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耀修長的手臂擁住了她不停往懷里鉆的身子,輕輕一代便將她攔腰抱起依著樹干小心的坐下。拉好她身上厚實(shí)的大氅,又怕她冷似的將自己的斗篷往她身上拉了拉。
她熟睡的容顏還是如此的美麗與恬靜,嘴角干涸的血跡刺痛了南宮耀的雙眼也刺痛了他的心。像迷一樣的女子,美的擾人心扉除了知道她叫月兮外就一無所知。
月兮,月兮‘月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可是這樣?
月兮醒過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快到午時(shí)了,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陽光刺眼。南宮耀就這樣微笑著看著她,笑容溫暖干凈如沐春風(fēng),讓月兮瞬間恍神。
似乎又回到了千年前那個(gè)冰封的世界里,絕望將她緊緊包裹是那個(gè)白衣勝雪的少年給了她生的勇氣和希望。
溫文儒雅的笑清爽干凈,星目璀璨劍眉入鬢,衣袂飄飄瀟灑似仙,薄唇輕啟‘丫頭,我是耀。來!我?guī)慊丶摇!?
在他將她擁入懷中的瞬間她似乎聽到了花開的聲音,恐懼和迷惘瞬間消失只有他嘴角淡定的笑容。
“為什么不走?”
她淺笑眼中的迷戀似有似無,雙手依舊緊緊的抱住他的腰,似乎怕自己一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更怕那只是自己一枕黃粱。
“你睡著了。”將懷中的女子扶正,靠著樹干的背脊有點(diǎn)微微酸澀,牽過駿馬翻身躍上馬背。“看你睡的那么熟不忍叫你,便讓你睡了。”
手在女子面前晃了晃,見她伸手便緊緊的握住隨之一拉就將她溺弱柔軟的身子擁在懷中。
“耀,我好想回家啊!那里有飄渺潔白的飛雪也有堅(jiān)挺古樸的松柏,更重要的是那里沒有紛爭和仇恨。”
窩在他的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月兮便想。
若是可以這樣永遠(yuǎn)依在他的懷里,沒有仇恨的侵蝕也沒有痛苦的掙扎,即使是海角天涯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追隨。曾今帶她回家的少年如今忘記了,那么就由她帶他回家吧!
“耀,我?guī)慊丶液貌缓茫俊?
看著前方依稀可見的粉色,月兮喃喃著。淚蕭然而下,冰冷徹骨。
“你說什么?”
攬緊懷中的女子將頭枕在她消瘦的肩膀上,鼻息間滿是她的氣息,淡淡的桃花香味。方才他模糊的聽到‘回家’,是她想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