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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府門前求醫(yī)

  • 商姝
  • 是老人
  • 4192字
  • 2016-11-15 20:30:24

夏國天牢。

被抓回來的錦安伯府的人關(guān)在這里,由齊王楚頊審查。

錦安伯世子的貴妾石姨娘作為朝廷和飛石山莊聯(lián)系的紐帶,知道的事情絕對不少。

結(jié)果還沒有把她的口撬開,倒是先從一個小丫鬟那里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姨娘家的老爺有段時間經(jīng)常來,老爺送的回禮往往比少夫人娘家的回禮還要多?!?

“閉嘴,胡說八道!”旁邊有人喝叱。

好不容易有一個突破口,楚頊哪里容得有人阻礙,示意手下的人把丫鬟單獨(dú)提過來。

“仔細(xì)說說姨娘家的娘家人來了都和哪些人有來往?”

“姨娘家的人來了,每次都是老爺和世子親自接待,說是來看姨娘,但來的人很少有女的,幾乎都是男的?!?

“而且,老爺夫人和管家他們對姨娘家的人態(tài)度不比對少夫人家的差,姨娘的地位也特別高?!?

小丫鬟跪在地上,低著頭,怯懦地低聲道。

楚頊沒有興趣聽她繼續(xù)說,這人要么貪生怕死,要么是其他府邸的內(nèi)應(yīng),揮了揮手,自然有人帶下去詢問。

這些地位的人所接觸到的東西有限,重點(diǎn)的對象是各位府里的主人和貼身的下人。

最后,錦安伯府少夫人的口里得到了想要的訊息,這也是楚頊承諾了不牽扯到她娘家才得到的。

雖說名義上她是少夫人,但在世子遠(yuǎn)遠(yuǎn)不及那個江湖中人得寵,而且就算是老爺和夫人,也對一個姨娘格外看重。

這讓她埋了一個心眼,安插了一顆棋子進(jìn)去,這才得到的消息。

石家和錦安伯府是利益關(guān)系,石姨娘也得到了承諾,事成之后,她就會是世子夫人,未來的伯府夫人。

要知道錦安伯府到了世子這一代,是應(yīng)該削爵的,也就是成了男爵,男爵和伯爵是一道分水嶺,能夠繼續(xù)就在伯爵的位子上,這件事注定不是小事。

“我們在書房里并沒有找到什么證據(jù),你可知錦安伯府重要文件放哪里?”

楚頊詢問,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到現(xiàn)在還努力保持儀容的婦人,確實(shí)太京城的人規(guī)矩禮節(jié)比江湖中人好多了。

“我不是很清楚,應(yīng)該是燒了,但我記得曾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看到過花房拿出過一堆卷宗。”

“花房?”

“對,外書房的后院有一條長廊直通花房,平日里一般是沒有走動的,那里的門也一直掩著,我也是有一次去外書房找世子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

楚頊點(diǎn)頭,這確實(shí)容易被忽視,錦安伯雖說銷毀了大量證據(jù),但有些是銷毀不了的,比如說有些城防圖和私賬,還有一些重要計(jì)劃,這都是各方面討論得出來的,銷毀了,萬一沒記牢就慘了。

“王爺,我父母絲毫不知情,我們家和府里的事絕無關(guān)聯(lián),還請王爺明查?!?

楚頊攙她起來,這倒是個孝女,“本王從不冤枉好人,若是您娘家人確實(shí)無關(guān),自然不會受到無妄之災(zāi)。”

“多謝王爺?!?

“你可知道錦安伯和太京城中何人勾結(jié)或者暗中勢力?”

楚頊也沒指望高笙真的知道,只是問問罷了。

低頭想了想,高笙道:“前段時間,世子送了石氏一枚暖血玉雕芙蓉玉佩,渾然天成,雕工精致,下面還掛著幾顆滾圓大顆的紅珍珠,成色極好?!?

楚頊點(diǎn)頭,聽上去就是一個好寶貝,錦安伯夫人恐怕都沒有,哪里是一個姨娘該得的。

“原本是用首飾盒裝著的,剛好我有事找世子商量回家的事,世子在里面換衣服,還以為是給我買的,就打開看了看。后來,丫鬟告訴我,世子當(dāng)日送了一個首飾盒給石氏,但蹊蹺的是,次日我特意安排了人搗亂,搜石氏的房,石氏那里就沒有了?!?

