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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心事

從此,上自習,我身邊多了一個人,他就是谷隱。

他常常叫苦說:“太累了,手都寫痛了,還是記不住這些可惡的單詞,該死的英語四級!MOTHER?FUCK!”

我瞪了他一眼:“不許說臟話。”

他說:“你好像我媽哦。管東管西的。”

我說:“我可生不出這么白癡的兒子,英語口語說得那么牛B,卻不會寫。真是一個怪胎!”

他說:“靠!你將來嫁不出去才好呢,一點兒沒淑女樣。然后他又盯著我看。”

我說:“孩兒多久沒見過美女了?你口水流出來了。”

他說:“切,我是看你會不會被我電暈。”

我說:“快看,你女朋友來了?在門口。”

他說:“我哪兒有女朋友?我倒是想哦。可憐沒有人要啊。”

我說:“被美女甩了吧。難怪最近會乖乖跟著偶上自習?原來你也會被炒魷魚。”

他說:“你這個樣子很是幸災樂禍,是不是我失戀了,沒有女人要,你就可以來追我了。”

“變態!”我罵道。

想起上大一的時候,路雨,文靚,和我三個,最喜歡坐在校園林**下的木椅上,拿手機拍那些長得好看的男生。谷隱路過,心停止了跳動一樣定格了。他185的個子,橙色的T-恤,背著一個手提電腦背包,笑笑的樣子,很乖,就那樣像偵探一樣,打探他的點點滴滴,然而有一天,知道他住在校外,和女友同居,就再也不去關注他了。大三,開學第一堂課,他降級到我們班上,感覺怪怪的,他常坐在我的后一排,朝我的帶帽的衣服里扔垃圾,被偶痛扁一頓后,再沒招惹過我。

過去一定沒有想到今天我們會這么近的說話。

我把向林熙借的MP4,給谷隱說:“給你聽會兒,然后你就乖乖學習吧。”

他帶上耳塞,說:“怎么全是音樂,沒有歌曲啊。”

我說:“這是林熙的MP4,她說,聽莫扎特的音樂,有一種神奇的效果,她不喜歡學數學,每次聽了他的音樂之后,她就會安下心來做高等數學的作業,不抄我的作業了。所以我想音樂或許對你學習英語也會有幫助。”

王子俊還是一如即往的打擾我的生活,他是一個喜歡浪漫的人,寫詩給我,送一些名貴的禮物,都被我拒絕了,于是他就經常改送我鮮花。他讓姚遙給我拿到寢室的,我也懶得去理。時間久了,或許是空虛的緣故,我才會跟他約會。

在我關掉電腦準備休息的時候,林熙跑到我面前,一個勁兒地哭。這丫頭,平時那么開朗,樂觀,什么事會讓她哭成這樣啊?她用手抹去眼淚,一會兒又流出來了。我從抽屜里扯了一把紙給她。

她說:“我和江楓分手了。”

我心想,不就是分手嗎,多大的事啊,哭成那樣。我拍著她肩,什么也不說,我根本體會不到她的那種心痛。

她說:“江楓他媽給他找了一個未婚妻,江楓從來不跟我說,他的未婚妻就是他的那位紅顏知已。”

我說:“江楓愛的人是你,別懷疑了。”

她說:“你不知道,他竟然氣我,說在他媽和我之間周旋,很累,要不分手吧。免得你媽跟我媽老這么吵架。”

我說:“他說這話,估計現在比你還難受呢?要知道,沒準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說了那樣的話。”

她說:“他才不會呢,現在他有一個未婚妻了。”

我說:“別難過,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管命運多坎坷,多曲折,峰回路轉,他最終還是會跟你在一起,等他冷靜下來,他就會乖乖到你面前,請求你的原諒,相信我,我知道江楓的為人,你也回去安靜一下吧。”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情也變遭了,情緒就像流感一樣會傳染,弄得我睡不著覺。她和江楓吵吵鬧鬧,一會兒好,一會兒又鬧分手,反反復復,老是抱著我哭,我又不是愛情專家,更不是心理醫生,只能照單全收她的郁悶,然后比她還郁悶得久。

平常在朋友面前,我是老大,他們有什么心事都向我吐苦水,而我的心事,只能裝在心里。

大白和小黑在約會,文靚這陣子看動漫《死神》看得不分晝夜。我只好一個人打游戲。不知道什么時候看過一篇文章叫《給大學生的N條建議》,其中一條是:不要在大學里買電腦,盡管起初的想法是出于學習,最終也只是一臺游樂機。不幸被他言重了。自從有了我的蘋果小白,我的原本規律的生活也被打亂了。去上課,常常精神疲憊,沒課的時候睡得黑夜白天是不分的。偶爾也會很墮落的活著。

一天,復習完高數,打算早點休息,明天參加考試。王子俊請我陪他參加同學聚會,他比我高一屆,他的那些同學馬上就要走上社會參加畢業實習了。他說,他自己也要出國留學。想在走之前同我吃頓告別宴。我去了。

王子俊開車接我和姚遙,去了一家四星級的酒店。

十幾個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吃喝喝,談話的內容也無非是些畢業以后的工作情況啦,情侶分開各回各自家,還是呆在一起發展之類的。離畢業還有一年半,我感受不到他們那種對學校的留戀之情。

姚遙的男朋友和王子俊是一個班的,長得特胖,感覺就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可人家兩個一副恩愛像,也是那般協調。一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還喝了好多啤酒。然后又被拉去唱歌。想到文靚說的,我們這代人聚會一點新意都沒有,除了吃飯就是唱KTV。忍不住笑了笑。我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還要考試。再不回校,若班SIR查寢室就死定了。姚遙卻說,班SIR他回家了。老婆生病住院了,沒功夫管我們。一個晚上就在那吵鬧的KTV包廂里受折磨,我記得我喝了很多酒,頭暈而沉,腳軟而輕,大腦卻一直很清醒。從來都不知道霜雪我這么能喝。有一個男生后來喝醉了,他女友在一邊照顧他,還有一家伙吐了,一個勁的在那里哭。我們只好離開KTV,在酒店開房,學校是回不了。那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兩點了。

一對一對的男女住在一起,拉了姚遙跟我一起住。等我躺下,她就溜出去了。結果再進來的人卻換成了王子俊,他以為我睡著了。而我一點睡意也沒有。當王子俊鉆進我的被窩,壓在我身上的的時候,我傻了,忘記了喊,大腦一片空白,他說:“霜雪,我要你。”我迅速給了他一耳光,然手我使勁的推開他,他抓住我的手,我努力的掙脫,可是他的力氣很大,當他的臉靠近我的時候,我咬了他的臉。

“哎喲!”他松開了手,一摸他的臉,他叫道:“出血了,敖霜雪,你丫太狠了。”

乘機推開他,抓起我的手提包。他擋在門口不讓我走。

我惡狠狠地說:“讓開。”

他說:“對不起,你別走。我不是故意的。”

我說:“再也不想看到你。”說著,我踢了他的腳踝,他痛得直叫,我從酒店跑了出去。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如此寂靜的夜晚,陷入這黑暗的世界,太難受了。路上空無一人,打的,回到學校,大門關閉,從學校一個側門那兒翻墻而入。幸運的是沒有遇到任何人,以前在宿舍陽臺上看到別人翻墻進出學校,肯定不會料想我也會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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