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亮先是看到林靈一行人走進了山林之中,尾隨之后才發現,這林靈運氣逆天,竟是一下就發現了數株靈藥!盡管余亮自己不認識,可是那皇家的靈藥清單之上可是記載得清清楚楚!
銘蒙,一種珍惜草藥,仰天地靈氣而生。與一般草藥不同,此草可與多種靈藥摻合,成藥之后便有增益之功效,能極強地開發出摻合靈藥之藥力。
總的來說,這是一種與其他靈藥搭配的靈草,本身無甚藥力,只有在與其他靈藥一并使用之時方才可以發揮效力。
這林靈當然也不傻,一見到銘蒙草便是心中一驚,隨即便回過神來,這不正是那靈藥銘蒙么?
正當林靈要動手采摘之時,幾道身影卻是從陰暗處跳了出來,正是余亮等人。
接下來就一切都在余亮的預料之中,按照著預想的進程在進行著。
林靈與之爭斗,下手不慎一劍將銘蒙靈草攔腰斬斷,也就出現了現在這種場面。
“賠?可笑,你拿什么來賠?這靈藥銘蒙是何種價值,連皇家之人都是不曾得到過多少,你賠得起么?”余亮一臉譏諷地看著林靈,火熱的眼光在女子的嬌軀之上移來移去。
林靈自是感受到那兩道灼人的目光,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
“余亮!我知道當初那一次讓你余家丟了臉面,但是那之后你余家不是已經對我林家進行了裁決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林靈心中涌起一陣怒火,瞪大了眼睛看著余亮說道。
“別再給我提那件事!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事!就算是家族的怒火已經平息,我余亮的怒火還沒有!”余亮眼中露出一絲貪婪,面目猙獰地咧嘴一笑,接著說道:
“你林靈哪怕是死了成尸,也是我余亮的,這一點無人能夠改變!我才不會給你正室的資格,不會!哪怕是一個側室都是不可能!”余亮有些陰柔的臉上十分突兀地出現一抹殘忍的笑意,說道:
“奴隸!你只配做一個奴隸!”
“你瘋了!”林靈看著狀若瘋魔的余亮,有些心驚肉跳的說道。
“哼!瘋沒瘋你一會就知道了。”余亮說完,手一招,身后數個仆人便一哄而出,朝著林靈奔襲而來。
“真當本姑娘是一介女流,弱不經風是嗎?”林靈卻是不退反進,一柄素白的長劍上下翻騰,劍光頗為之凜冽。
別看林靈一個女孩子家家,沒有有點本事能進得了這羅霄山?沒有修為的女子不得參加,而她偏偏參加了,這表明什么?
她林靈不是沒有修為,而是修為不淺!
一共是五個下人,一人一把大刀提在手中,讓人感覺一種煞氣撲面而來,心性要是不穩的,恐怕就得坐倒在這地上!而林靈卻是怡然不懼,林家把她當做繼承人來培養,自然是下了一翻功夫。
從小開始就對其進行了一系列的體質鍛煉,再加上家傳劍法的修行,使得剛到達定身后期的她遠比一般人要強大的多。
林靈一劍朝前突刺而去,直擊為首一個大漢的刀口。
“叮”
一陣金鐵交擊之聲響起,兩人手中兵刃一觸即分,林靈長劍一橫又接著迎向了那第二人的大刀。
一陣輾轉,長劍起落之間,行云流水之感油然而生,哪怕是林靈如今修為尚淺,也是能夠將林家劍法使得出一絲韻味。連續擊飛了三人的刀,林靈也不再啰嗦了,身形直接朝著一旁一落,反身一劍直接就切在了最后一個大漢的手腕之上。
“嗷!頓時一陣鮮血噴出,那只手重重地垂了下去,原來這林靈一劍,竟是直接將大漢的手筋給斷去了!
