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黑白為主調的客廳里氣氛略顯壓抑,楚翊和他的父親楚石溪分別坐在兩邊的沙發
袁湘儀和袁麗欣則是小心翼翼地坐在楚石溪的旁邊
楚翊斜斜地坐在沙發上了,手撐著頭,雙腿自然的疊在一起,一副慵懶的樣子
“有什么事?我還急著回去”
楚石溪臉色一變,似乎對楚翊這幅目無尊長的模樣尤為不滿
“楚翊,這就是你面對長輩時的樣子嗎”
不難聽出,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怒意,旁邊的兩個女人大氣都不敢出
楚翊卻笑了,笑的那么無害,卻硬生生的多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那父親覺得,我現在該是什么樣子?”
楚石溪從他的眼里捕捉到那抹嘲諷,當下便拍案而起,桌上的杯子都被震的顫了顫
“楚翊!你真是有能耐了是吧!連什么叫尊重都不懂嗎!你母親的話你不聽!現在連我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是吧!”
楚翊對他這幅樣子不以為意,嘴角的冷笑更甚
“我可不記得你有教導過我什么,哪里談的上聽不聽你的話,至于母親…她?可笑至極!”
說著冷冷地瞥了一眼袁麗欣,果不其然地看到她瞬間扭曲的臉
楚石溪也是瞬間漲紅了臉,恨不得將楚翊狠狠的揍一頓
“我知道你一直因為你母親的事對我存有怨恨!只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我整天在公司忙上忙下!哪里顧得上你們!”
話音剛落,楚翊猛的起身,整個人不怒而威,目光驟然變得冷冰冰的
“你有什么資格提起我母親?”
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目光凌厲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楚石溪這時候還沒有打算停下,繼續說著:“是,這么多年我的確沒怎么關心你,只是我給你的生活費什么少過,我讓你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那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事,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楚石溪越說越激動,他以為,他根本就不虧欠楚翊什么,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到了一個父親該做到的事,殊不知,正是他這種自以為是,讓他離自己的兒子越來越遠
“夠了!你真當沒了你我就一無是處了嗎!”
“那有本事你自己出去拼,我倒要看看,沒了楚家大少爺這個身份你能做成什么事!”
一直站在一邊的袁湘儀聽到這句話頓時慌了,她不安地看向袁麗欣,希望她能挽救這個局面
楚翊要是和家族斷了關系,她就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袁麗欣會意,安撫般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上前忙拉住楚石溪道:“別說這種氣話了,湘儀還在這呢”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目的還是為了讓袁湘儀能如愿以償地和楚翊在一起
楚石溪這才想起還有這么一件事,連忙話鋒一轉:“你要是認個錯,好好和湘儀在一起,這件事就算了”
楚翊嘴角嘲諷的意味越加的深,手慢慢地伸向上衣口袋,很好,他倒要看看,他不想做的事,誰能逼得了他
慢慢走向袁湘儀,在她跟前停下,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讓在場三人眼前一亮
袁湘儀不由得低下頭,果然,楚翊最后選擇的,只能是她
只是萬萬沒想到,抬起頭卻看到一枚尾戒安安靜靜地躺在盒子里,頓時,一張小臉慘白的不像話
又羞又惱地看向他:“翊……?”
楚翊勾著嘴角,發出一聲冷笑,薄唇輕啟:“我不稀罕”
說罷,將盒子扔在一旁的沙發,毫不猶豫的大踏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袁湘儀竟泣不成聲,一張臉哭的跟花貓一樣:“楚翊…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他送她尾戒,尾戒代表什么,代表單身
楚氏夫婦見她這個樣,也顧不得楚翊,急忙過去安撫她的情緒,這樣子,好像他們才是一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