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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終點即起點

每天校園廣播都在放電影《畢業生》里面那首經典的插曲

“ScarboroughFair”:

AreyougoingtoScarboroughFair?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

Remembermetoonewholivesthere,

Sheoncewasthetrueloveofmine.

Tellhertomakemeacambricshirt.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

大四的畢業生在學校里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地跑,辦離校手續。每個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在圖書館歸還了網線,然后去注銷借閱證,從前在圖書館最上面的那樓,戴著耳塞聽著音樂,看雜志,明亮的窗戶,可以鳥瞰校園的風景,想想就是一種美。心里好傷心,以后不能再到這兒來借書看了。看見了韓峰,給文靚打電話說:“兄弟,你的哥哥正在圖書館,你不是說找他一起合影嗎?”

她說:“我知道,我正等他辦完了事情拍照呢!”

然后,我又給其他的家伙打電話:“晚上,小組吃散伙飯,必須參加。”

大家離開學校幾個月,感觸都很深。你一句,我一句,瓜瓜地說道。

人都齊,大學最后的一次小組聚餐。谷隱這次沒有跟著我,他要請他的論文指導老師吃飯。我們,火鍋,啤酒,話離別。

林熙說:“拒絕去BJ那家世界500強的公司上班,而選擇去“支教”,是因為不想同江楓分開,江楓畢業了會“支醫”。”

我說:“林熙跟江楓從高中到大學畢業了還能走在一起,真的很奇跡,算我們當中感情最讓人羨慕的一對,林熙,祝福你跟江楓愛情細水長流,天長地久。”

路雨說:“你也很幸福,有谷隱這么一個帥哥跟你一起創業。”

我說:“原來最不想依賴男人的人是我,沒想到還是靠谷隱才能創業的,你們以后留下來幫我啊。”

林熙說:“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做個小女人,也是很幸福的事。”

路雨說:“老大,我考上本校的研究生了,我不會走了。以后還是有機會在一起玩的。等我拿到碩士學位,我也不再上學,免得變成‘滅絕師太’,老大那時,你就變成大富婆了,你要收留我。”

我說:“不用我收留你,自有人收留你。等不到你研究生畢業,怕是你就變成我們師娘了。”

柯世杰說:“明天要回去上班了。我也在這個城市里混,大家以后多多關照。”

文靚說:“好想一輩子過著這樣的大學生活。沒有商場的應酬,沒有煩人的鬧鐘,沒有吵死人的電話,上了幾個月的班,我真想找一個有錢人把自己嫁了。”

成正說:“等我研究生畢業時,你沒嫁人,我沒娶妻,我養你。”

文靚說:“哥門兒。到那時,你跟那個胖妞早生了一堆娃娃了。都叫我阿姨了,說不定我還沒結婚。”

成正說:“呵呵呵,為了你,我保證我不會那么快結婚。”

文靚說:“千萬別這么說啊,回頭那妞知道了讓你跪仙人球去。”

我說:“兄弟,你的工作辭了,你就留下來幫我吧。我就指望你了。林熙舍不得那些鄉村的孩子,路雨要上學,就你沒有事做了。”

文靚說:“一直都是老大你在關照我,而現在,我想自己去走自己的路。畢業了,我想去旅行,實現我小時候的夢想。我想去SH蘇杭,洛陽,西安,YNQHGSNMGXJXC等我跑遍了祖國的東西路線,我就回來呆在韓峰哥哥呆的城市。”

成正說:“你就那么喜歡韓峰嗎?為了他,你想離開我們每一個人。”

文靚說:“你曾經說你會等我結婚了,你才會娶別人,結果呢,時間改變了一切,而我卻對他說,在世界的盡頭我依然愛著他。可有什么用呢?我們之間似是而非的愛,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在懸崖邊跳巴蕾舞。我走路的時候,看不見紅綠燈,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死掉。我也知道我失去了自由,心靈已受束縛。我必須要走,必須離開他一陣子,離開你們,你們在我面前,總會讓我想到他,比如說,霜雪老大,起初是你告訴我發現了一個超級帥的男生,林熙,陪我去向他表白,路雨,跟我一起吃飯,打球時去看他。小黑曾激動地告訴我他的電話。”

我說:”文靚,你喝多了。你還是放棄他吧。這樣下去你會失去愛的能力和生活下去的自信,你這樣大家都替你難過。一個人走,會很孤獨,很辛苦的。”