“嘿,這妮子到還真有幾分殺性。”何乘風回頭對著華飛說道。
“我說二哥,咱們這樣做真的好么?人家在那里你死我活的,我們躲在這里看熱鬧?”華飛有些無奈地道。
這按說華飛與何乘風兩人早就到了,之所以遲遲不見蹤影,便是這何乘風玩心大起,拉著華飛躲進了這灌木叢中。
“不妨事,只要那兩個人不一起上,這妹子還是沒事的。”何乘風何等眼尖,一下就看出這余亮是個什么修為,定身后期!一個富家紈绔子弟,竟也有這般修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過,更令他訝異的是這白發青年,以何乘風的修為竟是有些看不透他!
“這人倒是有些蹊蹺,要么他修為在我之上,要么就是用了某些隱匿氣息的寶物。”何乘風暗自揣測著,一邊緊了緊手中泛著黑光的長劍,胸中戰意盎然!
這要比劍,他何乘風還真沒怕過誰!從小到大,也就只有他老子何吞虎是讓他最為之佩服的人,其他人還真沒碰到過!
何家快劍,可謂是“脫身白刃里,殺人紅塵中”。
一劍出,必定是有血濺當場或者兵刃齊腰而斷,這是一直以來都沒有被打破的“定律”。哪怕是在被南蠻入侵之時,何乘風也是縱橫沙場、巋然不懼!一人一劍殺得對方人仰馬翻,逼得南蠻不得不對他展開圍剿方才省心。可到最后還不是被何乘風一人雙劍破了這陣仗?
這也就造就了何乘風一種戰斗狂人的性格,總的來說就是,一往無前,長劍無畏!
“我也去。”華飛從背后抽出那把斷劍,握在手中,一種溫潤之感頓生。
“你不要去,太危險。你就帶在這里,見識見識你二哥我的本事,順便學點技巧就行。”何乘風大手一揮,卻是直接攔在了華飛身前。
“好吧。”華飛心中一動,隨即嘆了口氣,揮舞著手中的斷劍,一陣風聲兀的出現。
“這劍還真有靈性。”何乘風說完,從身一躍,卻是從一旁的另一堆灌木從中飛身而出。而林中空地之內,兩人卻是早已交手了。
林靈一劍劈飛一個大漢,卻見到一束亮銀色的光芒在眼中放大。
抽身一回劍,卻是以劍柄擋住了這頗為陰險的一擊,站定原地。
只見方才還站在一旁的余亮此刻手中握著一把碧綠色的匕首,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林靈。
“不錯,沒想到一個小家族出來的女人還能有這般修為。我變得更想折磨你了,怎么辦啊?”那把碧綠色的匕首在余亮的手上旋轉一周,而刀刃卻是半點都沒有碰到手上,可見這余亮也不是一無是處,不論是修為,還是刀法。
“哼,狗眼看人低罷了。”林靈也知道了今日之事必定不能善了,恐怕會是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索性也就不再顧忌其他,還不如說的敞亮一點。
“還嘴硬。”
余亮身形突然朝前一突進,一點寒芒先露,然后眼看著就要到了林靈的心口。
女人的感知通常就不會有什么遲鈍,林靈見余亮一動,便是做好了準備。長劍一撩,一股巨力從劍身之上透出,直接就將碧綠色的匕首硬給擋住了。
“你擋得住我一人……不過,要是兩個人呢?”余亮隨即大吼一聲:
“水生兄,助我!”
這白發青年眼中露出一絲嘲弄,不過接著又被很好地掩蓋住了,身形一動從衣袖之中掏出一把泛著通透玉色的小斧子。
“我這就來!”
被喚作“水生”的白發青年,手握那柄玉質小斧就飛身而來。
如此,林靈一個女子便可以說是腹背受敵,一個是與自己修為相當、手持刁鉆匕首的余亮;一個卻是看似異國之人,不知修為,又拿著一把怪異的玉斧,正氣勢洶洶地襲來!
“怕是要身隕啊……爹,娘,女兒不能為家族爭光,不能給你們盡孝了。”
林靈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昂首挺胸,提劍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