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預計過不了些時日,章冬霖就會跟我坦白。
我便裝作沒發現,繼續每天給他打電話,而他也一直騙我到情人節那天。
盡管我已經做好了失去他的準備,但接到那個電話后,我還是下意識的選擇了不相信。
讓我算算我們在一起幾年了,11,12,13,,三年多兩個月。
我不可惜這段感情,我可惜的是我這三年的青春。
可以說因為他,我這三年過得面目全非。
但你知道嗎,就算我百般逼自己,我還是做不到跟他分手。
就像楊家明說的,墨兒你就使個勁兒的慣那個男人吧,早晚一天有你哭的。
章冬霖是個花花腸子,在這三年期間,我斗了至少二十個成型沒成型的小三兒。
說真的,他跟我說分手我不哭不鬧,多半也是因為我累了,懶得再去原諒他一次又一次的錯誤。
“得了,我也沒瞧著你多痛苦,走,今晚跟我嗨去,順便慶祝你舒大小姐恢復單身!”
楊家明打斷我的回憶,我瞪了他一眼,讓他結賬。
我抱著豆芽跟他輾轉下一場地。
這家名叫塵埃落定的酒吧是楊家明朋友開的,楊家明做東的時候,就帶我們來這消遣。
我把豆芽交給一個熟悉的酒保,讓他幫我照看著。
我要了一杯長島冰茶,一飲而盡
接連灌下了三杯,楊家明就搶了我的杯子,他吼“你還真當這是茶啊!”
我笑著看他,不說話。
他立馬焉了氣,“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我是為你好。”
我又問吧員要了一杯,喝下,然后拉著楊家明蹦進舞池,走,跳舞去。
我覺得我肯定喝高了,不然我怎么會覺得眼前的那些人都在轉圈呢?
當我雙眼渙散軟著身子,隨著音樂盡情扭曲身體的時候,我的腦海里又出現了章冬霖那張臉。
我記得他說,舒墨,等我攢夠了娶你的錢,我就跟你求婚,你一定要答應嫁給我。
我還將手里的易拉罐環給他,我說,那你求一個給我看看。
他就真的舉著拉環,單膝跪地問我,舒墨,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被他的動作逗笑,搖著頭說,我才不要這么早嫁給你。
原來我早就知道我不會嫁給他,所以當時都沒答應他。
我想起他的笑。
他皮膚不白,但牙齒特別白,一笑起來就標準的露出八顆牙齒。
這種時候,我特別想跟他說一句話,冬霖啊冬霖你可知道我將我這一生對男人好的勇氣都用在了你身上。
可你卻不屑一顧。
我感覺肩上有一道力量,定神一看是一只咸豬手,我嫌棄的甩開,他又纏上來,我有些不耐煩,想一個巴掌過去,抽得美女都找不到。
我欲發功,楊家明就竄到我面前,隔開了那咸豬手男人。
我捶楊家明一拳,大聲問,死哪去了。
楊家明笑嘻嘻的說,見著一美女,追廁所去了。
我呸
跳的有些累,坐回吧臺,我又繼續喝茶,長島冰茶。
楊家明坐了一會兒又消失了
不知今晚怎么的,有點上癮,止不住的想喝,到最后直接讓吧員給我提了一瓶。
待我干完這一瓶,我就倒在吧臺上迷迷糊糊的想睡了。
好像不一會兒楊家明就回來了,問吧員我怎么了。
然后我聽到楊家明炸毛的聲音,我~操,我這就一會兒辦事兒的功夫,你就干掉一瓶,你胃不疼,我錢疼啊!!
我煩躁,想讓他閉嘴,一巴掌拍出去,我聽到啪的一聲,唔,好像正中他英俊瀟灑的小白臉。
楊家明又爆了一句粗口,我~靠。
我不知道楊家明結沒結賬,過了一會兒他扛起我就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才想起豆芽,睜開眼睛掙扎著喊,豆芽,我的豆芽還在里面。
楊家明拍了我一巴掌,我立馬老實了,覺得委屈,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被楊家明抗到車里,我聽見他說,祖宗,別折騰了,我這就給你拿豆芽去,老實點啊?
我乖巧的點點頭。
等他轉身一走,我就哇的一下,吐了他一車。
我著實不知道楊家明后來怎么個反應,我只是醒來后發現我的脖子上有掐痕。
死楊家明,下手真他媽狠。
我穿了件高領毛衣,遮住不堪入眼的脖子。
上班去
二十二號那天有場二十萬婚禮,我作為主策劃師忙的屁顛咕嚕的,這一連幾天加班到深夜,也沒跟楊家明聯系。
再見到楊家明已經是小半個月后,這家伙最近容光煥發,估摸著日子滋潤過頭了。
噢,還有我的死黨武小萱,這丫過年跑去三亞過的,這年都過了大半個月了她丫才屁顛屁顛回來。
瞧瞧,都黑成灰炭了!
武小萱比我小一歲,不過她經常沒大沒小的叫我墨小妹,墨婆~娘。
她給自己封號,武則天。
嘖嘖,瞧這丫吊成啥樣了,我掰都掰不回來。
雖然我比較嫌棄,但我還是大度的跟她同流合污,無論天打還是雷劈,都影響不了我倆革命八年的奸情,噢,不,是友情。
我讓楊家明選家可以帶喵星人入內的飯館。
等我帶著豆芽到餐廳,武姑娘已經大朵快頤了。
楊家明還算人性,等著我這個正宮娘娘來了才開筷。
時常他說,我是他的皇后,武姑娘是他的愛妃~~~
我們仨對吃那是一點不馬虎,狼吞虎咽一陣桌子上就只剩殘羹剩飯。
武姑娘吃的最少,等我倆吃的時候她就噼里啪啦的講她在三亞發生的性趣事。
嗯,你沒看錯,她就是在三亞跟一個男人每晚都在點著蠟燭的房間里啪啪啪。
“那那個男人呢?”我問
“不知道呀。”武姑娘用她特有的綿羊音發嗲。
我噗呲一聲,噴了一桌的橙汁兒。
楊家明遞紙給我順道說“墨兒,你得學會淡定。”
我擦了嘴巴,吞下剩在嘴里的橙汁兒,語重心長“小武萱,你不能這么放縱自己,你不愛自己,你得替我愛惜自己呀,萬一得了艾滋,咱可沒錢給你醫呀,我的萱啊…”
“噗…哈哈哈哈,墨兒…哈哈…你丫真逗…”楊家明捧著肚子笑的翻來覆去
武姑娘看著我木訥幾秒,臉色一分一分的垮下去,幾十秒后她也跟著笑起來,笑的兩眼水汪汪的。
我不笑,靜靜的看著他倆。
武姑娘突然收住,看著我認真的說“那我明天可得去醫院檢查檢查,要是我得了艾滋,墨兒,墨婆~娘啊,你傾家蕩產也得給我治啊!嗚嗚,墨兒,我以后再也不跟男人上床了,我只跟女人上床了,嗚嗚啊…”
然后,然后,然后…
我跟楊家明笑的肚子絞痛都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