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聽罷,仿佛受了強烈刺激般的捂住胸口,心痛難忍的幾乎癱倒在地。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竟是讓人瞧著心疼不已。
身邊的宮女珠兒見狀連忙扶住其身子。顫聲道,“娘娘莫急,莫怨,相信皇上自會還子墨殿下一個公道。”
云妃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穩(wěn)住身子,只見她的眼角流下兩行清淚,楚楚可憐的對著那皇帝李隱大喊,聲音凄厲無比。“皇上,臣妾只愿墨兒能平平安安的,臣妾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請求。愿皇上體諒臣妾作為娘親的一片苦心。”
子墨頭皮發(fā)麻的看著那惠妃和云妃,心中煩悶無比。這兩個女人今日看來是非置那珍妃與死地不可。可那李隱似乎對這兩個女人的話有幾分的相信,他幾乎就要認(rèn)為那刺客的幕后就是珍妃娘娘。子墨將視線移向珍妃,這個女人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仿佛此刻眾人所說得是何事,都與她無關(guān)。倒是她身邊的宮女心兒面色凝重,貝齒緊緊咬著櫻唇,似乎是想說些什么。
“皇上,奴婢有話說。”心兒緩緩開口,那話語似乎有著無盡的力量。
惠妃一臉嘲諷的看向心兒,暗想著小丫頭就算替珍妃求情,皇上也不會就此放過她。這小丫頭真的是很傻很天真。這樣做,只會更讓皇上惱怒。
李隱淡淡掃了心兒一眼,厲聲喝道,“宮女心兒,你可是替你的主子求情?如若是,那罷了。”
“不是啊,皇上。”心兒突然俯身,重重在大理石地面磕了一個響頭,聲音顫抖著,“奴婢是想稟明皇上,奴婢今日在娘娘寢宮里面發(fā)現(xiàn)的東西。”說罷,心兒將包裹高高舉起,遞給一邊的小太監(jiān)。
李隱的目光凌厲的射向那小太監(jiān)手里的包裹,聲音有些不悅,“呈上。”
那小太監(jiān)將包裹遞給李隱。心兒見著那皇上將包裹打開,原本顫抖的嘴角瞬間勾起一抹陰暗的詭異笑容。
她的心里有個聲音在響著,別怪我,惠妃娘娘。為了珍小姐,我心兒不是有意要陷害你的。怪就怪你自己想要謀害珍小姐,自作孽不可活。
原來,那躲在殿外的神秘人交給心兒的東西,便是那惠妃利用刺客一事謀害珍妃的證據(jù)。當(dāng)然,這個所謂的證據(jù)是被那有心人捏造出來的。只是當(dāng)前,心兒不管那證據(jù)是真是假,她首先要做的,便是救自己家小姐的命。
子墨莫名的看著那李隱臉上流露出夾雜著欣喜和憤怒的怪異表情,心里狂跳不已。他將視線移向那云妃,只見她露出獵人捕捉到獵物的得意神情,嘴角勾起,仿佛是那地獄里面勾人魂魄的女鬼。子墨腦袋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一件和可怕的事情,是自己一直遺忘了的。
他趁那眾人的目光沒有放在自己身上,悄悄的拉了拉子柏的衣袖,用只有他們倆聽得到的聲音道,“看來,我們上當(dāng)了。”
“子墨你的意思是?”子柏有些不解。
子墨嘆了口氣,盯著那跪在地上三個女人徐徐道,“那刺客演這出刺殺戲碼的目標(biāo)并非是珍妃,而是那身為皇上最寵愛的17皇子的娘親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