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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 牛角
  • 粉多多
  • 3080字
  • 2016-10-31 16:36:00

我看過的第一本書,是本名字叫做《甘十九妹》的曲折離奇的武俠小說。

大概兩年之久,我都住在銹跡斑斑且搖搖晃晃的鐵皮棚子里。那是樣式古板有著沉重鐵皮的棚子。房東奶奶的平屋納入城市規(guī)劃的綠化帶,因此我有了這樣的一個家。

大門斜對面的綠化帶已經修的差不多,草坪正中央已經聳立起一個高聳入云的燈塔,在夜晚孩子在草地上翻滾游戲,記得有次我躺在燈塔下面,看著從天空照射下來的光亮忍不住伸出右手探去,我問同樣躺在草地上不遠處的春“你覺得這燈塔有多高”?春迷迷糊糊的嚷嚷了那么兩聲不理我,我扭頭見春一副閉眼沉睡的模樣,平躺著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直至最后消失不見。

下冰雹了!!!

鐵皮棚子外男人喊著,我剛從門口探出腦袋便被他一手推回屋子里。“不要命了”他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讓我畏縮。

但還是忍不住強烈的好奇心,“那冰雹有好大呀?”我最終還是壯著膽子小聲的問。

“有雞蛋那么大呢”男人在我面前用手比劃著,如果落在腦袋上的話肯定就是一個洞了吧!短頭發(fā)小女孩發(fā)在一旁插嘴。

你們都給我老實的在屋里待著。女人在后門通往廚房的門口探出半個身子。我和短發(fā)女孩便老老實實的在屋中坐著,鐵皮屋頂噼里啪啦的像是“Queen樂隊”WeWillRockyou的前奏。

那已經是十五年前的往事了,我離開故鄉(xiāng)滿是墳墓的村落,舍棄掉單調而純潔的天空,沿著青石板蜿蜒曲折的山道向著另一個世界前行,落葉歸根的時節(jié),松樹枯黃著的樣子讓我想到了牛角;斷裂的參差不齊的缺口如同鐵皮棚子屋頂密密麻麻的叫不出名字的灰色的蓋板。

鐵棚子后面有一個池塘,在荷花盛開的時節(jié),我喜歡坐在池塘邊像個大人一樣,安靜的想一些事情。有時又興奮異常,精力十足如同癲狂的犬類。

我穿黑白相間的條紋短褲,上身赤裸裸的露出肥嘟嘟的乳房和肚子。爬在用白色蚊帳遮擋著的床上津津有味的讀書。

我不曉得那個時候的我為何能夠喜歡且安靜的讀完一篇厚實的長篇小說。

到了如今!想要真真動筆寫點什么的心結;我認為同我的性格有很大的關系。小的時候比較怕且生沉默寡言,害怕去商店買東西。因為見到陌生人時總會變成剛剛出生的小貓。

一個人時大腦總是胡思亂想,大多會想些超越年齡的事。人類如果想太多而不交流,總歸會走上歧途的,不過幸運的是,我從小似乎就對寫作情有獨鐘,大多時候我都用寫作的方式來同自己交流,現在想來還是覺的有趣。

有時我會想,人生存到底有沒有真真意義上的價值。就飄渺無界的宇宙來說,我認為并沒有什么價值,甚至有時候人竟可以通過自己的力量改變某顆星球的命運,這是違背宇宙本身運行程序的,同電腦程序運行途中突然跳出一個討厭的病毒似的讓人深惡疼絕。

當然這本身同我并沒有多大關系,這完全是胡思亂想的結果。在此把這想法寫出來,其實只是想拖延時間,我接下來該怎樣動筆?說來可笑,我的腦袋深處竟跳不出來一個記憶深刻的過往;一個人;一只狗。可見我生活中是個多么無趣的人,可見我想要藝術話寫作是多么癡心妄想。

有個在網絡上認識的人說,你不能決定你想寫什么,而是你能寫什么,你的見識和學識決定了你目前的狀態(tài),這是目前不可改變的事實。

他說這是“王小波”說的,還告訴我王小波是個文筆很有意思的作家,對于有意思這一說法,在看過他的《黃金時代》之后,深感贊同。

并推薦他的三部曲《青銅時代》《白銀時代》《黃金時代》給我。我那時剛剛看完“加西亞,馬爾克思”的《百年孤獨》,形成了一種對所有作家的小說都提不勁的病態(tài)心理。

我自以為是的認為舍《百年孤獨》世界上所有的作品都不值一提。毫無疑問《百年孤獨》的確是一部難以被超越的巨作,是一部偉大的作品,當我看完“王小波”的《黃金時代》,整個人才算正常起來。

《黃金時代》是一本新鮮十足的小說,我從未看過這樣的作品;我覺得用流氓來形容也不過,當我得知“王小波”同志已經同“海子”一樣西去時,我知道了什么是真實和虛幻。

當我坐在鐵路旁憶起“海子”的“春暖花開”時,我有強烈的追隨“海子”而去的沖動,而恰好有一輛從遠處轟隆奔馳而來的火車!

