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天邊似血般的殘陽,她飄渺卻如妙音般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從今天起,殘陽就是你的名字你愿不愿意隨我回家。”
跟隨她走出驚雷山莊,驀然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火紅,從此活著的人就是殘陽。
十二歲,我滅了颶風幫成為武林中的冷血殺手,十四歲挑戰冷云山莊滅其莊,也在那一年我遇到了舞蝶似水般的女子。
當我劍劃破她的手臂抵住她咽喉的瞬間心卻軟了,即便知道她是穆蕭的女兒而我是她的殺父仇人,因為她嘴角淺淺的笑像極了她。
帶舞蝶回幻湮宮原本以為她會腦我、罰我卻沒想到她會將舞蝶留下并讓冥傳授她武功。十八歲我獨步武林成為江湖不滅的神話,而幻湮宮在我和冥的并肩拼搏下成為神話中的神話。
她離開幻湮的時候冬雪飄飄,血紅的斗篷遮擋住了她的傾世容顏,她說她要去討回他們欠她的一切,血債應由鮮血償還。
后來她入了深宮皇帝或許是愛她的卻給不了她要的東西,世人皆說她是魅世的妖孽,處處阻撓于她。她是幻湮的神怎可受世人的侮蔑?
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疼痛,反了幻湮。
她要天下我可以為她而奪取,即使灰飛湮滅萬劫不復也在所不惜,待眾生湮滅世界顛覆的時候帶她去一個世外桃源從此再無江湖與仇恨。
可惜最終我還是錯了,她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而我卻在她的百般信任下倒戈相向。
“賭嗎?哈哈,賭人心?你從來都無心,居然也會賭人心。”
落英下她清瘦的容顏依舊牽扯著我的心臟,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要跟她說,可是到了嘴邊卻成了赤裸裸的傷害。
依著樹而立的她是那么的脆弱那么讓人心疼,我知道浸月快到了,當皎月升到天空最高點萬丈熒光灑滿世界的時候便是她最痛之時。
而每年的那夜她都將自己關在房間中任由痛苦將她腐蝕,冥為她尋得的彼岸花也只能短暫的陣痛。我不知道那是為什么,只知道看到她痛我便恨不得替她去承受。
我也試圖用自己的鮮血喂食她,而她卻笑著說我傻,‘血蝕為血可破’而那血是她最不想虧欠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