高笙慢慢低語,仿佛是在同友人絮說一件故事,不像是在天牢里面,盡管坐在椅子上,這里也是陰森血腥的天牢。

楚頊對這方面不了解,只是肯定,這東西價錢不菲,他記得年幼時父皇就送過一塊暖玉給得寵的宜賢妃,偏偏沒找到合適的圖案,宜賢妃竟舍不得雕刻,說是不能胡亂雕刻,糟蹋了好東西。

盡管宜賢妃一向節(jié)儉樸素,但也可以看出來,即便是宮里的人,也都覺得暖玉不錯,更何況還是雕工好,還有稀罕的紅珍珠搭配。

吩咐人去查詢這玉佩的來歷,楚頊又讓高笙寫出錦安伯府平日里真正交好的人家。

平日里沒有聯(lián)系,關(guān)鍵時刻走得近,難免讓人懷疑,故此一般同盟之間多多少少平日里都有來往。

思索片刻,高笙提筆寫下了一大串名字,有些還有具體誰和誰關(guān)系好,最后這張單子楚頊?zhǔn)兆吡?,沒有注意到,在第三位的,赫然就是留國公府的名字。

皇宮。

御書房。

皇帝聽了齊王的敘述后,總算舒緩了一口氣,有線索就好。

“那錦安伯世子夫人是誰家的女兒啊?”皇帝后知后覺地問。

“正四品衛(wèi)指揮僉事高元的嫡長女。”

楚頊道,這是一個比較老實(shí)的官員,算是勤懇,沒有升官的意愿,在正四品上坐了十來年了。

看來審時度勢的本領(lǐng)還不錯,再升一點(diǎn),就入了貴人的眼了,到時候可就不是他愿不愿意做事的問題了。

“錦安伯府的人怎么就不肯學(xué)學(xué)親家,這個時候安分點(diǎn)才是正確的選擇,不自量力?!?

楚琛冷笑,一個正走向沒落的伯府也想在這次風(fēng)雨中分一杯羹,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御書房外,有小太監(jiān)低身招呼皇帝身邊的總管祿公公。

悄悄走到御書房門外,祿公公才一巴掌打在小太監(jiān)腦袋上:“居然敢在御書房外面放肆,要沒什么重要事,把你發(fā)配去冷宮?!?

“公公,這不是齊王府的人來了么?要不我哪里敢打擾皇上和齊王?!?

小太監(jiān)指著旁邊的低著頭,穿著侍衛(wèi)衣服的人道,這是齊王府的人。

“有什么事?”

祿公公道,他也不敢隨意帶人進(jìn)去,這里面的人是整個夏國最尊貴的兩個男人,他可不敢打斷兩人的談話。

“王爺吩咐,讓我有了結(jié)果立刻稟告。”

祿公公這才看清楚了來的人是誰,楚余生,是一個木頭。

他父親是皇宮里的侍衛(wèi),以前是負(fù)責(zé)齊王宮殿的,因?yàn)槟挲g相近,他也被齊王帶入宮一起學(xué)武,結(jié)果有一次喝了別人給齊王下了毒的湯藥,擋了煞,命是救回來了,就是性子變得格外別扭,只聽齊王這個主子的話,尤為忠心,一點(diǎn)也不知道變通。

不過因?yàn)檫@大爺誤打誤撞救過齊王,又特別忠心憨厚,就連皇太后都時常掛記他,賜了楚姓,任他隨意出入宮闈。

前幾年小皇帝和齊王微服私訪出宮,他父親又因?yàn)榫瘸〉拿?,就連皇帝也顧念舊情對這大爺格外照顧。

“楚大人,原來是您來了?!?

祿公公笑開了花,他可不可以慶幸這位大爺原來還知道要通稟。

楚余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祿公公心知皇帝不會因?yàn)榇耸鹿肿铮阈Φ溃骸澳钦埑笕松缘龋奂疫@就去稟告皇上?!?

御書房內(nèi),皇帝正和楚頊探討紙上各大世家官員之間的關(guān)系,就聽到楚余生來了。

楚頊理了理垂到胸前的長發(fā),有些尷尬,這余生還真是,忠心吶!

皇帝楚琛哭笑不得,他也知道余生這脾性,連忙讓他進(jìn)來。

“二弟,到時候若真請來醫(yī)心毒手的弟子,也讓她給余生瞧瞧,好好的一個人,唉?!?

當(dāng)初余生被齊王帶在身邊,和被他帶在身邊沒什么區(qū)別,齊王和他從小就同進(jìn)同出,最開始宮殿都是一處。

楚余生可沒想到楚琛還在思量他的智商,走進(jìn)來先是按照小時候那般行禮,只是大皇子二字改成了皇上。

才向楚頊耳語,只是這耳語聲音實(shí)在不低,就連楚琛都聽得一清二楚。

“董家的東西?”

那塊玉佩是董家寶珍樓的東西,有人見到過寶珍樓拿出來售賣過,可惜這種好東西一般都是在最頂層,常人難以見到。

至于賣給了誰,就不清楚了,買這東西的人沒有透出過風(fēng)聲。

“前幾天我才麻煩過董家夫人,找人幫忙看了兵器,又得去麻煩董老爺,青度不在,做事都不順暢?!?