很奇妙的感覺,我眼睜睜的看著火車離我遠去,心里竟升起一種劫后余生的挫敗感。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誰的,我甚至連一部作品都沒留下,這樣是否太不劃算?

我回到了現實,我認真工作并且我想戀愛。

我期待怦然心動的感覺,只是那女孩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在戀愛方面我是不健全的,第一次戀愛是15歲,有天從外地轉來一個身上滿是海腥味的女孩,頭發(fā)長長的瘦弱的身子,皮膚黝黑。

在第三次約會有人告訴我應該怎樣,我竟傻傻的那么做了,一開始我親她我嘴唇,兩唇想觸的那一刻整個身體都軟了,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中,我們吻了很久很久。接下來我開始按照他們說的循序漸進!只是最終結果以她的哭泣和解不開的皮帶而告終。

第一次接觸性是在PZH市某個小鎮(zhèn),那地兒叫做“灣秋”。我至今都不能確定,彎秋是個怎樣的地方,鎮(zhèn)或者村落,或是源于此處有個火車站的緣故,因此當地人自發(fā)聚集成了這樣一個尷尬的聚集地。

此地雖小確應有盡有,ktv里我和lee兩人隨心所欲的亂吼亂叫,我們無所畏懼,我們喝啤酒喝到在也喝不下去便搖晃著身子,順著滿是芒果樹的水泥路向著出租屋前進。ktv對面有間簡陋的網吧,老板是個中年婦女,很節(jié)儉,直到整個網吧的人大喊大鬧才不情愿的把大型的電風扇打開。

網吧隔壁有間通宵營業(yè)的燒烤店,味道難以形容可生意好到爆炸。如今唯一記得的只有“烤糍粑塊”甜膩的味道。

對面是并排的幾家簡陋的餐館。這地方一眼盡收眼底,我后來才知道,原來在看不到的地方,有著兩家秘密的場所。

時間讓我覺得沒有真實感,轉眼已經2008年,我躺在木制板床上難以入眠,我看毫無意義的網絡小說借此打發(fā)毫無意義的時間,我陷入困境,就像是“前輩”們說過的那樣,“當你不在花時間在曾經喜歡上的事情上時,毫無疑問你的面前出現了一塊肉眼看不見的高墻”

可惜我不喜歡酒。不然在煩惱異常的時候便可以借此入眠。

我清晰的記得那幾天的所有事情,下午隔層有人在蹦蹦跳跳,吵醒昏沉沉的我同lee和狒狒,給予那個弄出響動的人一陣臭罵,他氣勢洶洶的竟想挑戰(zhàn)我們。lee便幾下把他打趴最終被扔出門外。晚上他給他叔叔哭訴,竟被罵的狗血淋頭。

他是HB人,說國語時話帶著濃烈的HB口音,年紀大約十七八歲。源于貪玩,上網花掉生活費。他那天下午在樓上翻礦泉水瓶子,想看是否夠頓飯錢,可動作太大了。

那時剛好汶川地震過后,全線停工,無所事事,大部分有家的人回家去了。留下幾個孤獨的人沒幾天便陷入拮據。

其實我們也沒什么惡意。就隨口說了幾句。我日你媽,發(fā)啥子神”這其實就是SC方言里的一句牢騷話,只能夠怪語言不通吧。

凌晨我抽完最后的一支香煙,聽著屋外來自昆蟲世界的悲鳴。

漆黑而不見五指的屋子里,看著隔壁床的狒狒玩著手機,LED背光燈照在他的臉上,安靜的仿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模樣。而我心里卻異常壓抑,有煙的時候,我一刻不停的抽那東西如同某種麻痹藥讓我無暇多想。

此時喪失了麻痹藥的我,大腦異常清晰,“我好像還是處男呢;以后我能養(yǎng)活一家人嗎;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大腦在那時跳出一個讓我激動且興奮的想法,從今天開始;我不要無所事事的打法時間;應該刻不容緩的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隔天早晨,破天荒的六點多起床,取出紙筆,開始寫起奇怪的小說來。

那本書的內容大多忘記,不過我記得主角是以我、狒狒的名字命名的。有點類似于架空穿越的小說,女主角叫做澀琪,最終寫了幾章便懶得在寫不下去;對于胎死腹中的意氣風發(fā)也消失殆盡。

我們在凌晨兩點看歐洲杯,羅本上演了神奇的帽子戲法。最終竟被我猜中結果!我興奮難耐,試著喝了一些白酒以后;發(fā)現連米都不夠明早熬粥,我毫無辦法且陷入恐慌。

做好最壞的打算,我想我大概餓他個三五天還是沒有問題的。

隔天竟然發(fā)生奇跡,他們突然變得有錢,最終竟然度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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