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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俊俏少年郎

殷氏母子被帶到刑部大堂,被告知有人告她謀殺親夫。那殷氏自然不肯招供。聽堂上大人說要動刑,心中害怕起來。姜樊通平時不學(xué)無術(shù),此時也幫不上忙,只知道攙扶著殷氏一起磕頭。

其實(shí)這殷氏母子多年來一直憑借著崔佑道的庇護(hù),在姜府耀武揚(yáng)威,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人告上公堂,更是沒有任何準(zhǔn)備。如今見崔佑道也還在堂上坐著,以為他必能護(hù)著自己母子二人,便對著宋延和崔佑道不住的磕頭。

崔佑道看得心急,卻無計可施,暗恨自己平時對這母子照顧的太好,讓他們變成了一對廢物。

宋延卻不容他們多鬧,抽出令簽,對左右衙役道:“將殷氏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殷氏聽見真要打她,先就嚇得暈了過去。姜樊通見狀,抱住殷氏大聲哭喊呼叫。

宋延這次是真不耐煩了,下令道:“把殷氏拖將出去,先弄醒了,再行刑。”

上來幾個衙役,拉開姜樊通,將殷氏拖了出去。

時間不大,就聽到殷氏尖銳的哀號聲,和板子打在肉上的聲音。

堂上的崔佑道陡然變色,雖然他一直拿那個女人當(dāng)個玩物,可畢竟跟了他十幾年,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脫/衣行刑,他還真看不下去,同時又怕這個沒骨氣的女人受不了重刑,招認(rèn)出來。他幾次想站起來阻止,可他如今的境地也已經(jīng)跟殷氏差不多了,若不是這身官服還沒被脫去,只怕那板子也已經(jīng)打到他身上來了。

姜樊通也嚇得坐到地上,臉色慘白。這個女人雖然聒噪,卻也是他的母親,如今聽到她哭喊呼救,哪里能受得了,跪倒在堂上磕頭不止,大聲為母親求饒。

九皇子看著眼前的鬧劇,不動聲色。

此時,外面的女人呼救的聲音已經(jīng)弱了下去,顯是快不行了。幾個衙役把人拉上來,扔到堂上。

姜樊通趕緊跪爬過去,抱住母親顫抖的身軀。

此時的殷氏直挺挺趴在地上,一張慘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兩只眼睛里也混沌一片。

崔佑道看這情形,自己再也坐不住了,向九皇子跪倒陳情道:“九殿下,此事關(guān)系到崔某的身家性命,請容下官辯白一二。”

九皇子臉上掛著公事化的微笑,只有仔細(xì)觀察他的眼睛,才能發(fā)現(xiàn)深藏在內(nèi)的不耐和惱恨。

崔佑道一雙微微突起的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邊想邊說道:“當(dāng)年下官與那姜文濤是同僚,那姜文濤行事傲慢,不服本官管束,又覬覦下官的尚書之位。下官本想與他改善關(guān)系,這才送給他一個美人為妾。沒想到這個姜文濤不但不感念本官恩情,反倒羅織了這些罪名,對本官栽贓陷害。

那信件,都是那姜文濤故意偽造的,意欲將本官拉下馬,他好借機(jī)上位,九殿下英明,千萬不可被這些東西迷惑才是。”

不等九皇子表態(tài),那邊的姜槐已經(jīng)開口反駁起來:“大人,小人所說句句屬實(shí),并無半句虛言。”姜槐回頭指著殷氏道:“那信是小人親眼見這女人放到墻根的洞里,準(zhǔn)備給外面接應(yīng)之人的。是小人偷偷拿走了那封信,才讓我家老爺多活了些日子。大人若是不信,可讓人驗(yàn)看那信上的字跡,是否與殷氏在字跡相同。”

九皇子看著姜槐,贊賞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宋延示意一下。宋延忙讓人去驗(yàn)證殷氏的筆跡。

崔佑道事先不知道這些證據(jù)的內(nèi)容,應(yīng)對的十分狼狽。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又對著姜槐問道:“你說這些都是真憑實(shí)據(jù),那你們當(dāng)年為何不敢拿出來,如今卻又拿出來騙人?”

姜槐道:“只因當(dāng)年老爺故去后,家中再無子嗣,只剩下一個性格懦弱的大小姐,上不得公堂。后來我家大小姐被那惡婦趕到普渡庵,生下一對孿生兄妹。如今,我家小主子已經(jīng)長大,特來為外祖父一家伸冤昭雪。”

崔佑道第一次聽到孿生兄妹之事,驚得心砰砰跳。他原以為姜家的外孫女歸了相府,必不肯再拋頭露面。沒成想還有個男孩兒也活著,這下子有了正經(jīng)原告,他這次恐怕真要栽了。

崔佑道回頭瞪視著那個已經(jīng)被拖回來的殷氏,心中暗罵這個女人不中用,留下這么多禍根。奈何他再瞪視也無用,那殷氏被打得狠了,如今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神迷離空洞,似乎下一刻就要暈過去一般。

宋延看完衙役送上來的字跡比對結(jié)果,確認(rèn)那信確實(shí)是殷氏的字跡,又對姜槐道:“既然你家小主子還活著,不如上得堂來,也好對質(zhì)一番。“

姜槐早有準(zhǔn)備,就等著這句話了。他馬上回答道:“我家小主子早已經(jīng)在堂外等候多時了。”

幾分鐘后,從外面走進(jìn)一個俊俏的少年,十四五歲的年紀(jì),身穿白袖藍(lán)衫,腰扎玉帶,一頭烏黑的發(fā)絲被一根赤珠金絲束起,鵝臉桃腮,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堂上眾人。

堂上諸位見到這個仙童般的少年翩翩而來,都不由心中贊嘆。九皇子兩次都是在夜里見到姜墨言,今日再看這少年俊俏靈秀的樣貌,也不由心中暗暗喜歡。

九皇子見姜墨言正要下跪,又說道:“既然是姜文濤的后人,也算是官家之后,就站著回話吧!”

宋延初見這英俊少年,心中也是贊嘆了一番。待到看出九皇子明顯回護(hù)的心思,又開始腹非起來:那姜樊通也是姜文濤之后,還是正經(jīng)的兒子呢,怎不見你讓人站著回話?看來這人長的好,就是沾光啊。他不由摸摸自己的老臉,要是自己長的好看點(diǎn)兒,是不是這官位也能再升升?

姜墨言可不管別人怎么想,能不跪那是最好的,她向九皇子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就心安理得的站著了。

宋延對著姜墨言問道:“你是姜文濤的外孫?”

姜墨言脆生生的回答道:“晚生姜默言,乃原工部尚書姜文濤的外孫,今日上堂,就是為我慘死的外祖一家伸冤而來。請大人為晚生做主。”

崔佑道見姜墨言那張與童大小姐一般無二的臉,心中早已認(rèn)定他的身份無疑,可還是不甘心的問道:“你說你是姜文濤的外孫,有何為證?”

姜墨言道:“晚生出生在普渡庵,庵里的慧心大師能為晚生做證。”

崔佑道真想接著問一句:你妹妹在哪兒?你爹又是哪個?若能揭了這小子私生子的身份,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也能消消他的心頭恨。可他再糊涂,也知道現(xiàn)在這種時候,絕不能再得罪丞相,否則他的下場只會更慘。

崔佑道把心中的火氣壓了又壓,才道:“就算你是姜文濤的外孫。可現(xiàn)如今有姜文濤的兒子姜樊通主持姜家,又哪里輪得到你這個外人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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