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飛機,幾經轉車,終于在第早上十一點到達酒店。
我跟齊遠航聯系,讓他明天來酒店找我。
然后跟導游商量,我自游。
導游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姐,思想不怎么開放,死板得不行。
起初愣是不同意,因為萬一我發生任何意外都是她的責任,她不會冒這個風險。
我寫了份協議,申明我如果在旅游期間發生任何事故與她無關,我們雙方簽字。
然后,我的脫團日子正式開始。
我的手機卡因區域限制無法使用,手機唯一的功能只有拍照。
我只能用酒店的WiFi登錄陌陌,然后問他電話號碼,用酒店的座機跟他聯系,說明我的情況,他說他大概會下午才到我說的這個酒店,因為他距離我這里有點遠。
早餐過后,團里的人就已經出發去目的地,我一個人待在酒店等齊遠航。
百無聊賴等到下午四點,才見到傳說中的旅行達人齊遠航。
他挺高,穿著一身運動服,五官英朗,皮膚不算太黑,我倒是第一次覺得有男人把運動服也穿得這么好看,第一眼印象還不錯。
“嘿,你好,我是舒墨。”我跟他打招呼
他有些沒認出我來,大概因為我本人跟照片不一樣。
“噢,你好你好,我是齊遠航,本人比照片漂亮太多了,我都沒敢認。”說完,他還不好意思的摳了摳后腦勺。
我露出微笑,“哪里,你本人也更帥氣。”
“謝謝。嗯,我們走吧,晚上到海拉爾吃飯,明天開始走。”
“好的。”
齊遠航的車是一輛吉普,我不知道這是他自己的還是他租的,當然我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約摸一個小時,我們到了他嘴里的HLE區解決晚飯。
晚上住宿在一家藏民開的小旅館,看他樣子,似乎跟小旅館老板還挺熟。
不過從這幾個小時來看,齊遠航是個細心的人,時時刻刻提醒我注意什么,給我解說這個地方的美景美酒美食。
第二天一早,我們出發去草原。
車子行駛約摸半個小時,城市的輪廓被漸漸拋在背后,HLBE草原猶如一副巨大的彩色畫卷開始緩緩展開,藍天白云之下草原綠茵如毯,無邊無際。山坡低矮舒緩,弧線優美柔和。牛羊成群,蒙古包點點,相印成趣。
公路兩邊野花燦爛,種類繁多,放眼所到之處都是極美的景致,這種美綿延天邊,似乎永遠不會斷絕。
這一趟HLBE之行沒有白來,處于這樣的美景中,忘我的沉淪,似乎已經把那城市中的喧囂與煩惱都隔絕在身外。
暫時性的忘了讓人煩躁不已的頭疼事,人。
中午我們在CBEHQ金帳部落里玩,齊遠航帶我體驗民族風情,什么喝下馬酒,祭敖包,看大塊頭摔跤比賽,吃MGZ的風味餐手扒肉,下午齊遠航說帶我騎馬,游草原。
因為我不會騎馬,便不想嘗試,看著一望無際綠油油的草原,又想走遠一點看看,內心無比糾。
齊遠航似看出我的內心活動,不好意思的笑著跟我說“要是你不介意,我倆一匹馬,我做你身后護著你,就不怕摔了。”
我有一瞬間的怔忪,不得不說這個看起來像個大老粗的男人很細心。
我對他點頭,說那麻煩你了。
馬挺高,我自己完全沒法上去,齊遠航主動托我上馬,他的手放在我的臀部,我竟有些不好意思,臉也許紅了,反正挺燙,也許是太陽曬的,不過這不重要,因為我已經在馬上游覽草原的無限風光。
帶我熟悉馬背,齊遠航便蹬馬,讓馬加速,我們馳騁在風中。
感覺真的很好,如果齊遠航沒有擁我那么緊的話。
大概他也是怕我掉下去吧。
晚上,有篝火晚會,齊遠航拉著我跟熱情的藏民與其他的游客跳在一起。
明明很低的溫度,我的心卻像中間那堆火一樣,溫暖,熱火,躁動。
跳舞的人多起來,沒一會兒我跟齊遠航已經分開很遠,再一會兒趁齊遠航跟一個小姑娘歡聊,我退出人群,抱著一壇子酒,找了個沒人的角落。
齊遠航跟我介紹過這壇子里的酒,但我著實沒記得名字,度數不高,但說后勁還是有的,味道不錯,我喝著胃不反感。
狂歡過后,一個人寂靜下來,就會想東想西。
我不例外
我問自己,你這樣丟了那城市里的一切跑來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你是在逃避嗎?
