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和子楊同時停下了腳步。子楊面露寒意,只因我在他身旁,所以他身上的殺氣才收斂了幾分。
我看著他道:“子楊讓他們走,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子楊放開了我,又吩咐江紅道:“扶夫人上去休息?!?
說著江紅就過來扶我上樓。我現(xiàn)在雖然是在氣頭上,可是看見了子楊這樣的臉色,讓我心底生出一絲怕意,子楊不會一怒之下,把他們都給了了吧?
我并不是擔(dān)心他們的死活,他們把我當(dāng)做了一個工具,一場500萬的交易,我的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寒如冰霜,如今對他們?nèi)魏我粋€人,我都不會有一絲憐意。
只是怕子楊因動了他們,而犯下天條,那就太不值得了。
我小心翼翼道:“子楊…”
聽見我叫他,子楊單手把我的頭放在他唇前,吻了吻我的額頭,又側(cè)頭在我耳邊輕聲道:放心吧,你擔(dān)心的事情,是不會發(fā)生的。”
說真的我沒有那么堅強,大伯的話就像是給我扔了顆炸彈,這顆炸彈把我炸的遍體鱗傷。
此刻子楊的這一吻,讓我感覺到無比的溫暖,兩行液體,不知不覺從我的眼眶中流下——
看見我哭了,子楊的眼神變得憐惜心疼,他抬手撫去了我臉上的淚痕,柔聲道:傻丫頭,哭什么?不是說過,一切都有我在?!?
我點了點頭,走在樓梯上,突然,聽到劉宇凡自責(zé)愧疚的聲音:“倩倩…”
自從我們分手后,這是他第一次見我哭,我不知道現(xiàn)在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現(xiàn)在只知道,我已經(jīng)徹底絕望了。
以前在想,他雖然傷害了我很多次,可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今后或許還能做朋友,可是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錯了。
我還記得小時候,他有很多玩具,可是讓我記憶特別深的是一個玩偶,他曾和我說過,他很喜歡那個玩偶。
每次我和他玩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拿起那個玩偶,可是玩著玩著,他就看到了變形金剛,或者是別的玩具,他把那個玩偶扔在玩具堆里,再去玩別的。
每一次我都會把玩偶撿起來——
我們經(jīng)常會一起玩,他總是第一個拿起玩偶玩,而玩到最后,把玩偶放進玩具箱的卻是我。
如今我明白了,在他的眼中我一直都是那個玩偶。我轉(zhuǎn)過了身站在樓梯上,單手撐著腰,緩緩的道:“劉宇凡,很早以前我以為是自己的不足,才導(dǎo)致了散場的結(jié)局。后來我終于想通了,你要你的宏圖霸業(yè),我與我的良人結(jié)緣——
我們認(rèn)識至今,你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放過我,沒有讓我繼續(xù)錯下去?!?
說完,我轉(zhuǎn)身上了樓。并沒有進房間,而是站在了房間門口的墻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
劉宇凡不再說話,而那一家三口的臉色很難看,偌大的大廳里,一片寂靜。
子楊走到了大伯的面前,冷傲道:“你說的沒錯,她確實是你們宋家的女兒,就算她不開口,我也會把500萬給你們?!?
子楊說完又道:“吳管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