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朱的大名叫朱建強,年輕的時候據(jù)說是個混混,還蹲過幾年牢,出來后開始做生意,竟被他順風順水地把生意越做越大,他的發(fā)家史江適并沒有詳細了解過,但是以江適現(xiàn)在的眼光來看,無法是用了許多見不得光的手段而已。
做生意用些手段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懂得用手段的人根本就不適合做生意,當年的江適就是吃了這方面的虧,生意發(fā)展到了一定的階段后遭人陷害,才會走上絕路。
但是江適對朱建強的怨氣不是來源于他姓朱的是怎么賺到這億萬身家的,而是他對女兒的縱容和對母親的虐待。
他和江適的母親剛在一起的時候,對她還是非常好的,因為盡管江適的母親在認識他的時候已經(jīng)快四十歲了,可是天生麗質(zhì)的她,隨著年紀的增長更添一份成熟女人的風情,朱建強當時第一眼就被江適的母親迷住了。
但是由于日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外加江母年紀漸長,韶華漸退,他的態(tài)度就開始發(fā)生了變化,以至于江母最后憂勞成疾,病死在醫(yī)院的時候,朱建強都沒有出現(xiàn)。
這也是江適最無法原諒朱建強的地方。
而朱建強的女兒朱瑤瑤是一個比她父親更惡劣的人。
朱瑤瑤母親早死,朱建強把所有的愛全傾注到了朱瑤瑤身上,用他的溺愛造就出了一個自私自利、蠻不講理、無法無天的惡女來。
想到朱瑤瑤當年對自己、對自己母親和妹妹的所作所為,江適在進了別墅見到朱瑤瑤的第一眼時,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沖上去抽她的沖動。
朱瑤瑤也很奇怪,她很敏感地感覺到江適對自己的巨大敵意,她搞不明白為什么第一次見面為什么對方會有這樣的反應,難道對方不止是個鄉(xiāng)巴佬,而且還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鄉(xiāng)巴佬?想到接下來要跟這樣的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還要天天見面,朱瑤瑤實在是膩歪透了!
她弄不明白,自己的父親喜歡玩女人只管玩就是了,母親走了那么多年,她也不再介意自己的父親找別的女人,可是找歸找,居然還堂而皇之地把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和兩個拖油瓶帶回到了家里,做這一切的時候征求過我的意見了嗎?征求過我媽在天之靈的意見了嗎?
想到這里,朱瑤瑤把筷子往桌上一摔,站起身道:“看見這些人就倒胃口,我不吃了!難吃死了!”
朱瑤瑤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徑直往樓上自己的房間去了。
朱建強見狀,連忙吩咐管家老馬:“老馬,你上去問問瑤瑤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讓飯店送過來,直接送她房間去吧!”
“是!老爺!”老馬點頭,跟著上了樓。
隨后,朱建強才笑呵呵地對江母說:“瑤瑤就這脾氣,都是一家人了,別放心里啊!”
江母勉強地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江適本來想發(fā)飆的,大不了帶著母親和女兒搬出去自己生活好了,他相信以他目前的能力,哪怕不用上學也能養(yǎng)活她們倆,可是他很清楚母親的脾氣,此刻姓朱的對她那么好,她肯定不會說走就走,自己如果鬧了起來,最后反倒是讓母親難做人,還得給姓朱的賠禮道歉。
“你們等著瞧吧!讓你們再蹦跶幾天,等我出人頭地的那一天,過去那些年你們欠下的債,我都會一一找你們要回來的!”
被朱瑤瑤作了一下,本來應該貌似闔家團圓的一頓飯,氣氛多多少少受了點影響。江適一個勁地給母親夾菜,倒讓江母有些吃不消了。
吃完飯,江適熟門熟路地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讓本來打算帶路的江宜很是詫異。
“哥,你怎么知道這里是你的房間呢?”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掐指?信不信我掐你啊?”江宜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江適,似乎在尋找那塊嫩肉比較適合下手。
“掐我?”江適心說我現(xiàn)在最不怕的就是這個了,“別不小心反而把自己的手給弄傷了!”
不過想歸這樣想,向來寵愛妹妹的他瞬間就投降討?zhàn)埩恕?
江宜滿意地笑了笑問:“為什么非要自己拿了刀到房間里切橙子呢?可以先在廚房里切好再拿的啊!笨不笨啊!”
“我樂意!你管不著!行啦,我還沒洗澡呢!”說著,江適把江宜趕出了房間,還順手把房門給鎖上了。
他拿刀當然不是為了切橙子。
坐到桌前,江適拿刀在自己胳膊上比劃了一下,他想確定一下自己這具身體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是否能夠如他所想的那樣刀槍不入。
可是,到了真的打算要扎刀的時候,他又有點下不去手了,盡管明知道多半應該沒問題,但是他身體變態(tài),心理卻還是一個普通人的狀態(tài),任何一個普通人對于這樣的事情都會本能地產(chǎn)生一絲抗拒心來。
“不管了,不就是劃一刀嘛!”
江適干脆閉上了眼睛,猛地一刀往自己的胳膊上扎去。
臥槽!痛!
在刀鋒及體的那一瞬間,痛感一下子從胳膊一路傳遞到了他的大腦。
他連忙收力,可是刀尖還是毫無阻礙地扎進了他的皮膚差不多半公分深,鮮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江適趕緊把刀丟下,手忙腳亂地用紙巾壓住了傷口止血,心中暗罵自己蠢,沒事用刀把自己捅出血來的人,估計全天下就他一個人了。
原來這具身體也沒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強,認識到這一點后,江適不禁有點意興闌珊,之前期望值太高了,一下子失望了,心里難免有落差。
“算了,能重生回來就挺好的了,能不能刀槍不入也無所謂,反正我又沒打算要去打仗。以后憑著自己十幾年的先知,做什么不行呢?只要自己努力一些,在十幾年里即便混不成華夏首富,至少不會比姓朱的差吧!”
江適在心里這樣寬慰自己,同時拿開了紙巾,想看看傷口還在不在流血了。
結(jié)果,當他看到自己傷口的變化時,整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