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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夜宴,簡幺幺坐在上位看著舞起歌升,心里煩躁的不得了。

“幺幺、幺幺,你看那個黃衣服的宮女兒,腰兒真細(xì),臉真白,等以后我一定娶個這樣的。幺幺、幺幺,你看孫侍郎家的小兒子,腰兒真細(xì),臉真白,以后這個就歸你了。哎~你看看那個,柳家的小公子,白白胖胖的和咱倆的兒子似的……”

柳家的小兒子恨不得呼他一臉,他哪胖了,他這是臉圓,他爹、他爺都圓臉,怎么還都是他兒子不成。

承乾帝看見他就想翻白眼,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生了這么個蠢兒子。眼看就要十七歲了,整天不是吃吃喝喝就是招貓逗狗,從前幺幺也和他一般胡鬧,可現(xiàn)如今京城里哪個不知道“玉面小郎簡初”的名號。雖說開顱剖尸的不怎么吉利,可再怎么說也是個正經(jīng)事啊。他早就想把這個燙手兒子也甩給寧淮安了,可這小子滑頭的很,就是不接,他能怎么辦!

再看宋四旁胳膊橫在幺幺面前“指點江山”那個勁兒,他就想撅了他那嗚嗚喳喳的胖指頭。對,還有那叭叭叭的嘴,恨不得先下手里就有塊破布,去給他堵住。

“琢兒不要總是擾瑤兒,你晃來晃去,她歌舞都看不見了?!卑自己一世英名怎么生了個這樣的蠢兒子。

“看不見了嗎?幺幺你歪歪頭,我試試。沒有啊,父皇她位置好著嘞,您看那位姐姐的小腰都凍青了?!?

承乾帝看他大胖頭插在簡幺幺小細(xì)脖子旁邊,就像是廟會上胖豬頭插在了竹竿上,悄悄抽了抽嘴角,“讓你老實坐著,你就老實坐好?!?

“是?!彼嗡奈?,怎么一言不合就兇他。

眾人低笑,比起前面三位哥哥,這位四殿下也是個另類,眼看都要離宮開府了,可還是赤子孩童一般。也不知是真的單純還是扮豬吃老虎。

簡幺幺抿嘴偷笑,私下卻拽了拽他的衣擺,低聲哄道,“你給我剝核桃吧,我拿回去給做核桃膏。”

三年的時間宋君琢又胖了一圈,以前的四殿下是圓滾滾的可愛,而如今的四殿下是傻憨憨,尤其是坐在瘦高瓷白的簡幺幺旁邊。簡幺幺十六歲了,這幾年除了宮廷宴飲很少露面,聽說和李宇世子的婚事也快定了。

“幺幺你看到第四排坐在大嫂旁邊后面那個人的了嗎?你瞧著好看嗎?我聽祖母說要把她賜婚給你三哥?!彼嗡娜套∮檬种傅臎_動,又湊過來給他咬耳朵。

簡幺幺心不在焉瞅了一遭,星眸略過、眼波流轉(zhuǎn),知道那人應(yīng)該就是沈家的六小姐沈青瑜。好看是好看的,杏兒似的眼、柳兒似的眉,鼻似瓊玉,嘴若含丹,又精致又俏麗。

只是論風(fēng)流俊俏,大乾哪個比的上她三哥,她師父都不行。這些年,簡逍逸越發(fā)的像他的名字了,整個大乾都知道簡家三公子殊色無雙。

簡幺幺往旁邊看了看,殊色無雙的人正一邊瞧著場上的曼妙舞姿,一邊自酌自飲。眼神輕佻的在場上逡巡,似乎在看哪個中意的姑娘,又似哪個都是她中意的姑娘。

“挺美的?!彼牟辉谘傻目戳搜鬯觳涣叩娜?,突然想起了另一個漂亮的不得了但是卻冷的像塊石頭的“三哥哥”,“最近宋三來信了嗎?”

