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隔壁屋里開門,關門的聲音后,我抬了抬僵了的腿,坐起身來,嘆了一口氣。突然羅帳里亮起來了,我順著亮光找去,卻是小狐貍托宇文邕留給我的靈珠!
手上的珠子,光輝流轉,溫度也在上升,甚至珠子在一點點變大,有些似雪花一樣的東西在羅帳里旋轉飄下,落下來卻倏忽不見,珠子卻一點一點形態化,當光芒暗下去,珠子變成了一只晶瑩剔透的白玉老鼠!
說實話,我不怎么喜歡白毛老鼠,因為我小時候只是坐在我家土炕上垂著腳,就被一只莫名其妙的過路白毛老鼠跳起來咬了我一口,甚至還惡鼠先告狀指責我擋路!
看看這只老鼠,活脫脫當年那只惡鼠模樣!思及此,我當機立斷,甩手把它給扔下去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落地后,這只像是一件白玉雕件的老鼠居然活了!不但活了,還一副委屈不已的樣子沖我控訴:
“吱吱吱吱吱!”
呃,這吱吱吱吱的聲兒,似乎有些耳熟。
“吱吱!”我驚呼!(此處的“吱吱”是名字,我起的,沒有語言方面的功用。)
我被侯伏侯敬天抓了關在地牢里時,遇見的那只有靈氣的兔子?!
小白鼠激動萬分的就想跳上來,我慌忙把羅帳拉緊,擋住雀躍的小白鼠——笑話,早知道你不是兔子而是老鼠,我死也不會理你的。
“姐姐,你······”小白鼠委屈萬分的控訴,淚珠在眼睛里打轉,沒有燈光卻閃著瑩瑩的亮光。
被這小眼神兒看的我有些許愧疚,正打算為自己辯解一下,
呃,不對,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這貨居然說人話了!
一只成精的老鼠!
“你家里有幾個跟你長得像的老鼠?”我略微思考了一下,“算了,都不是一個時代,想來也不應該有什么關系。”
“姐姐,你不要一直自言自語嘛。”這聲調,是在撅嘴賣萌嗎?原諒我眼拙,看不出老鼠臉上的表情。
“小老鼠啊,你叫什么名字?”人家自己都能說話了,總不好隨便管人家叫“吱吱”這么一個擬聲詞吧。
“呃?”小老鼠無力的低頭,嘆氣:“姐姐,人家不是老鼠,人家是月靈狐。可是,可是人家原來其實是人。”
什么意思?我剛要追問,突然門外傳來小桃的敲門聲:“娘娘,你有什么吩咐嗎?”
這房間的隔音效果真是不忍吐槽。
“沒事,我剛做夢了,好像講了幾句夢話。”我裝作剛剛驚醒的感覺應付著。同時拉開羅帳,讓那小東西藏進來。
還好,小桃并沒有堅持進來,只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借著月光能看到她落在門上的影子。
等了好一會兒,她終于轉身回自己房間。
我舒一口氣,悄聲提醒:“說話小點聲。”
“對了,怎么稱呼啊?”
“月關。”
腦海自動顯示著兩個字,不禁疑問:“月靈狐就要姓月嗎?”
“多是姓月,也有些外來的族類融入我們族群,還是自己原來姓氏。”月關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其實我也就是隨口一嘟囔。
“那你和小狐貍什么關系?”既然是小狐貍留給我的靈珠變的,那他們能是什么關系呢?
“我就是小狐貍啊!”,月關不解。
我翻個白眼,斥道:“別鬧行嗎!我說元淯!”
月關小小的老鼠腦袋,哦,不是,小狐貍腦袋歪著,小圓眼眨巴眨巴,泛著迷茫的問號“誰是元淯?”
我皺眉:“你不認識他?你不是他的靈珠變的嗎?”
“他的靈珠變的?”,月關大悟:“姐姐你是說高淯吧?”
“高淯?”
“就是那只真的狐貍。”月關激動。
“真的狐貍?”我依舊困惑。
“就是其實我是高淯,他是月關,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我們不得不互換身體。”
我更加迷惑:“什么意思?”
這只不知道叫什么的月靈狐,抬起白玉一般的爪子,撓撓頭無辜的說道:“就是,我也說不清楚,這個你要問六嫂。”
六嫂?這個稱呼很熟悉啊?
哦~~又是她!
“你六嫂到底是誰?”,鑒于之前被小狐貍和那個神秘女子打擊的信心負數,我問題問得毫無期待。
“齊國順成皇后。”
“什么!”我著實吃了一驚,不只是因為得到了回答,還因為那個看著不大著調的女子居然是位皇后,實在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你們這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跟我有什么關系?為什么你六嫂有桃木星?”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六嫂可厲害了。”
我鄙夷得看著這只倆眼閃閃的月靈狐:什么都不知道,盲目崇拜!
反正也問不出什么,“天也晚了,我要睡覺了,你變回珠子吧。”
月關扭扭捏捏的在旁邊不動,小心翼翼地問:“不能不變嗎?”
我跟白老鼠有世仇的好嗎,你個狐貍長得老鼠樣,還敢睡我旁邊!
“不能!”我斬釘截鐵!
月關萬般不情愿的變回那顆看起來順眼很多的靈珠,我也安然睡下。等我睡醒看著身邊這個本該是靈珠或是狐貍的東西變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小男孩,可想而知我受到的驚嚇,更何況,這孩子就是原來夢里那個小沙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