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錮在懷里的子涵,安分乖巧,耳邊“呼呼”的風嘯聲,眼前的劉海也被風肆意的撩撥。
“第二次見面,就出這樣的幺蛾子。你惹出的事,還連累我!”子涵在心里極是不滿。
盡管對櫻瑾墨很有意見,但是偶爾也會抬頭看看身后的他。陰美的線條輪廓,冷若冰霜的眼眸。此時的櫻瑾墨,沒有放蕩不羈的笑容,渾身漸漸透出一股寒意。
“工作中的男人最帥?!蹦涿畹?,子涵想起來這句話。很奇怪,自己對這場刺殺意外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在他的懷里還挺踏實的。
來到一條岔路口,櫻瑾墨勒馬,抱著子涵就下了馬。輕輕拍了馬一下,馬就立即朝一條小道奔去。而櫻瑾墨拉著子涵跑進另外一條小道旁邊的小樹林里。
身后的馬蹄聲也漸漸逼近。
“你們兩個去那條路,你們幾個跟我進小樹林?!?
櫻瑾墨和子涵穿過小樹林,眼界逐漸開闊。眼前是一條傍山小溪,其實也算是一條死路。
“還是送命上門?!睓谚p聲輕言
這句話也輕飄飄的吹進了子涵的耳里。六月的天,卻不禁打了寒顫。
“櫻瑾墨,看你還往哪里跑,乖乖束手就擒吧?!睘槭椎暮谝氯舜舐暫鸬?。果然啊,騎馬的就是比跑的快。
黑衣人下馬站成一個半弧度。“老大,別跟他廢話了,抓住他交給老爺,至于旁邊的小妞,我們兄弟幾個要了,哈哈。。”幾個黑衣人都大笑。
“哎,這幾個黑衣人還真是跟電視里的有差別啊,智商不夠,還當殺手,也只能是被干掉了。”子涵低下頭,在心里替這幾個人感到默哀。
“一會兒乖乖的站著別動。”櫻瑾墨拿出一張帕巾,折疊好,輕緩的為子涵蒙上眼。眼里盡是溫柔。
“好?!弊雍樕p紅,身體僵硬。剛剛櫻瑾墨低頭伏身耳畔的親昵動作,讓她失了神。
今天的櫻瑾墨怎么回事,為什么對自己這么溫柔曖昧。
不過也是那一刻,子涵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開始萌芽了。
也就是子涵走神的那一小段時間,刺殺意外結(jié)束了。
櫻瑾墨摘掉帕巾,隨手一扔。帕巾就這樣飄飄揚揚的落在尸首的臉上。
重見光明的子涵還來不及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櫻瑾墨拉走了。不過子涵回頭看了一眼倒地的尸體,哎,就說了他們會被干凈的干掉。
只見地上的尸體,全是一劍封喉,快準狠。之間沒有刀劍的大動靜聲,全程干凈利落。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一陣微風吹過,湖水微波蕩漾,像一朵朵漣漪。
“今天實在掃興。”走回小道后,櫻瑾墨松開手。出乎意料,這個白子涵面對刺殺居然沒有絲毫害怕之意。
“希望沒有下次了?!弊雍嗳啾粰谚氖?。其實櫻瑾墨的手很大,不像是習武之人的糙手。反而,纖細,觸感極好。
“好,下次白小姐定?!睓谚謸Q上一副放蕩不羈的面孔。
“這人的臉,怎么變得比女人還快。”子涵心里暗自腹誹。
這時羅承也適時機的出現(xiàn),手里多了一匹馬。
櫻瑾墨牽過馬,上馬,轉(zhuǎn)頭,彎腰,伸手,嘴角上揚。連串的動作,流利不失優(yōu)雅,高貴之氣盡顯。這個男人,一身貴氣,可望卻不可及。
子涵這下可不像之前那樣扭捏不好意思,直接伸出白皙的小手,櫻瑾墨稍一用力一提,子涵就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诹藱谚懊妗?
依舊是羅承一人騎馬跟在后面,櫻瑾墨和子涵兩人一馬,悠閑自如,仿佛剛才的刺殺事件根本沒有發(fā)生過。
子涵心里滿是疑問,輕抿嘴唇,柳眉微蹙:他不是一直在外打仗嗎,哪里來的仇家?看他剛剛這么淡定,難道經(jīng)常被刺殺?殺個人,就像踩螞蟻,毫不費力,沒有一點憐憫?
“餓了嗎?”聲音極盡溫柔,從頭上方悠悠飄入耳,好不真實。打斷了子涵的自擾。
“嗯,我餓了?!弊雍矝]客氣,一大早被叫醒,還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搏斗’,剛剛還思考了那么多問題,怎么可能還有精神不餓呢。
“好。”櫻瑾墨依舊少言少語。
三人悠哉悠哉的騎馬來到城門口,就看見了等候多時的馬車。依舊是早晨的那輛馬車。馬車夫見人后,趕緊將踩梯拿下來。
待子涵進入馬車內(nèi)后,櫻瑾墨路過羅承身邊時,停頓了一下,用微乎極微的聲音說:“我要知道老爺是誰?!标幟赖哪橗嫑]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但是單薄的聲線卻異常寒凜,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是,爺?!别埵歉藱谚S多年的羅承,心里還是很怵他的,摸不準他的脾性,沒有逆鱗,彷佛永遠都是孤獨一人。看見櫻瑾墨進了馬車,羅承騎上馬飛奔去完成新鮮任務了。
“他走了?”子涵睜著一雙圓鼓鼓,亮晶晶的大眼,直直盯著坐在她對面的櫻瑾墨,粉粉嫩嫩的小紅唇,一張一合。
“嗯。”端直身姿的櫻瑾墨,亦是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直盯子涵,像要把她看穿,她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被櫻瑾墨這樣赤果果的反盯了好一陣,剛開始子涵還敢跟他對視,可是最后還是敗下陣來,不好意思的低垂眼眸,睫毛輕煽,兩抹紅霞悄悄爬上面頰,皙白嬌嫩的肌膚仿佛能滴出水。
看著子涵這幅略顯害羞的模樣:她,應該快15了吧。想到這里,心情不可察覺的明朗了一些,嘴角的笑意也稍微擴大了一些。
按理來說,櫻瑾墨也算是久經(jīng)沙場了。自己雖不近女色,可見過的美女卻不在少數(shù),投懷送抱的自然也是一打一打的接著來。禁欲系的男神典范??墒墙裉炜吹阶雍膵汕慰蓯勰?,卻有那么一瞬的失神??赡?,上帝造人的時候,本就是將人一分為二,相遇,相知,直到相愛,散落的兩人重合為一,靈魂與肉體的契合。所以她只能是他的另外二分之一,他也注定為她傾盡一生。
好一會,馬車停在了一家僅從外觀就能判斷為極為燒錢的地方:頤清閣
頤清閣,不是隨便一個普通人就能來的地方。要進那道門,要么你很有錢,要么很有權(quán)。當然,錢權(quán)兼具,那更是上上座了。不過還有一條:舉國上下有名的才子也能來,不論出身。因此,整座頤清閣設計相當獨特巧妙。