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斷掌:婳芯格格(全本)
- 千落婳芯
- 2283字
- 2013-08-02 19:48:31
橘色的陽光剛剛升起,婢女們都在忙碌著,掃落葉,擦桌子,裊裊炊煙飄散,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著笑意,單純而親切。
“主子,買馬的人來了。”哈撒笑盈盈地快步走進大堂,向主子報告。
“請他進來吧。”輾遲絕輕抿了口羊奶茶,大手伸向旁邊站著的婳芯,半刻還不見她有所反應,轉頭一看,小腦袋正往胸前垂下,隨即又猛地張開眼。
不要睡,不要睡,她拍打自己的臉頰,提醒著自己。
昨天的記憶像是粘在她的腦袋里,怎么甩也甩不掉,結果,剛有睡意之時,才發現天已經朦朦亮了,七手八腳地穿好衣裳,套上舊鞋,才不至于又遲到。
瑩白的小臉昏昏欲睡,水汪汪的大眼無力地闔上不時又睜開,秀氣的鼻子下一張潤紅的小唇不知在念叨著什么,黑順的長發被她分開綁向兩邊圓束,典型的婢女形象,可是又顯得清純動人。
他細細打量,今天天氣微涼,她套上一件白色的小坎肩,領上柔白的狼毛將她的小臉忖托得更加柔美,脖子優美的弧度,不仔細看,還真發覺不出她如此耐看。
“這是哈撒帶你買的衣物?”他冷不防開口問,放下杯子,一手倚頭。
“啊?恩恩,哈撒買的。”迷糊的她被他嚇了一跳,這才清醒,摸摸自己身上高等的布料,實在是有些不明白,哈撒,他真的可以做主給她買這么貴的衣服嗎?其她的婢女穿的都沒她穿的好,不知道主子會不會怪罪哈撒自作主張。
“還不錯,”他點點下顎,眼中有抹欣賞,“但是,要是再給我偷懶睡覺,就給我去睡材房。”話鋒一轉,開始針對她剛才的瞌睡。
早就知道這樣,他一天不訓她,就一天不好過,婳芯點點頭,有些委屈,要不是他昨天非要自己去看那些鏡頭,自己也不會睡得那么晚。
“沒想到頭領還有罰婢女睡材房的習慣,再下可真是見識了。”白色的掀長秋裝,左肩上那一朵耀眼的金邊白棉花,在在顯示他的到來。
“白棉花?”輾遲絕輕挑眉尖,聽哈撒的描述,這個人大有來歷,不過,好像對婳芯這婢女有些在意?
戴著斗笠的男子,那便是輾遲絕了吧?
見白棉花朝自己微點鄂,婳芯也隨即福了下身,見他滿含笑意,不覺又被他的視線盯紅了臉。
抬簾,瞧著兩人旁若無人地放著秋波,輾遲絕冷冷一笑。
“再下前來購買馬匹,順道拜訪下頭領,希望頭領不要介意,這是京城皇宮里的寶物,白珍珠,聽聞蠻兒小姐喜歡,特派人快馬加鞭送來,請笑納。”招了招手,一名下人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盒圓潤且碩大的珍珠奉上。
快馬加鞭?掐指算了算,就算快馬加鞭也要八日,他要買馬也是昨天的事,好一個快馬加鞭,輾遲絕瞟了眼身旁的婳芯。
“這禮物,恐怕也要上萬兩吧?若是交個朋友,倒是不錯的禮物。”
“頭領說笑了,區區的幾顆珍珠而已,只是,想向頭領討個人情,不知可否?”白棉花深知他話中有話,但是若要自己白來一趟,那也未必。
看來,已經是打算說出來意了。輾遲絕也不著急,摸著那幾顆大珍珠,心中一陣盤算。
“不知你打算要什么人情?”
聽主子一問,婳芯也不由得疑惑,是啊,一個家世顯赫的人,不缺錢財,那還缺什么呢?只要一揮手,什么想要的得不到呢?
“剛聽聞頭領打算罰婳芯睡材房?”白棉花單手指著婳芯,“如若頭領不喜歡婳芯,可否將婳芯賣于在下?她的長相,很像一位故人,所以,看到她就像看到我的那位故人一樣,只是不知道頭領是否肯施舍與在下這個人情?以后如若有任何的幫助,白某都愿意全力以撲。”
故人?是情人吧?輾遲絕看著婳芯訝異的神色,看來,她也想不到白棉花會來為她贖身,可惜,她不是用錢買來的。
“白公子,不是我推卻,只是,剛好我這少個婢女,你要是把她帶走了,可無人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其她的婢女,我還真是不習慣。”
少個婢女?還剛好?婳芯真不知道他張眼說瞎話的功夫還這等厲害,其她的婢女他還不習慣?難道他天天對著她大哄大叫是在關心她?看來,他也不過只是需要一個出氣筒罷了。
認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婳芯咬了咬嘴唇,虧自己一開始還當他能帶著自己走向平凡的生活,沒想到,他已經有了那么多的女人,而自己,是他隨便說兩句話便騙來的婢女罷了。
有何價值!
“白某府上婢女多得容不下,要是頭領喜歡,也可多挑幾個來,等你習慣了她們,白某再來帶走婳芯如何?”白棉花仍舊不死心,他知道,輾遲絕不會輕易放人,因為,他是一個絕頂聰明的生意人,否則,也不會爬到如今這個地位。
看來,果真如哈撒所說,婳芯的分量,在白棉花心里還真占有不少的地位。
“也可,不過,到時候若是不習慣,你可不能把人帶走。”怎么算,都是他有主動權,又何樂不為?
“那就一言為定。”知道輾遲絕不會輕易答應,那么自己也只有一步步來,待時機成熟,他,肯定能帶走她。
“一言為定,哈撒,送客!”
沒想到,一個婢女就能換來噶薩哈最難搞定的富商,看來自己是壓對寶了,輾遲絕象征性地起身。
“婳芯,以后有空不知可否來找你聊一聊家鄉?”白棉花也不急著離去。
“這……”瞥見主子好像若無其事地轉頭看向別的地方,婳芯心中也有些拿不定注意,“如是主子這邊不忙的時候應該可以。”
只是聊聊家鄉,應該沒問題吧?說起來她還真是有些想念京城的冰糖葫蘆,雖然一年才能吃到一次,也夠她回味的了。
“好,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頭領,告辭。”欣喜地轉過身流星般離去,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外。
“你放心好了,我這邊,向來不會不忙,要是你嫌閑的慌,我還可以安排些事給你做。”惡意地咧嘴一笑,他低沉著嗓音,震耳欲聾的笑聲卻使她有些無奈。
看來,自己好像又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