有教養(yǎng)的人小時候都對長輩存有畏懼之心,尤其是小伙伴的長輩。

雖說他們也是和董家大人從小認(rèn)識,但因?yàn)榍喽鹊年P(guān)系,一直都有些畏懼,尤其是以前極為嚴(yán)苛厲害的董夫人,他小時候就在董家吃過大虧。

長大了雖說不至于畏懼,心里還是有些怪怪的。

“沒辦法,誰讓青度不在,就麻煩你了,不過估計(jì)你還是得去找董夫人,董家伯父一向不在府中。他們家產(chǎn)業(yè)太多了,誰也不知道去哪出了。”

楚琛幸災(zāi)樂禍,“這次可是涉及到商業(yè)上的機(jī)密,做好吃閉門羹的準(zhǔn)備。”

這種事情一旦泄露就會失去顧客的信任,一般商家或許會因?yàn)楣俑儐栔獰o不言,但這可是董家,第一位以商人身份得到免死金牌的世家。

那還是他爺爺頒發(fā)的金牌,見金牌如見圣上,到現(xiàn)在也就這一面了,真的舉出來,就連齊王也得跪下,他也要第一頭。

是以這種事不是遞一個帖子就可以解決的,非得親自上門不可。

“順便問問是不是真的那個小神醫(yī)在,打探一下?!背⊙a(bǔ)了一句,反正跑腿的是楚頊。

“遵命,皇上萬歲?!?

楚頊無奈,如若今夜青度歸來就好了。

“走了?!?

帶上余生,楚頊直接離開御書房,已經(jīng)不想見到他的皇兄,后面?zhèn)鱽砘实鄣拇笮β?,好久沒見到皇弟有這種神情了。

想他皇弟一向冷臉,小時候也像個冰塊似的,結(jié)果和小伙伴青度一起去了他家看兵器一趟,回來就苦著個臉,再也不愿意去青度家玩了。

他還納悶了許久,董家素有善人之名,青度還是母后刻意讓他們交好的,董家怎么也不會欺負(fù)他啊。

次日,董青禾如往常一般,隨意挽了一個髻,插上一支木簪子,一支碧玉簪子,換上普通布料的衣服,背了個藥簍子,準(zhǔn)備出府。

剛剛走出董府大門,迎面遇上一輛馬車停下,外面一圈禁軍圍著馬車,紫色的車簾,車身還雕著龍,一看就知道車?yán)锩娴娜耸腔视H國戚。

董青禾知道兄長同皇家?guī)孜荒挲g相仿的人交好,可兄長不在家,怎么會有皇室中人來董家?

皺了皺鼻子,還是極品龍涎香,來的人身份不一般,至少得是親王或者得眼的郡王,至于女眷,一般不用這種香。

這就更奇怪了,父親今日一大早就去郊外了,這是來拜訪母親的,一般重規(guī)矩的,男女之間的來往極為分明,都說男女七歲不同席,這人怎么會來拜訪母親?

對外,她是董家請來的客人,沒有打探其他客人,何況是高處一個江湖人身份不知多少的客人,董青禾自顧自離開,母親自會應(yīng)付。

“可是藥王谷的女弟子?”

董青禾回頭,只見傳出聲音的馬車?yán)铮熥颖幌崎_,一個人走了出來。

剛回京還未踏上太京城的土地,她便見過此人,皇家二殿下,齊王殿下。

“姑娘可是藥王谷中人?”

楚頊這是第一次看清楚她的樣貌,至少身形同上次的白衣女子是一樣的。

“不錯。”

董青禾點(diǎn)頭,這樣的搭訕?biāo)惨姸嗔耍瑹o非是找她看病的。

“久仰藥王谷大名,一直想求醫(yī)無門,幸虧得見姑娘?!?

楚頊知道這個江湖門派里面的人都性格怪異,故此把姿態(tài)放低。

董青禾看著他,沒有接話,宮里不是有御醫(yī),御醫(yī)都治不好,還能讓齊王這么客氣的人,她可不敢治。

“不知姑娘近日可否有空,在下家中有病人一直被頑疾所惱,欲讓姑娘施藥?!?

董青禾笑了,有些怪異的笑容:“我認(rèn)識你,想必你也認(rèn)出我來了,很簡單,那天你得罪我了,不治!”

反正藥王谷的人一向脾氣怪異,她若是好說話才是怪事。

當(dāng)年她虛弱成那樣,以董家的財(cái)力和名聲,也是過了七八年,才請動了醫(yī)心毒手。

在民間,董家的聲譽(yù)絕對比一個王爺高。

背著藥簍,董青禾也不管后面的人怎樣黑臉,頭也不回,徑自離去。

留下齊王楚頊,站在原地,就連父皇當(dāng)年,也沒有這般拒絕過他!

周圍的侍衛(wèi)面面相覷,作為優(yōu)秀的侍衛(wèi),沒有王爺?shù)氖鞠拢遣荒芩阶孕袆拥摹?

但這個女子,確實(shí)太囂張了,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爺被這般無情拒絕。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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