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長長的走廊里,一群人在焦急的等待著,突然,急救室的門口突然打開了,誰是患者的父母,韓媽韓爸說:“我是。”“患者失血過多需要趕緊進行輸血不然會有生命危險。”韓爸韓媽趕緊進去,醫生擋住了正要往前走的杜若曦和蕭曉墨。閑雜人等不得入內,杜若曦蔫蔫的回到了長椅上,蕭曉墨靜靜的安慰著她,韓燁晨又因為她受傷,這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杜若曦痛苦的掙扎著,她的心里仿佛刀割一樣疼,她接受不了自己的軟弱無能,她在內心里呼喊,哪怕把那些傷痛都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她也愿意,可是這也不太可能了,因為有韓燁晨的存在,又怎么可能讓她受傷呢,讓她吃苦呢。
緊張的半個小時又過去了,韓燁晨被推了出來,杜若曦她們兩個趕緊跑過去問醫生:“醫生,怎么樣了?”醫生說到:“腿部的玻璃已經全部取出。只是他的之前的病可能會影響到他的蘇醒,或者說他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這就要看他的造化啦!”植物人,這是什么概念呢?難道他一輩子都醒不來了嗎?杜若曦身子一軟,她的腦袋倒在了蕭曉墨的肩膀上,“嫂子,嫂子,你怎么了?你沒事吧?”杜若溪清醒了過來,連忙趕回韓燁晨的病房里,然后將這件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的父母,父母聽到后又是一陣吃驚,差點哭出來,韓爸這時說:“我相信燁晨一定能醒來的,因為他是我韓定天的兒子,他是老韓家的兒子,不可能輕易倒下。”說完之后,眼淚還是頑皮而又倔強地跳了出來,打在了韓燁晨的手背上,而韓燁晨若無反應。
已經一個周了,韓燁晨還沒有醒過來,這幾天韓爸韓媽和蕭爸蕭媽輪流照看著她,而杜若曦一直在他的身旁守護著,希望他能夠醒過來,蕭曉墨每天放學都會來醫院來看他的哥哥。秋天已經來了,醫院外的樹葉都已經枯黃了,隨風飄落,杜若曦來到了花池邊,看到那花朵已然枯萎,她的心里猶如刀割一般,每年的秋天都是韓燁晨陪著她,一起去欣賞那枯黃的舞蝶在空中零丁般的飄落,而今年卻只有她一個人,回到了病房,看到了韓媽正在那里坐著,看著韓燁晨出了神,杜若曦走到了韓媽的旁邊,坐了下來,對韓媽說:“伯母,我給您削一個蘋果吧!”韓媽說:“唉,沒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而杜若曦已經在削蘋果了,“不知道燁晨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啊?趕緊醒來吃點飯吧!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樣子了,韓媽突然說,杜若曦手中突然一頓,又說道:“我相信燁晨一定能醒過來的,一定會的,因為他是你那兒子呀!”韓母轉過頭對杜若曦說:“孩子,真是苦了你,唉,看來他真的沒有看錯人了。”韓媽笑了笑,杜若曦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繼續削著她的蘋果。
杜若曦推來了輪椅,韓媽和杜若曦一起將韓燁晨弄到了輪椅上,如今的韓燁晨已經可以撤掉氧氣了,醫生告訴她們,患者的生命跡象正常,只是蘇醒還需要靠他自己,醫生還說了,帶患者去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對他的恢復意識也很有幫助,于是杜若曦便開始折騰了起來,此時的杜若曦已經將他推到了外面的樹**上。她走著走著,一抬頭,突然想起了似曾相識的場景,那條分手路,只是那時的韓燁晨,還是有說有笑的,而如今的他卻坐在輪椅上,就像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而且他的眼睛還在閉著。杜若曦拽了一下韓燁晨身上的毛毯,接著又往前走,說到:“燁晨,我們休息一下吧!”在路邊坐了一會。杜若曦又說:“看呀,我們又來到了這條分手路上,我們再走一程好嗎?”杜若溪慢慢的往前走邊走邊說:“還記得嗎?在不久的以前,我們在學校里,也是同樣的秋天,樹葉落到了樹根上,你說這叫落葉歸根,而我卻說這不是為了大樹能夠吸收更多的養分嗎?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這叫做碳循環,而我現在明白了,我的爸爸來自于山村,是那片山村給了他無盡的希望和理想,所以,我想要去做落葉,如果我回到山區,去為那里的人們做點事情,豈不是應了這個道理呢,因此呀,我想跟你說,可能再過幾天我就要暫時離開你了,你不要擔心我呀,跟你說再見的時間越來越短了,也越來越近啦,唉,真的舍不得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讓你為我而受傷了,看見你現在這樣,你知道我的心都有多痛苦啊,我真的太弱小了,我痛恨我自己的無能為力,當我看到你三番五次為了我受傷流血,我……”說到這里,杜若曦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眼淚打在了韓燁晨的臉上。“好啦,我該走了,該去準備一下了,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不過但愿等我回來的時候,我能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你,當然,你醒不過來也沒關系,我會等著你的,直到你醒過來為止,再等一會兒韓母就來接你來了,她會把你接回去,我走以后千萬不要太想我呀,再見了,親愛的!”說完,杜若曦在韓燁晨的頭上吻了一下,轉身要走,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一句沙啞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來了,“不要走。”
警察局里,“經芝雪女士,請告訴我你這次綁架的目的,希望你能夠坦白交代,法律會從輕處理的。”警察一本正經地說道。
“目的?很明顯,為了達到我想要的目的,僅此而已。”經芝雪瞪著眼睛說到。
“麻煩你告訴我們你的目的好嗎?另外你是否有幕后人的指使呢,如果有,麻煩你告訴我們,我們也好進行下一步的調查。”警察接著說。
“我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沒有任何理由,就是為了達到我的目的。另外,我也沒有人指使,純粹是我一個人自愿的。你們直接判刑好了,何必那么多廢話。”經芝雪囂張的說。
“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女士,如果你不配合我們的工作,那么你的罪名上會多上一個新罪,那就是妨礙警察辦公,我想到時候恐怕更加嚴重了吧!”警察有點生氣的說道。經芝雪好像也有點那么一絲擔憂接著又說道:“我想見一個人,等我見過他之后,我就會將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可以嗎?警察叔叔,我就這么一個請求,你看?”警察們互相看了一眼:“誰?”經芝雪說:“韓燁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