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報以微微一笑,道,夫差,我無恙,休息休息便沒事了。隨即轉向鄭旦,亦是輕輕一笑,道,原來是鄭旦妹妹,姐姐散失了記憶,倘若有何不周之處,尚請妹妹見晾。
見我與她如此說話,夫差笑道,夷光,你無事便好,可知你昏迷的這幾日,鄭旦一直陪這里,足見你們姐妹之間的情誼真切。夷光,等你身體好了,再與鄭旦一起舞上一曲《并蒂蓮開》。
我暗自想道,跳舞呀?不過這個還是難不到我的,想我也是中央舞蹈學院畢業的,有扎實的基本功。便道,好是好,不過我記憶已失,怕還要麻煩鄭旦妹妹指點一二。話音剛落,鄭旦立刻笑道,姐姐說笑了,妹妹哪敢指點姐姐,最多也只是將舞步說與姐姐聽聽罷了。
我心中暗想,這丫頭倒也很真誠,難怪能與西施成為好姐妹。
鄭旦又笑道,大王,您看姐姐已經蘇醒過來,您還是去休息吧,這些天您可是未合眼啦。且姐姐又剛剛醒來,身子尚虛弱得很,還是讓她安靜的休息,我們別吵著她。
夫差點點頭,看我的時候仍是帶著無限的關切,他說,夷光,晚上再來陪你。
說著他站起身,與鄭旦一起出去,臨出門時仍不忘吩咐宮娥好生照顧我。心中便對他有了些好感,如此重情的男子,且又是帝王之身,實屬難得。可惜他終究會亡國,亡在我這個紅顏禍水的手中。
不消片刻,宮娥端來了一碗藥,說是補氣的良藥,試了一口,好苦,便不再喝,命那宮娥退下。那宮娥雖是退了下去,但面上的神情甚是怪異,讓人有些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