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綠松和徐教頭
- 藏雪書
- 貓君小肆
- 2137字
- 2016-12-05 20:25:35
我收起棋子放好,打算去一趟徐教頭那里,想辦法和駱駝聯系上。
可剛出門就看見一個妖嬈的女人,她靠在墻邊,嘴里叼著一根煙,媚眼如絲,正看著我。是那個綠松。我咂了咂嘴,那個壽山昨天來找我,今天這個綠松也來了,果然名氣太高了不好。
“今天可是擂臺賽,你不去看看嗎?”她彈了彈煙灰,扭著水蛇腰向我走來。
斑駁的籬墻下,她一頭黑色微卷的長發披在肩上。一身暗紅色的旗袍很配她的身段,而且別有一番風味。倒玉石的多少都會喜歡這種古風吧,很有韻味。特別是一個優雅的女人,這樣的裝扮讓她有一股民國時期傳奇女子的味道。
但她沒有帶扇子,反而叼著一根煙??礃幼佑信涯娴男睦?。
我把手揣在兜里,悠閑自在的跨過門檻,笑著說:“你不也沒去?”
她笑了,那個笑容太濃烈。雖然覺得用濃烈來形容笑容不是很恰當,但是那一刻我能想到的就是濃烈兩個字。很少有女人能笑的這么嫵媚,卻不讓人討厭。仿佛這種嬌媚是她天生就有的。
她慢慢走過來,大概是因為穿著高跟鞋,她竟比我高了一個頭。此時她低頭俯視我,朝我的臉緩緩吐出一口煙。我嗆得咳了兩聲。
她退開一步,抱著胳膊笑看著我,然后挑挑眉,說:“不抽煙?”我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恐怕才是最難搞的人。
她突然快步上前拉過我的手,笑容更加刺眼:“沒有繭?”
接著她挑起我的下巴仔細看了看我的臉:“很白啊?”
然后她輕輕哼了一聲,優雅的退開兩步,抽了兩口煙,才看著我篤定的說:“你不是倒玉的。”
我心中一沉??粗@個嫵媚的女子。在她靠近的時候我脖子上的黑色石頭在發燙,她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她身上有很濃很濃的香水味,但只有靠近才能聞到。她梳著發髻,上面插著三根簪子,每一根上面都有一塊深紅色的瑪瑙,而且是帶有異象的瑪瑙。因為我看見了三只深紅色的蝴蝶落在她的簪子上。輕盈,并且在緩慢的扇動翅膀。
“異象?!蔽一鼐此?。
她笑了,手指放在嘴唇中央,說:“不要說出去哦。你還是第一個發現蝴蝶異象的人呢。連徐教頭都沒能察覺的異象,你是怎么察覺的呢?我很好氣哦?!彼D過身,卻回眸一笑,居然給我拋了個媚眼。
我渾身一顫,起了雞皮疙瘩,這貨不會是百合吧。
不過我覺得這個訓練場越來越有意思了。那個墨玉果然是這個訓練場三大統領中最弱最沒有背景的人吶。
這個綠松,我聽竹子說,是涼川魏家的。涼川哪里盛產瑪瑙,但是涼川瑪瑙的廠口屬于原家,這個魏家原來隸屬于原家后來叛變到邵家來了。
我瞇了瞇眼睛,以前聽老哥說,原家也有眼線在邵家,這個綠松會不會是原家的眼線呢?但是我記得她的排行榜排名可在前三啊。
不能讓她進入邵家內部訓練場,所以到時候就找她挑戰吧。可是,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能和一群男人三分天下可不容易。而且她居然帶著異象來訓練場?,旇У漠愊蟆苍S是老哥那件事的關系,我對這瑪瑙的異象可喜歡不起來。這女人到底是為了自保還是為了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心里悄悄留意,面上照舊吊兒郎當的,晃著去了徐教頭的房間。
徐教頭的房間里沒有多少東西,看上去很簡單,簡單到了極致。只有一張床,一張桌,一把椅子。我之前看到過他穿著軍褲,所以特意留意了一下他的床,被子果然疊成了方塊狀。這個教頭以前是當兵的。
看門開著,我也只是向里張望了一下,然后老老實實的敲門。
卻沒有人應門,我又看了一眼,沒有人?突然背后有一個冷硬的聲音傳來:“找我?”
雖然被嚇了一跳,我還是在臉上堆滿了笑容,說:“徐教頭好!我過來就是問問能不能給家里打個電話,有點急事兒。嘿嘿?!?
徐教頭點點頭,領著我進了屋子。從床底下翻出一個大木箱子,打開交給我說:“自己找吧,記住,不能泄露任何訓練場的消息?!蔽疫B忙笑著點頭。心里卻吐槽這個教頭藏東西的地方居然和我一樣,看來以后我要換個地方藏東西了。
我找出自己的手機,剛開機就看見幾十個未接來電。很多都是駱駝和小六打過來的,也是,他們兩個還不知道我去訓練場了。
先給小六回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下師父鋪子的問題,讓小六先經營一段時間。等我這邊結束再去找他。然后就是給駱駝打電話,我問了斗玉的確切時間,是第二年的這段時間才開始。我稍稍放下心,然后就是安排學校的事。先休學一年,起碼等我斗玉結束才能去上學。駱駝不同意,我說了很久都沒能說動他。我干脆跳過這個話題,和他說了我在外家訓練場的事,然老哥有可能回來的事,然后讓他在外面幫我做一些事。
到了邵家內部訓練場以后還有很多事要完成,我要提前準備起來。駱駝經常跟著老哥倒玉,這方面比我有經驗,而且又是我信任的人,所以我全權拜托給他了。他嘆了口氣,答應下來。
其實我知道駱駝肯定不放心讓我進入玉石圈,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
掛了電話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將電話換回去時,意料之外的,徐教頭說了一句:“在外面多少都不容易。但沒什么是熬不過去的?!?
我有些驚訝的看向他,他卻沒有再開口。看著他沉默剛毅的側臉,我笑了笑,說:“嗯,我知道?!彼麚]了揮手,我就離開了,走之前還帶上了門。
之前看這個徐教頭就知道是有故事的人。之前我就注意到了,他右手比左手反應要慢一些,如果我沒有猜錯,他的右手上應該有傷,而且傷到了筋。不看這些,單單看他的目光都猜的出來,沒有經歷的人不會有這樣滄桑的眼神,就算是有過經歷的人也不一定會有他那明亮的眸光。
我明白那是什么,那是希望。他還在憧憬著,還在希望著,還沒有放棄。
我笑了笑,這個徐教頭也是位可以結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