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前世 雪山之遇
- 情落千年之與伊人共眠
- 一曲與醉
- 3403字
- 2016-07-17 04:02:01
千峰萬嶺,極目四望,盡是白色。
大雪像片片銀花飛舞,飄飄悠悠地落下,覆蓋上雪山下的一片血紅之色。
“踏踏踏……”一陣陣踏雪聲緩步而來,走到了被大雪覆蓋了的身影。
只見那在雪地中凸起的身影,一絲絲血紅之色滲出,可以看出此人受了重傷。
一身白衣女子面表無情的看著這滿身是雪之身影,蹲下,用布抹開了這人滿臉的雪,漸漸露出了此人的臉容。
此人臉容極為俊美,更似是上天細心雕刻的精致之貌,緊皺起的俊眉,高挺的鼻子,輕抿起的薄唇…似仙似妖的俊男。
看清男子的樣貌后,白衣女子微微的瞇起眼睛,原本無淡漠的眸子染上復雜之色,抿了抿嘴,似是猶豫,似是沉思了一會兒,就向身后揮了揮手。
不遠處跑來一只有半人高的白色巨狼跑到了女子身后,一口咬起地上滿是污血的男子,然后跟隨白衣女子消失在了漫天飛雪中。
-----情落千年之與伊人共眠-----
雪山之巔,一間冰雕成的華麗宮殿內。
“啪!”一聲重重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宮殿。
隨即傳來男子的悶哼聲,一直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可卻看不到任何東西,眼前一片黑暗。
而身上覺得有什么刺刺的刺痛了傷口,而剛才他感覺到有人把不知什么類似草藥的東西重重的拍在了他重傷的胸口……
“誰!”男子雖看不到東西,可他是知道旁邊有一個人。
“你母親的妹妹的姨母的叔母的大娘的姑母的女兒。”女子說了一大串的關系…呃,亂關系的東西,讓男子不禁抽了抽嘴角。
“……”
“說!”
女子瞄了男子一眼,撇了撇嘴,又說道。
“你姑母的大娘的叔母的姨母的妹妹的母親的女兒。”
“……”這女人是存心忽悠他的吧。
“為何救我。”男子放棄了問身邊“奇怪”的女人的身份了,他覺得要先問一些重要的。
“你猜。”女子一直淡淡的回道,站起身,又拿起旁邊一個小桌上的一堆草藥,看了看男子身上的傷口。
嗯,太多了,她涂不完。(姑娘,你一直都沒有涂藥!你是拍藥!是拍!你知道嗎?)
男子怒了,這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忽悠他!
“你想死嗎?!”男子雙目失明了,卻仍能把銳利而含著寒氣的目光看向女子。
女子面對男子那危險的氣息,不以為然,仍是淡淡的說道。
“我若死了,那你也死了。”
“為何!”他問。
“因為…沒了我,你永遠走不出這里,加上你的雙眼也看不見,你以為你能走出這,再穿過一片雪地嗎?”
聽到女子淡淡的回答,男子也沉思起來。
他記得自己本是要尋到傳說中的雪靈山,然后拿到雪靈果回去天月國救治祖母,可是卻中途在接近雪國的雪域中被一群約有幾千個刺客重傷了……
而此時幸好被這陌生的女子救了,他心中不得不有著懷疑……
在男子沉思著的時候,感覺到女子向他揮手過來,然后他一下緊抓住女子揮過來的手,寒氣颼颼的散發而出,想到把眼前之人凍結似的。
可見男子的驚戒性十足,不易信人。
“你要做什么?”男子滿是冷漠的說道。
“涂藥。”女子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看著男子用力的緊抓住她的手腕,再看向他另一只手緊握著的東西。
“涂藥?有你這樣涂的?”他可是深深的記得這女人重重的把藥拍到他傷的最重的傷口,令他不禁驚醒。
“你睡了七天七夜了,睡到像只豬一樣,這樣拍下去,不但能讓藥徹底的滲入傷口,還能讓你清醒一點。”女子對于自己“粗魯”的行為沒一點覺悟,仍是臉不改色的說道。
“不用了。”男子皺起眉頭,顯然的不接受女子“粗魯”的行為。
“不行。”女子很快的否決。
“我的事不用你管!”男子不滿的說道,從來沒有人反駁他,否決他,他說什么就是什么的。
“你的事不歸我管,可你的命早就是我的了。”
聽到女子這說法,立馬又涌起十尺冰寒之氣。他的命何時會被人拿掐在手里,這女人膽大至極!
“別用你那盲了的眼神來看著我,沒威力。”女子仍不怕死的說道。
這兩人相處的極為不好,關系緊張起來。
“嗷!”這時,一只狼出現在了女子的身邊,用著幽深的目光看著男子,眼中滿是不屑和警告。
“怎么進來了?先出去吧,等我幫這叔叔治好了,很快就會清靜了。”女子語氣帶著絲絲溫柔,抬手輕撫著白狼的頭。
白狼被女子一安撫,馬上溫馴的用頭頂了頂女子的手,然后看了看男子一眼,就走了出去。
聽見女子溫柔的語氣,男子心中更是不滿,這女人對他一直是冷冷淡淡的,更是對他不屑不顧的樣子,而對一只畜生竟如此溫柔!
