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伊道:“就算不是吾族的危機,小九也絕不會不管?”
阿九再度點點頭。
這件事他還真是管定了,不說其他,就說對他的道術(shù)都是有一定幫助的。
因為他隱隱覺得這件事正是讓他成為強大道士的一個契機。
他現(xiàn)在雖然會畫些符,但并不會作法,就算會些動作,但也不是發(fā)揮出真正道術(shù)的威力,所以他迫切想成長為一名合格的道士,那樣也許就能洞曉更多“陰陽龍紋戒”的秘密,以及對接下來應(yīng)付慈面老道這一關(guān)起一個關(guān)鍵的作用。
他討厭那種坐以待斃、命運操控在別人手中的感覺。
其實,這其中還有一點就是他對嚴(yán)天洛和陳淑娟的愛情是報以非常同情的,所以他想學(xué)好道術(shù)幫助她們,幫嚴(yán)天洛奪回肉身,讓他和陳淑娟真正的永遠(yuǎn)在一起,而不是現(xiàn)在的人魂之體。
萌伊笑了笑,看向其它族獸道:“那我們就不必去想起小九與九老板之間的關(guān)系,我們只知道他們都是吾族的救命恩人就行?!?
眾獸連連點頭。
阿九苦笑道:“什么救命恩人?如果各位蛙蜴族的前輩不嫌棄,以后小九和你們就是朋友?!?
做朋友,不一定非得是同類,就算異族只要能聊在一起那也都是朋友。
萌伊連忙擺了擺獸爪,道:“怎么會呢?”
當(dāng)然不會,甚至可以說求之不得。
雖然它們不一定會將小九看成百萬年前的九老板,但始終有個先入為主的念頭,與小九做朋友,就讓它們感覺到是與百萬年前的九老板做朋友,那種感覺真的很微妙,讓蛙蜴獸不由自然的感覺到激動。
萌泉道:“雖然我們僅見過兩個人類,但九老板……哦,小九是雖最和善的?!?
萌山也跟著道:“是?。∽詈蜕频??!?
其它獸老也跟著附和起來。
這是它們的秉性,并不會讓人覺得它們是故意說好聽的話給對方聽,或者說有討好對方的嫌疑等。
獸族就是這樣,心里怎么想就會怎么說出來,它們單純的時候如同一個孩童,當(dāng)然狡詐起來就如同一頭狼,兇殘起來更是一頭猛獸。
蛙蜴族恰恰就是孩童般的單純,百萬年前是這樣,百萬年后也是這樣。
阿九抓住“兩個人類”,頓時問道:“在我之前,你們還曾看見過誰?”
眾獸頓時止住聲,一時間大殿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阿九看著它們,而它們也都紛紛垂下頭,不敢與其對視。
阿九又打算問時,青銅大門外傳來轟隆的腳步聲。
一頭高大威猛的蛙蜴獸慢慢的走了進(jìn)來,后兩爪離地走路,前兩只獸爪則是背在背后,儼然如同過路的。
該獸有兩米多高,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個巨人,給阿九一種視覺上的沖擊。
它的出現(xiàn),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其中包括小萌新,甚至還包括此時在右邊大門偷看的三頭蛙蜴獸,其中一頭正是萌雅。
而此時,小萌新“蹭”一聲就跑了過去,同時發(fā)出“嘰嘰”的叫聲。
“嘿嘿”
怪獸咧了咧嘴,笑道:“怎么,幾天不見不認(rèn)識了?”
萌山偷偷給它使了眼色,道:“萌三可到處在找你,還不趕快躲起來?!?
這怪獸正是偷喝萌三蟲酒的萌二。
萌二翻了翻碩長的眼皮,平靜道:“怕啥,不就是偷喝了幾壇蟲酒,本獸是它二哥,喝它的是給它面子?!?
其實它的心里并不如表面平靜,不然也不會出去躲兩天,以為事情過去了才回來。
萌山微微一嘆,道:“你總是這個性子,怪不得萌三對你意見很大?!?
萌二撇了撇嘴,道:“那是它不搞團(tuán)結(jié),專挑毛病,大哥就是受不了,才搬出去的?!?
它怎么說都像是有理的感覺,這讓其它獸老都是苦笑,就算萌伊也都是直搖頭。
“去去去,小屁孩兒別擋道?!?
萌二用左前爪將小萌新往旁邊一撥,而小萌新頓時“嘰嘰”大叫,氣鼓鼓的。
“嘿嘿,喝完了,沒你的份?!?
淡淡瞟了一眼小萌新,就向右邊大門走去,不過剛走幾步,它又是一個轉(zhuǎn)身,撒腿想狂奔時,一個聲音叫住了它。
“好一個不搞團(tuán)結(jié),專挑毛病,萌二,你終于有臉回來了。”
這正是萌三的聲音,它此時正帶著滿腔怒火的走了出來。
萌二止住身形,道:“既沒做虧心事,也沒出賣族獸,我為什么沒臉回來?”
萌三冷笑道:“沒做虧心事,那你躲什么?”
萌二雙爪向前一攤,道:“有么?”
萌三道:“我找了你兩天,你還說沒有。”
萌二伸出粗壯的爪子掏了掏耳朵,一臉平靜的說道:“那是我出去轉(zhuǎn)了兩天而已,真以為會躲著你?!?
萌三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你躲沒躲,我的蟲酒呢?還有我乖巧的酒壇呢?”
萌二道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道:“你問我啊?”
萌三大怒道:“萌二,少裝傻,你知道我問的是你。”
萌二也怒道:“這就是你對二哥講話的態(tài)度?”
萌三撇過頭道:“少拿這一套壓我,我只要酒?!?
萌二雙爪往前一伸,道:“喝完了。”
萌三壓住憤怒,沉聲道:“那我的乖巧酒壇呢?”
萌二道:“扔了?!?
“吼,你?”
萌三仰頭怒吼一聲,響徹整個大殿。
萌二卻是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去看它,活生生的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就連小萌新都不忍直視,何況是其它獸老。
萌三發(fā)泄完心中的怒火后,又用獸爪拍了下額頭,最后更是慫下頭顱,全身像是突然就抽空了所有力氣。
“我終于知道當(dāng)年的老大,為什么會含恨而去?!?
它默默的又走回大門里,看起來就像是個遲暮的老人。
遇到這樣一個兄弟獸,是誰都不會好過的。
萌二此時卻是一把抓起小萌新,不顧對方的抗議,在爪中把玩著。
萌二突然“咦”了一聲,看向坐在萌伊對面的阿九,道:“又是個人類騙子?”
它突然放下小萌新,跨步就到了阿九面前:“人類小子,上次沒騙夠,這次又來了。”
巨大的獸嘴噴出一股酸臭味,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酒氣冒了出來。
阿九頓時捏著鼻子,屏住呼吸,向旁邊悄悄挪移了一下。
他此時真后悔鼻子太靈,不然怎么遭這種罪。
他知道獸嘴大多數(shù)是又臟又臭,但他從沒想過居然比茅廁中的穢氣還臭。
“小子,你屁股有?。俊?
萌二鄙夷瞪眼看著他。
阿九道:“怎么會?”
萌二道:“那你向旁邊動干什么?”
阿九道:“沒有啊!”
萌二撇了撇嘴,一臉嫌棄道:“別不承認(rèn),我看你一定是心虛?!?
阿九頓時有些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