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默語點點頭,客套地說:“還請四位嬤嬤手下留情,多責輕罰。”
四嬤嬤心直口快,冷哼一聲,回話:“奴才們得對皇室的威嚴負責,若真有冒犯之處,還請太子妃娘娘見諒。”這話說出便擺明了幾人的立場,這個月存心不想讓商默語有好日子過。
“這也是應該的。”商默語一改剛才嗜睡時的嚴厲和強硬,溫順地附和道。不過,她可沒打算當個任人宰割的小媳婦,若是情勢不對,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她從小最信奉的便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大嬤嬤聽了,像是剛才的怒氣稍稍平復,將丟失的面子找回來一些。她向身后跟隨而來的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些侍女便立刻心領神會地步入內室,替商默語更衣洗漱、盤發施粉。
約莫半個時辰,如洋娃娃般被一群人妝點的明艷照人的商默語蓮步輕移,羅衫微動,緩緩走出內室,來到四大金剛的面前。
縱然這一身在后宮里見過不少美人兒,但如商默語這樣的女子還真是不多見,竟然令見多識廣的四位嬤嬤看得發愣。
應如何形容呢,明明不那么出挑的相貌,偏偏那種氣質卻讓整個人散發出光芒,令人不可逼視,在場的人都從心底不由自主地對她升起敬畏。
咳咳,大嬤嬤輕咳兩聲,掩飾心里開始產生的疑惑和動搖。她上前一步,命眾人退開,然后恭敬地對商默語說:“請太子妃娘娘移駕屋外,奴才們已經將今天需要練習的項目安排好了。”
“哦?”商默語發現自己此刻倒生出些些好奇來,不知古代宮廷禮儀到底是如何訓練的,是否真如后人在電視中演繹的那樣辛苦。
可是當步入院子后,商默語就再次開始后悔了。只見那獨木橋已然架在院落里,旁邊還擺放著各種器皿,想也知道里面所裝的不會是什么好東西。更令她心里發憷的是,那連一只腳寬都不到的木橋竟然還架在院中的池塘邊。
她這人天不怕地不怕,惟獨害怕老爹和水。還沒走近,只是遠遠望著,商默語就已經覺得有些發暈了,心驚肉跳地擔憂自己待會腿一發軟跌入水里去。
正猶豫間,四位嬤嬤已在木橋的南北西三方立定。商默語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站在遠離水邊的一側。
“這是蓮步橋,是訓練宮中妃嬪和侍女如何達到行如一線的,是儀態訓練中最基礎的。”二嬤嬤瞧見剛才還神氣活現的太子妃眼中似乎吐露出怯意,心中甚是得意。
大嬤嬤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根細長的竹條,似乎準備隨時抽上太子妃那纖細的小腿。只是瞧著,商默語就能想象出那玩意兒抽在身上會是多么的疼痛。
“太子妃,請上橋。”大嬤嬤一聲令下。另三位立刻架起商默語的雙臂,將她趕至蓮步橋上。商默語哀嚎一聲:長這么大,第一次如此清楚準確地體會到什么叫做“趕鴨子上架”,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