文靚說:“以前我最不想過的日子就是守著老公帶著孩子那樣的家庭主婦的日子。可現在才知道,那樣的生活就像夢境,我實現不了。真的是報應!其實能夠守在心愛的人身邊,是我最大的心愿。明天我就把我的東西寄回家,后天我就出發。我也想過不一樣的人生,去遠方尋找活著的動力。我發誓,當我再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我一定是重生的文靚。”

林熙說:“文靚加油!我會一直關注你,去遠方,一個人要小心,多拍一些照片上傳到博客上,你要隨時報道你的行蹤,不許玩失蹤,否則打扁你。”

我說:“那我還是希望你回來,一起奮斗,沒錢了,給我說一聲,一個人走不下去的時候,還有我這個‘精神垃圾桶’聽你的傾訴。”

路雨說:“兄弟,你會越過那道坎的,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飛渡了千山萬水,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說不定你還會嘲笑自己,當初怎么會喜歡這個家伙呢?我真想跟你一起去畢業旅行。”

柯世杰說:“靚,也許你現在覺得他是你失去的那一角,沒有他,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可是你本身是獨立的個體,不要在精神上去依賴一個人,那樣只會讓他看扁你。記住,即使沒有他,你也要好好的活著。自信地活著,像米萊那樣不計回報的愛一個人,一生只允許一次!最后祝你,一路平安。”

文靚說:“你們全部安的啥心啊?感動我了。但我拒絕同情,只接受鼓勵和支持。不過你們都有歸屬了,我也可以放心地走了。”

林熙說:“最后,我們都發表一下自己即興的畢業演講吧。”

路雨說:“我先來吧,從此走向的社會的你們,回來,我請你們到食堂吃飯啊,我還有飯卡哈。雖然食堂的飯菜常常做的不好吃,還是有幾樣好吃的,工作了,工作餐說不定比學校更貴更難吃哦。回來還可以找我玩,學校還有很多免費的運動場,看四季各種花開。”

柯世杰說:“學校是被我們罵了無數次,卻不喜歡別人罵的地方,社會同事之間也不會有如同學之間簡單的關系,我不會再抱怨命運的不公平,不會沉迷于游戲中,終歸要回到現實的社會。希望大家前程一片光明。”

成正說:“我會記得我的自行車遭偷了,看世界懷,我們把水壺從樓上扔下去砸了,還有韓峰去澡堂洗澡,沒帶卡,借我的卡刷。雖然嫉妒他,還是幫了他”

林熙說:“在我收到大學通知錄取書的時候,我終于有勇氣向江楓表白了。因為我希望像他那樣在高中努力學習,考上大學,他的成績一直都比我好,霜雪,文靚,我們三人高中一起學習,到大學,起初的時候,我們三個做什么事都在一起,后來才認識其他的同學。我總是嫉妒霜雪的成績那么好,其實現在想想,我們三在一起的時光是多么的美好,以后分開了,要見上一面太難了。”

文靚說:“是的,朋友是一輩子的財富。我會記得,我在宿舍里煮東西給你們吃,還有被老師收走的鍋。沒有好好學自己的專業,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成績,一個月復習一學期學的內容,沒補考過,反而是看了很多電影,各種各樣的書,還學會了炒股,成了一個小賭棍。我會記得校園的梧桐,荷花,桂花,還有你們,我會放在心里。”

我說:“還有韓峰,你怕是一輩子都忘不掉吧!以前我和林熙的成績是第一和第二,你一直是第三名,上大學之后,你的心思都不在學習上了。我呢,我會記得校長公開演講的時候說的他從前在草原放馬的那些搞笑的事情,會記得跟你們一起看帥哥美女,會記得你們一起讓原來的班長辭掉,把我推去做班長。一路的坎坷,艱辛,因為有你們的幫助,才覺得所有的努力的都值得,無論是學業還是愛情,在大學里的幾年都將成為回憶。人生豪邁,無論成敗,大不了從頭再來。”

第二天,就幫他們收拾東西,送他們離開學校,誰也沒有哭。即使有千萬個不舍得,也沒有辦法。我們每一個人心中都各自有一個自己的王國,每個人各自打理自己的國事,各有各的路要走。我們分開了,都朝未來奔去。

大學畢業是終點也是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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