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從小到大,身邊的人無不一是懼他敬他的,而這女子竟敢無視他!
還有!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剛才她叫他…叔叔?!
有誰敢對他這么無禮過?他又何時受過這樣的漠視?!
男子身上的寒氣不減,更是怒視著女子。
“你……”男子正想開口,而女子就搶了過去。
“月昔眠,我的名字,別什么你你你,無禮至極。”明明有些責怪的語氣,可從女子口中卻依舊是沒有什么起伏,仍是淡如池水一般,仿佛沒有什么可以掀起她一絲的情緒。
“你身上的毒已解,而藥在這,把你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給我涂滿了,不然就別想吃飯。”
瞧,這是什么話,這是教導小孩子的話!
顯然,月昔眠的每一句話都令男子心中燃起一團團火,而身上的冰寒之氣更甚。
他何時如此忍耐著!
男子正要再發火之際,卻發現自己竟被人點穴了……
“你竟敢點我的穴道!”男子大怒大喊著。
“有何不敢?”月昔眠回答完,就拿起一盆滿是血的水,轉身就要離去。
“你點了我的穴道,我怎么涂藥?!”男子再怒。
“等我走后一盞茶的時間你就能動了,放心,你的傷口就算發炎了,涂了藥就沒事了。”月昔眠說完,很快就消失在了華麗的房間中,獨留下一身寒氣十足的男子干瞪眼著。
“該死的!”這該死的女人!
男子摸上旁邊月昔眠留下的藥,一摸到之時,臉上黑得快要滴出水來。
“月昔眠!”一聲沖天怒吼的聲音響在房間中,傳不傳得出去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現在男子就是怒得快要冰封千里或是燃燒萬物了。
這是什么藥?這是藥嗎?
藥不是一個盒子或瓶子裝著的嗎?藥不是該是那些糊狀物似的才能涂上傷口嗎?
這是什么?!
這根本就是一堆草!是藥嗎?
是藥嗎?
男子肯定自己出生以來一定沒有像現在這樣抓狂過!
又奈她不何!
若是以前!他早就把這該死的女人給撕碎了!
男子怒過一會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想起自己不能在這里耽誤時間,就硬著頭皮,把手上的一堆…“草”按在自己身上……
突然感覺到自己左手一直緊握著的東西,打開手掌,手上握著的是一塊玉佩。
刻著一個字,“凡”字的上等羊脂玉的玉佩。
幸好,沒有不見。
過了一個時辰后,月昔眠再次出現在男子的房間中,手上托著盤子,上面盛著一小碗白米粥。
月昔眠把盤子放在了男在床邊的小桌子上后,轉身就要離去。
“去哪?”男子在月昔眠進房的時候就醒了,聞到粥的味道,感覺肚子也餓了,可下一刻知道月昔眠竟轉身就走,便叫住了她。
“去某個地方。”女子仍臉不改色的忽悠著男子。
男子嘴角再次微微抽搐,她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完全跟這女人溝通不起來。
“你走了,我怎么吃!”他眼睛看不見,她就應該要喂他!
“我不能讓你吃。”
“……”男子完全…呃,囧了。
這女人說話…都知道該怎么形容了。(……冷幽默?)
“我說!我雙見看不到!你應該親自喂我才是!”男子耐著性子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憑毛。”月昔眠再次冷冷的爆出令人抓狂的說話。
“你!……憑我是病人!我雙目看不到!”男子再次強調自己雙目看不到的事實。
月昔眠默了默……
明明是他求人,憑毛用這樣的傲慢態度像命令奴婢一樣來命令她喂他食飯?
可等一下弄臟了她的床單被子什么的,就不好了,她可不會幫他洗東西,免得又要扔掉浪費。
月昔眠沒說什么,拿起那碗白米粥,盛了一匙,湊到男子的嘴邊,淡淡的說道。
“吃。”
男子見女子妥協了,心中的不滿也消散了不少,只是臉上仍是傲然的沒有吃下那匙米粥,冷冷的說道。
“熱,先吹吹,再盛。”
月昔眠這次很聽話的吹了吹那米粥,再次湊到男子的嘴邊。
男子又沒有吃,仍是冷冷的說道。
“還是熱,再吹吹。”
這難侍候的男人……
月昔眠也難得跟他計較,再吹了吹,湊到男子嘴邊。
這次男子終于肯吃了,臉上露出欠扁的傲慢模樣,心中卻是很滿意。
不錯,溫度適中,味道還行。
就這樣,月昔眠一匙匙的喂著這“大爺”。
“月昔眠。”男子冷冷的叫了她一聲。
月昔眠沒有回應,要男子自己說,可男子又再叫了她一聲。
“月昔眠。”
“什么。”月昔眠免得這男人煩,就應了。
“你為何救我?”還是問的那一句。
“試藥。”月昔眠淡淡的回道,卻令男子黑線連連。
“試藥?!你竟敢……”
她就為了找人試藥而剛好救他,然后趙她做“白老鼠”?
“這是天下難得的藥,不過我是第一次煉,不知成功與否。”月昔眠氣死人不償命的回答。
“不過放心,我煉的藥,不容易失敗。”
“……”
不容易?!可不代表不會!
“啊,在你昏睡之時,已試下去了。”
……
------題外話------
這是昔眠和牧凡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