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整個隕石世界里的地脈之氣,開始稀薄起來。楊笑到了第九層后,丹田已形成靈海,地脈之氣源源不斷的涌入,直到自動完成基筑。
在他的洞府外,早已集結了眾多靈劍宗弟子,為了楊笑有些弟子自主放棄基筑的機會,而其他宗門的弟子,開始慌了。沒有基筑的人,有些自己主動為同門,當起護法。
秦風這時已經感到地脈之氣枯竭,心想基筑就罷。他所處的位置,旋渦頓時消散。而在楊笑這邊,基筑已經即將完成,其余人最高不過五層,在形勢迫使下,被動基筑。
此時清幽布置法陣,此時也已被劉辰帶人給破開,方才基筑的他,雖然凝氣弟子,是無法相媲美的。但一位引潮四層的修士與五層的修士還是實力相差甚遠。
“基筑大成!”楊笑緩緩睜開眼,化作一道長虹,飛向洞府外,直接朝著清幽所在的位置開去。來自強者的霸氣碾壓,頓時在隕石虛界,一股威嚴之意。
“楊笑,此子不錯?!蔽涮熨澷p的點頭。
隨著地脈之氣的枯竭,在隕石里是一雙神目,逐漸蘇醒。自從著枚巨大的隕石,落在這座大陸,已有千年之久,這也是他第一次蘇醒,這些地脈之氣,不但是源于隕石,還有一部分,源于他的身體。
一道劍芒,朝著清幽開去,當他避開時,那劍芒落在了他身邊的巨石上。剎那間堅硬的巖石化作粉末。
“這樣,現在可以清算了吧!”
“好,我清幽死也要,讓你殉葬!”清幽看來四周的同門,“各位師兄弟們,為宗門一雪前恥!戰!”
清幽在魔劍宗,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天驕之輩,骨子里的狂傲,怎可屈服于他人的威凌之下。雖然剛剛基筑,修為及靈力,都尚未穩固,但在緊要關頭,無可奈何。
“我楊笑,也不是乘人之危的無恥小人,三個月后,以戰帖之期為準。!”突然間,楊笑不知為何,覺得自己有理虧之處。
“楊笑,你....”劉辰不解的看著他。本來就有大好揚耀宗威的契機,頓時給楊笑瞬間葬送。
只見楊笑沉默不語,劉辰也不好說太多......
突然地動山搖,碎石源源不斷滾落。天星之谷里外的所有修士,頓時神色難看。各大宗門的帶領長老,不約而同的將布設在隕石虛界內的傳送陣法開啟,自動分別宗門派系,傳送回各宗。
這時在隕石里,一抹身影,快速劃過虛空,一股威壓,令余下未來得及走的人,難以喘息。就連在外圍的各宗長老的神識,也無法承受。
“如此強橫?”武天此時的神色更加暗淡難看。
“好快?!睏钚@呼道。
“楊笑,你先走!”劉辰推著他,往傳送通道去。但此時那神一般的存在,早已盯上楊劉二人,令人費解的是,唯獨護著那清幽。
清幽站在那人的身旁,陰險的笑著,那目光令人特別不舒服。
“逆轉乾坤!”楊笑急忙下從儲物袋翻出一道符咒,掐訣道。
“想跑,也不看本座同不同意!”一個呼吸后,那神一般的男子,將楊笑與劉辰一并定住?!胺卜蛩鬃樱M能與我媲美!”
化作長虹,帶楊、劉、清幽三人,離開隕石虛界。頓時武天大顏失色,這下不知該如何回去向宗門里交待。
琴弦撥弄高雅如流水一曲,洞府內的那清水湖旁的三丈高的瀑布,汨汨流出。那男子醉心撫琴,楊笑、劉辰卻被禁束在一處角落之中,而清幽則回到自己的住處。這里是魔劍宗的后山禁地,至于那男子是什么身份,可想而知。
“清幽,你不是在天星之谷的隕石虛界,讓神秘人帶走了嗎?”那帶頭的長老,不解地看著他。
“那人將我帶到后山禁地,便將我扔到一旁?!鼻逵钠匠5恼f道。這時那長老,急匆匆地朝著掌門洞府走去。
門前一對石獅,威嚴肅穆。側旁的一株鐵樹冰冷的站在風中,隨風搖曳。
洞府內的老者,凝神閉目,感知有人闖入,便緩緩睜開眼睛,淡淡說道:“塵修長老,何事讓你如此慌張!”
“掌門,后山禁地有人闖入!”
“噢...”魔劍宗掌門疑惑的,疾步向著后山禁地走去。既然魔劍宗的禁地,自然是戒備森嚴,陣法高深,在整個宗門除了化羽飛升的鼻祖有這等能耐,解除陣法,恐怕現任掌門也望塵莫及。
琴曲音落,晶玉石棺,在那男子抬手一揮之后,凌空懸浮在潭面之上。
“前輩,我們與你毫無冤仇,將我倆帶到此地是為何?”楊笑有意這樣稱呼男子的,從樣貌來看,也不過三十出頭。他目的只有一個,憑著那張三寸不爛之舌,試圖將此人說暈,以便脫身。
“我很老嗎?在神界還是比較年輕的了!”神秘男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怒火,這般的謂稱,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這樣恰好正中楊笑的下懷,也看得出來,此人的智力如何。
“他打算做什么?”劉辰神色惶恐的看著楊笑,心里都明白,眼前的這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去抗衡的。此時此刻的事態,岌岌可危,小命不保。
“難道......”楊笑唯一能聯想到的,便是復活血祭,頓時猛地一怔。自己可是氣元血脈,雖然目前尚未清楚,血脈的作用有多大,但被人加以利用,那后果不堪設想。
劉辰在心中犯嘀咕,英年早逝可不是什么好事,不想死??!
楊笑故作鎮定,憨笑道:“那大哥,將我們師兄弟帶來此地,有何目的?”
“就你多嘴!”
楊笑沒想到這么一問,將神秘男子徹底激怒,一眨眼的功夫,便猛地掐住他的咽喉。仿佛聽到骨裂的聲音,他不由的咳了一聲,三息后那男子這才收手就罷。
“暫時讓你們折騰一會,待會世間稀有的兩種血脈,將會成為劍魔的祭品!”神秘男子神色欣喜。
“他等待在這一刻,想必也有千年之久了吧?”劉辰臉色此時十分難看。
“找準時機,想辦法逃走!”楊笑說道:“一定要活下去,不但是為了自己,還要我自己說過的諾言負責!”,在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從未有過的執著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