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最愛的人,拋棄了原有的理想,這樣的生活,還有什么意義?與其縮頭縮腦的逃避現實,不如轟轟烈烈的大干一場。我裝好寫給她的信,整理好了服裝,然后走向了大隊長的房子。
我敲了敲門,是中隊長打開的。鄧連看到我之后,眼睛都快紅了,我沒有說話,走進了房間。接著看到了大隊長在房間里坐著,正在泡茶。大隊長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說到:“來啦?坐吧。”中隊長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陪我坐下。接著,氣氛就有點壓抑。誰都沒有說話,過了大概有十分鐘,大隊長沏好了茶給我倒了一杯,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我端起茶杯輕輕地泯了一口,接著大隊長問道:“張子凡,我的手藝如何?”我老老實實的回到:“雖然有點澀,但是淡而不失味。”隊長點了點頭說到:“嗯,考慮的如何?”我放下茶杯說到:“考慮好了。我接。”聽到我的話,中隊長急眼了:“張子凡!!!”中隊長吼了我一聲,但是大隊長卻嚴厲的說到:“出去!我想和張子凡好好的談談。”中隊長還想說話,可是大隊長直接說到:“還不出去?這是命令。”
鄧連真的是個好人,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除了她,就屬鄧連對我最好了。這時侯的鄧連有些失控了,只見他把帽子一摘摔在了大隊長的桌子上然后吼道:“就算我回家種地,我也不同意張子凡去執行這個任務!”大隊長也火了:“那你就回家種地吧!”
眼看著事情就要鬧僵了,我看不下去了,我也不愿意鄧連為了我回家失去現在的職業。我向鄧連說到:“中隊長,我決定好了,既然身為一名光榮的武警戰士,那么在需要我的時候,我會時刻準備著。!鄧連,你先出去吧,我和大隊長有些話要說!”鄧連聽了我的話,憤憤的拿著帽子走了出去!
鄧連走了,我松了一口氣。沒等大隊長開口,我先說話了:“大隊長,我去,可以,但是我有幾個要求。”大隊長呵呵一笑,:“你小子,說吧。”
“第一,請大隊長不要為難鄧連,如果鄧連因為我退了,我不能夠安心的執行任務。”
“你小子,挺重義氣的嘛。好,沒問題。”大隊泯了一小口茶,然后說到:“還有什么要求,一并說出來吧。”
“第二,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切行動權屬于我,我會不定期的報告我的情況。一般情況下,你們不能和我聯系。”我說出了我的顧慮。
“這個就不用說了,關于怎么執行任務,該怎么辦,會有人告訴你的。說其他的。”大隊大手一揮,瞬間,我感覺到他其實也在擔心。
“第三,如果我犧牲了,幫我找到信封上面的人,把這封信給她,而且,我不知道她在哪。”說完我拿出了她的照片和我寫給她的信。
聽到我的話,大隊的臉色有些沉重。“第四,如果我犧牲了,我希望大隊不要告訴我的父母,并且定期的照顧好他們,就說我去國外維和去了吧。”
“啪!”大隊長拍了一下桌子,我萬萬沒有想到,大隊長會發這么大的火:“你他娘的給老子聽好了,必須給老子活著回來!哪怕是任務失敗,也要給老子回來,老子不想做罪人。”聽了大隊的話,我沒有什么表情:“我知道了!”
三個月后,留著長發的我消除了與部隊的一切聯系。假的身份,假的護照,除了人是真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天,為我來送行的很少,大隊長,鄧連,老班長!
大隊長說:“記住,出了這個大門之后,你和部隊再也沒有任何關系!到了外面,你的外線會聯系你的,到時候他會配合你的一切行動。記住,必要的時候,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
我抬頭看著天,輕輕地說,“知道了。”終究,我還是沒有讓淚水掉下來!因為鄧連說過,男人可以流血、流汗,但是絕對不可以流淚。就這樣,我帶著一背包的子彈,一把五四,還有十萬的現金以及目標信息,離開了那個讓我重新活過來的地方。
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我有種錯覺,他們是幸福的。可是誰有知道,這些幸福的人群中,有多少人被毒品侵蝕了思想和肉體?天空很明亮,但是我的心里卻很沉重。因為社會的水太深了,而更讓我沉重的是我不知道這個販毒團伙的水,還有多深?
我沒有說話,打了一輛出租,到了一家很舊的小旅館。我打開了發霉的房門,把東西隨手仍在了床上,然后躺下靜靜地看著天花板!漫長的等待,開始了,但是我并不慌亂!因為我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這么亂!如果還沒有進入這個團伙,自己就已經先亂了,那么,這個任務,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接。
三個月的特訓,讓我變得更加的沉穩。我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然后伸出了中指對著墻角。我想,那個針孔里面的人一定會看得很清楚吧?
果不其然,十分鐘以后,有人敲門。我起身,打開門,卻沒有看到人,只看到了一張紙條:“基本合格,晚上八點,到蘭山大街和平小路的金逸賓館入住待命!。”我靠,難道是大隊長還不放心?還在監視我?不對,不是大隊長,但是這個紙條的語氣就和命令一般,也不可能是我的外線。雖然我沒有見過那個所謂的外線,但是大隊長說了,他只是配合我完成任務,并沒有說要我聽從外線的指揮呀?
把紙條沖進馬桶后,我還是選擇了拿著東西去。出租車到地方后,我愣了,這不是X市最有名的紅旗街嘛?怪不得那個司機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還以為這個司機也是大隊長搞得鬼。現在這種情況,讓我有些草木皆兵了。雖然心里有些亂,可還是自我安慰到:“即來之,則安之。”
進了這家叫做金逸賓館的小旅館之后,感覺比我剛出來進去的那家好多了。前臺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媽,看上去一臉橫肉,讓我想起了電影里面的人肉包子店里面的那個老板。她瞥了我一眼然后說到:“標間還是套房?標間八十,套房一百。鐘點標間每四小時四十五,套房每四小時六十五。”“標間。”對于這種服務態度,我根本懶得說話。我拿出一千扔在了前臺上,:“看著算吧。能住幾天就幾天。”
看到錢之后,前臺的老女人有些詫異,但是沒說什么,就拿著鑰匙帶我上了二樓。打開房門,里面電視、空調、熱水器、床也是干凈的。“來,這是鑰匙,就這一把,可要……”我接過鑰匙,沒聽她的啰嗦,就關上了房門。我把包扔在了床上,然后仔細的檢查著這個房間。燈、空調、熱水器、電視、所有的犄角旮旯我都檢查了一邊,沒有竊聽器,也沒有針孔。這下我納悶了,這個該死的外線,到底要玩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