我的盒子。
是很多不同的海螺和貝殼,一個個的長的好生漂亮。
我突然想起一些對話。
【我小時候就好想天天走在沙灘上撿貝殼哇】
【不是去了這邊的海邊嗎】
【可是,我只看到了一只斷了的螃蟹腿…】
以前姐姐還在世時,她曾收到過朋友的生日禮物,是一大串藍白色貝殼的風鈴。
從那時起,我喜歡極了貝殼,愛極了海螺。追究到底,我還是希望能赤腳愜意的走在海邊,偶爾發(fā)現(xiàn)一個完整的海螺。那樣就能很開心。
【你難道不覺得撿到好看的海螺真的炒雞幸福的嘛!】
看著這個盒子。
甚是歡喜罷。
后來還發(fā)生了許多,但從此沒有了想記錄的心情,唯有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落空。
那些貝殼隨我搬家,放在書柜中至今。
流動說的話一語成戢。
他不主動,我們大概很難有未來。
我們此生可能都不會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