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心疼又責(zé)備的語氣。我便笑了:“我本想…今日定會身首異處,夫君若是讓我死,我就是帶著它,又有何用呢?”
子楊把我抱回了陽間,又抱著我進(jìn)了浴室,他退去了我上身的衣服,剛要往下,我立刻抓住了他的手,驚慌道:“不要!”
他站起身來,柔怯的看著我,清聲道:“你我之間,還在乎這些嗎?”
浴室里的溫度本來就高,他這樣讓我的臉禁不住的紅了。我結(jié)巴道:“不,不是的,我…我來月事了?!?
“算算日子,也是時候了?!?
“你…你不會是連這個都記著吧?”
聽見他的話,我驚訝不已。他笑了笑,把我抱了起來,放進(jìn)了浴缸,輕輕的給我擦拭著身子。
“子楊,你今后不要再記這些了,你一個大男人,記這些會被旁人笑話的。”
“倩兒…”
“恩?”
聽見他在叫我,我側(cè)過了頭。他緊皺眉頭,白皙的指尖,在我背上的傷痕處,輕輕的觸摸著:“這傷從何而來?”
“你忘了,那天瀟塵…”
我說到這兒意識到了什么,又改口道:“是被鏡片割傷的?!?
背后一陣寒意。子楊又憐惜的問道:“肩上的傷還痛嗎?”
“好多了。”
“怎會被那畜牲咬到?”
真不愧是子楊,看見我肩膀上的傷,就知道我是被什么東西咬的。我輕聲嘆道:“那晚在回家的路上,碰見它的,我打不過他,只好任他宰割?!?
子楊聽見我這聲打不過,心疼極了。讓我靠著他的身子,替我擦拭著手臂:“沒用的東西,本王留著你們還有何用!”
我敢肯定,若此刻他不是正在給我擦洗,定會把黑白無常,還有那獵撤兩兄弟,喚出來暴打一頓。
他給我洗完頭發(fā),把我抱上了床,讓我靠著他的肩膀:“你就別生氣了,若不是他們,恐怕我早已被那蛇吞入腹中了。”
“兩月未見,倩兒怎會變的如此憔悴?!?
“我變丑了對嗎?”
子楊搖了搖頭,用側(cè)臉觸碰著我的臉頰,清嘆道:“倩兒這般憔悴,讓為夫更加的憐惜心痛?!?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頭。輕聲問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忘了?”
“若是沒忘,夫君怎會如此狠心…這般對你?!?
“那你為什么還會救我?”
“已知結(jié)尾,為夫又怎會讓夢境成真!”
“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日在最后一刻,夫君把與你有關(guān)的所有記憶,都封在了一魄里,可在緊要關(guān)頭,保你一命。”
“原來如此,那你又是怎么恢復(fù)記憶的?”
“這…為夫也不得而知,想來或許是那河中的水,形成的反式?!?
第二天一早:“父王!”
“恩?!?
“父王真的回來了?!?
文軒起來一看見子楊,眼睛里閃出了光亮,抱住了他,在他懷中哽咽道:“軒兒以為父王不要我們了…”
“好了,軒兒,身為男子,不可動不動就落淚?!?
子楊幫文軒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我接過了文軒道:“母后答應(yīng)過你,如今做到了,乖,不要再難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