是的吧。
逃避傅子宇,逃避武小萱,逃避楊家明,逃避大boss,逃避那城市中的一切。
可我為什么要逃避傅子宇?
也許是因為,我愛上了他。
開始我一直不承認自己喜歡他,到最后我承認了自己愛他。
愛他什么?身體,脾氣,對我的好。
他一聲聲寵溺的寶貝寶貝,真的真的讓我沉淪。
這是從章冬霖那從未獲得過的。
他那么一個光芒四射的人,長得好,條件好,有能力,更主要他對我好,比章冬霖好了不止多少倍。
章冬霖那樣一個德行的人,我都愛了他三年,傅子宇那么完美的人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愛呢?
可我終究無法戰勝內心的自己。
我討厭憎恨吸毒的人,盡管他只是抽******煙。
他還差點將我帶上這條不歸路,威脅我的生命以及我的后生前途。
不可原諒,真的不能原諒。
即使我愛他又怎么樣,危及我的性命的人,我不會放縱。
離開那里,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找他,不被他找,或者他的朋友,我都可以避免碰見。
我能讓自己收心,就像章冬霖,哪有忘不記,哪有撕心裂肺,忘記也只是時間的關系罷了。
縱使我當時那么不習慣一個人,但我可以約武姑娘,約楊家明在一起喝酒,總之不管干什么,有人陪著我我就不會去想他。
一樣的道理,只不過這次我選擇的是旅行而已。
我相信,我能忘記關于傅子宇的一切。
開始新的感情,新的生活。
齊遠航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干掉那壇子酒,正呆呆的看著近在眼前的星空發愣。
他在我身邊坐下,我沒有去看他,他遞過來一張紙巾,說“擦擦吧,你這么漂亮,哭了就不漂亮了。”
我慌忙抹臉,果然一臉水。
哭什么呢,怎么就哭了。
我接過紙巾,“謝謝。晚會結束了嗎?”
“嗯。舒墨,我叫你墨墨好不好?”
“好呀,都可以,隨你怎么叫。”
齊遠航笑,“我二十二,你呢?”
“嗯。比你大兩歲。”
“那我不叫你姐,明明看起來才十八,叫你姐,我太虧了。”
哈哈,我大笑。
齊遠航也跟著笑,頓了一會兒,他收住笑聲,說“墨墨,你知道不,我未婚妻也叫沫沫。三點水加末日的末。”
我愣住,他有未婚妻?他的資料不是寫單身?那我這樣跟他在一起會不會讓他未婚妻誤會?
我曾經體驗過這種感覺,曾經也斗過這樣以紅顏自居的小三兒。所以現在我不會跟有女朋友有老婆的陌生男人聊天,我生怕這這么聊幾句就會讓那個男人的女朋友或者老婆誤會,把我當成小三。
因為我曾經也被當成過小三兒,這種滋味并不好受。
如果齊遠航真的有未婚妻,那么從此刻開始,我不會跟他有那么親密的舉動。
我面不改色,也不去看他的眼睛,我說“是嗎?那她一定很漂亮。”
“是,她很漂亮,但她的漂亮永遠留在了去年的夏天。”
我心里一咯噔,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為什么?如果這是你的禁區,你便不必回答我。”出于禮貌我說了這么一句。
我去看他的臉,并沒有任何悲傷的情緒,他搖搖頭,說“不是。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我點頭,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