想起宋三她有幾份心煩,也不知道給他送過去的東西會不會用,費了自己好大功夫呢,要是扔了多可惜啊。

“三哥?三哥又不像大哥,他沒事才不往京城來信呢……”

“陛下。”承乾帝身后的公公附在他耳朵上說了幾句什么,承乾帝就走了,順便連帶著寧三和簡追也被宣走了。

“父皇怎么走了?”宋四一臉迷茫的看向簡幺幺。

簡幺幺搖頭,一定是大事,更衣可不會帶上兩位重臣。

天氣干冷干冷的,外面風(fēng)還在嗚嗚的刮,行走的小太監(jiān)都低著頭哈著腰,捂著帽子,生怕被風(fēng)吹走了,驚擾到主子。

宋四繼續(xù)吐槽他那黑心肝的三哥,“我給他寫了那么多封信,他一封都沒回不說,還上折子給父皇告我的狀,讓我少煩他。”宋四一邊憋嘴一邊抱怨,“大過年的突然問他干嘛?”

簡幺幺好笑,還不是因為你一個月十幾封的往西北寄。不是說你父皇打你,就是說你老師打你的破事,“憨子,吃你的吧?!?

宋四委屈,“是你非要問我的,我和你說了你又不想聽。我看你是越來越像父皇了,你也煩我了?!?

“我哪有嫌你。”簡幺幺捏捏她的臉,“阿琢多可愛呀,白白胖胖的?!?

“你看你又嫌我胖,父皇就嫌我胖,總說我只知道吃。我只知道吃哪里不好了,我又不用像大哥一樣主理朝政,也不像三哥和二哥要匡助父皇,我只喜歡吃,只想讓哥哥們養(yǎng)著有什么不好的。”他吧嗒了下嘴,“別人想像我們一樣還不行呢?!?

燈火映照下,簡幺幺恍然的望著他,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三哥的不著調(diào),比如宋四的天真爛漫。

身為富貴到極致的臣子,身為中宮皇后所出的皇子,吃喝玩樂、走馬斗雞反而最安全的。可是宋三呢,這幾年他戰(zhàn)功顯越,握著半壁江山的軍權(quán),做著大乾最風(fēng)頭無兩的王爺,勢頭眼看就要蓋過太子了。

她這些年一直跟在寧淮安和陸元拂身邊,聽到的都是他怎么大破敵軍,怎么愛護百姓。他的事跡她聽了會高興會熱血沸騰,可是東宮的太子呢。當(dāng)年走時明明說著不要任何實權(quán),可如今三年過去了西北大半兵權(quán)確是都落在了他手里,一陣寒風(fēng)吹來,簡幺幺的胳膊上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可和你不一樣,我可是名副其實的好仵作,你不知道破了多少案子。”她抽回思路,洋洋得意的對宋四道,“我現(xiàn)在可是我?guī)煾刚嬲淖蟀蛴冶?,百姓們的青天二老爺。?

“嘖!哪就青天二老爺了?一個小仵作又不是什么大官。”

“羨慕了吧。”她昂著下巴,眉毛輕輕挑起,“我提死者說話,為亡者洗冤。盡自己的努力保護這朗朗乾坤下的生命與真相。不讓好人蒙受不白之冤,讓惡貫滿盈之人繩之以法。雖然是微不起眼的小官,也能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著我想保護的人?!?

說著她又沖他擠了擠眼,“你不知道吧,大半個京城的小姑娘可都給我擲過花咧~”

簡逍逸聽了怔了怔,之前那個滿腦子想著升官的小丫頭,似乎長大了。他笑了笑,轉(zhuǎn)頭干了手中那盞酒,再次看向了露小腰的西域舞姬們。

“母后!過了年兒臣就十七了,到了該辦正事的年紀(jì)了?!彼嗡耐蝗徽酒鹕?,伸著大圓腦袋對沈皇后行了個禮,又看向幺幺。

皇后和瑞寧心里咯噔一聲,宋四瞧沈皇后的神色以為不愿,再次大聲道,“母后,兒臣也到了改辦正事的年紀(jì)了,兒臣想和幺幺……”

“住口!”

承乾帝和簡追出現(xiàn)在門口,齊聲喝道。

兩人對視一眼,承乾帝挑了挑眉,簡追趕緊告罪,“陛下恕罪,幺幺還小,身子又弱。臣想多留她兩年,臣和公主暫時不想替他談?wù)摶槭??!?

眾人心里張大嘴巴,這個四殿下怎么還悶聲憋大招啊。

李宇長舒了一口氣,坐了回去。

“父皇,我想……”

“住嘴!”

我就想跟著她學(xué)習(xí)當(dāng)仵作,怎么還不讓他提了。

沈皇后捏了下跳動的眉角,聞聲道,“琢兒你還小,成婚的事我與你父皇自有定論,容后再與你細(x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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