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送過來還有一會兒,你在這兒等一會兒吧!”費少打完電話走回來,睜眼說瞎話道。
“沒問題,我等著,反正我們還沒吃完!”江適道。
“哥,咱們還吃?”江宜道。
“菜都冷掉了……”吳培軒說。
“服務員!”江適喊道。
聽到江適的呼喚,服務員連忙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說:“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嗎?”剛才江適打人的情景實在太可怕,第一次見到舉著人連扇幾十個耳光的,別說見到了,以前聽都沒有聽過有這樣的事情,因此,服務員靠近江適就犯怵,說話表情格外小心。
“菜冷了,拿去熱一下!”
“這……”服務員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要求,不禁有些猶豫,隨即又大著膽子說道,“咱們餐廳不提供熱菜的服務。”
“哦?服務不行啊!算了,那你們照著單子再上一份吧!記得要快點!”江適道。
“啊,好,好的,我知道了,您稍等!”
“等一下!”服務員轉身走出沒幾步,又被費少叫住了,“照著他點的菜給我也上一遍!”
“好好好!”服務員連忙稱是。
江適看了費少一眼,就沒有再管過他。
等了沒多久,兩桌的菜同時上來了,一模一樣的菜,廚師倒也省力。
跟江適他們三人有說有笑地吃飯不同,費少那桌就他一個人在大快朵頤,沒有他的允許,另外那幾個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吃,哪怕肚子叫得汩汩想也沒敢吭氣。
越是了解費少的人就越是知道他的可怕,即便他們跟費少的弟弟關系很好,但是沒見費少的弟弟也沒輪到上桌吃飯嗎?
當然,這種情況下,即便讓他上桌也吃不了什么東西,整個臉都腫得不成人形了,還怎么吃飯?
趁著吃飯的功夫,吳培軒也從江宜那里了解了他們那天圖書館的沖突,聽到江宜講到費少不但調戲她,還想把她強行帶走的時候,吳培軒忍不住拍了桌子。
費少循聲望了過去,正好看到了吳培軒憤怒的眼神,暗罵了一聲“白癡”后就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如果是我的話,那天就不會讓他就這么走了!這種人渣我不把他揍得他媽都不認識他,我就不姓吳!”吳培軒信誓旦旦地說道。
“沒關系啊,他現在就坐在那里,你現在上去揍他一頓也還來得及的!”江適笑著說道。
“這……不好吧!這可是公共場合啊!”
“合著圖書館大廳就不是公共場合?”
“那不一樣,那時候是事發當場,怎么剛都情有可原,可現在人家都答應送錢來了,我再沖過去揍他,就有點那啥了!”
“呵呵,你還真以為他會送錢來?”江適笑道。
“難道不是?”江宜驚奇道,“他剛才不是打電話了嗎?如果不是為了送錢,他還特地讓我們留在這里等什么呢?”
“打電話未必是叫人送錢,讓我們等在這里也未必是讓我們領錢,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啊!”
“……”
江宜和吳培軒聽了江適的話,不禁相互對望一眼,心中同時升起了一種不祥的念頭。
莫非對方打電話是在叫人過來找麻煩?
“我吃飽了,你們呢?”吳培軒突然覺得有點吃不下了。
既然對方有可能叫了人來,那叫來的人肯定是有備而來,繼續等在這里的話,不是腦子有病?
“我剛才就吃飽了!”江宜道。
“我還沒吃飽。”江適一邊劃拉著牛排一邊說。
你妹啊!你這是成心的吧!剛剛明明都已經停下來不在吃了啊!你這是那么多巴掌打下來,把自己給打餓了?
吳培軒實在等不下去了,開口直說道:“別吃了,馬上人家就要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怎么?你怕了?”江適又往嘴里塞了塊牛肉道。
“我,我怎么可能會怕?”當著江宜的面,吳培軒硬撐道,“只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跟這些社會上的人多煩而已!你瞧,小宜還在,萬一對方來的人多,小宜多不安全啊!你也知道對方是些什么人,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與其跟他們對著干,還不如離遠點算了!你如果非要跟對方正面剛,哪天小宜不在,我舍命陪君子好了,我跟你說,我可不怕他們!”
江適看著吳培軒一本正經的樣子,心中暗自好笑,但是笑歸笑,他卻一點也不懷疑真的什么時候需要吳培軒共同面對的時候,吳培軒會畏縮不前。
“上輩子或許會有需要你上場的機會,這輩子,就交給我來吧!”江適在心中默默對吳培軒說。
“待會兒你們只管坐著看戲就是了,不管他能叫來多少人,都由我負責!”江適道。
“你以為你是超人?還是變形金剛?雙拳難敵四手你沒聽說過嗎?我承認,你力氣很大,剛才我已經看出來了,但是力氣大又怎么樣?人家隨便來兩個練過功夫的,你再大的力氣也使不出來!”吳培軒說著,又看向了江宜道,“小宜,你別干坐著,也幫著一起勸勸你哥嘛!”
“哥,培軒哥說的也有道理,我們沒有必要非得跟他們打起來嘛!就算你打得過他們,萬一受了傷怎么辦呢?明天就要正式開學了,到時候影響上學怎么辦呢?”江宜說。
“對啊!小宜說得很有道理,影響開學就麻煩了!別的不說,弄得臉上破了相,到時候還怎么見人,是吧?”
“行啦!你們說的我都明白,但是為什么你們就覺得我一定會受傷呢?”
“你要我怎么說才明白呢!這不……”
“這樣吧!”江適打斷道,“軒子,你帶小宜先走,我留在這里等著,反正三十三萬我一個人也拿得動!”
“我里個去!敢情你現在還想著那個錢啊!我的哥,我叫你親哥,都什么時候了,能不能不要那么幽默了?”
哎!難得幽默一把,居然不解風情,人生真是無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